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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纪德

5 部作品

安德烈·纪德(1869~1951)法国作家、评论家。主要作品有小说《梵蒂冈的地窖》、《窄门》、《田园交响曲》、《伪币制造者》等。1947年作品《田园交响曲》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 “为了他广泛的与有艺术质地的著作,在这些著作中,他以无所畏惧的对真理的热爱,并以敏锐的心理学洞察力,呈现了人性的种种问题与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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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孩子

作者:萨尔曼·拉什迪 | 完本

我(萨利姆·希奈),是午夜孩子中神通最大的一个。我的外公阿齐兹是克什米尔人,曾在德国学医。他是印度近、现代史的见证人,他又使我的家族既有印度古老的文化背景又有现代西方文明的自由精神。我母亲阿米娜是外公的第二个女儿,她的前夫为逃避军方的逮捕离开了她,行前留下一封休书。阿米娜后来再嫁给德里的商人阿赫迈德·希奈,他们便是我的父母。1947年初,随着印巴分治日期的迫近,印度教徒与穆斯林之间教派冲突日益激化,流血事件不断发生,在希奈家住的穆斯林区里,在一次冲突的关键时刻,已怀孕的阿米娜挺身而出,制止住本区冲动的群众,救了一位印度教青年的性命。为报达救命之恩,这个青年让自己的表兄为阿米挪看手相,预言她孩子的未来。预言家说,这孩子将有两个头,并将未老先衰,未死先亡。这些专人费解的谶语使阿米娜惶恐,但多年后竟一一应验。印度教徒的暴力组织“罗波那”向希奈等穆斯林企业家勒索赎金,声称如不交钱就放火烧他们的企业。希奈等人由于阴错阳差没能把钱交到勒索者手里,结果企业被付之一炬。事后,希奈听从老朋友纳尔里卡尔大夫的劝告,趁大量英国人离境、孟买房地产贱如尘土之机,在盂买大买房地产,并移居孟买。阿米娜住进纳尔里卡尔的诊所待产。同时住进去的还有卖唱歌手文基的妻子,她也马上就要临盆了。其实她未来的孩子是她与英国老爷梅斯沃尔德偷情的产物。 1947年8月15日零时,当印度全国欢庆独立时,这个私人诊所中同时降生了两个孩子。在一片忙乱中,仇视富人的护士玛丽,乘人不备偷换了两个新生婴儿的名牌,使穷孩子有了一个阔家庭,富孩子有了一个穷童年。所以我成为卖唱人的孩子,而卖唱人的儿子湿婆(印度教中破坏之神的名字)才是阿米娜的亲骨肉。这个谜底10年后才被拆穿。我被抱回希奈家。由于我与印度独立同时诞生,我的照片被列登在《印度时报》上,并收到总理尼赫鲁的一封亲笔贸信。信中说我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将是新生印度的一面镜子。护士玛丽原是为讨好自己的情人、激进分子菲力普才干下调包的罪行,事后却发现菲力普已经弃她而去。她对自己的罪过感到后悔,又不敢承认,于是自荐作了我的奶妈,以求赎罪。玛丽住进我家后,发现废弃的钟楼上夜半有人活动,十分害怕,便报告了警察。警察发现那是通缉的要犯菲力普,并将他击毙,而钟楼是他的炸药库·玛丽为此悔恨终生。 我从9岁起开始具备心灵感应能力,进而发展成为能够每天午夜与分布在全国的午夜孩子们通话,并使他们所有人的灵魂集中到我的内心中来开会。出身于不同种姓。宗教、阶级、社会集团的孩子们,在这个会议上谈自己的生活、理想,发表自己对各种问题的看法,于是这个会议真正成了现代印度社会的缩影。这些午夜的孩子们,有的能随意改变自己的大小,有的能在时间的长河中任意旅行,有的能随意出入镜面,有的能随意改变自己的性别,有的能比鸟飞得高,有的能比风跑得快……但神力最大的是主子钟敲零时整的我和湿婆,我的灵魂能钻入任何人的大脑,知人心事,而湿婆有一双威力无比的神膝、打仗战无不胜。他在贫寒中长大,生就了只重物质利益的观念和残忍的性格。他父亲为了使他可以终生有一份讨饭收入,曾想打碎他的膝盖,他却以神膝夹碎了父亲的手腕。在讨论如何解决现存的社会问题时,我主张所有午夜孩子团结一心,以善改造社会,湿婆却主张暴力。在我与他之间出现了领导权之争。 父亲由于投资上的失误一下子变得囊空如洗,从此陷入酒色争逐的颓废生活。而性无能则使他与阿米娜的关系更加恶化。我发现母亲与其前夫、红色分子纳迪尔暗中往来,决意警告她,止她从别人的遭遇中汲取教训。我早就发现邻居、海军上将萨巴尔玛蒂的妻子丽拉与电影大王卡特拉克偷情,便把这情况以密信方式通知了将军本人。设想到此举竟造成将军杀死电影大王、重伤妻子、他本人被判刑30年的严重后果。我在一次与同学打架的意外事故中,被挤断一节手指。在医院治疗中,发现我与父母血型不对。这件事再加上菲力普的鬼魂的督促,终于使玛丽讲出当年调包的真情。希奈原怀疑阿米娜不贞,此时更是变本加厉地虐待她。这使外婆忍无可忍,带着阿米娜、我们兄妹和新寡的舅妈皮亚到巴基斯坦,投奔已成为巴基斯坦高级将领的女婿左勒菲卡尔将军。我作为将军的亲戚,参加了军方推翻政府、实行军事政变的策划和行动,并得到后来的巴总统阿尤布·汗将军的赏识。 1962年中印边界冲突,午夜的孩子们受到自己所属社会集团日益巨大的影响,矛盾趋于尖锐化,午夜的会议陷入一片混乱,绝大多数孩子感到失望,退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子中去,会议名存实亡。停战后,我被父母骗到一个医院,强行做了治疗鼻子的手术,这个手术使我丧失了与午夜孩子们神交的能力。战后父亲对印度绝望了,我们全家移居巴基斯坦。行前,我将出生时的照片、总理的信等纪念品放在一个破地球仪中,埋在花园里,这标志着我与午夜孩子们神交时期的结束。我在巴基斯坦长大成人,参加了印巴战争,目睹了战争的残酷。后来我作为逃兵与难民碰到了一个午夜的孩子——巫女帕瓦蒂,她用魔篮装着我,混过军警盘查,将我带进印度。我还见到了在印巴战争中成为万人崇拜对象的战争英雄、印军军官湿婆。帕瓦蒂爱他,他却对她始乱终弃。最后帕瓦蒂肚子里怀着湿婆的儿子嫁给了我。在印度实行紧急状态法的岁月里,我和绝大多数午夜的孩子成了甘地夫人的心腹之患,因而备受迫害,只有湿婆飞黄腾达。但甘地夫人下台后,他也成了阶下囚。后来,一个被他抛弃的钢铁大王的妻子闯入监狱,用手枪将他打死。而我未老先衰,一如算命先生所言。但我寄希望于未来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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