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的精力总有耗尽的时候,到末了,你就擒到手了。”’“你是一个很爽快的人,战斗。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擒到我呀?”

“我们‘尽量放任’你的,先生。”督察长引用那个名谚说:“尽量放任”。

“同时,”安东尼说。“我仍然是一个客串助手吗?”

“对了,凯德先生。”

“其实,就是福尔摩斯的华生了!”

“侦探小说大多都是空谈,战斗毫无表情地说。“不过让人看了感到很有趣。”然

后,事后想起,又补充一句,“有的时候也是有用的。”。

“怎么有用呢?”安东尼好奇地问。

“那种小说让人有一个普遍的想法,那就是:警察是愚笨的。我们遇到一个外行人

犯的罪案时,譬如说人命案,那就实在有用了。”

安东尼默默地对他瞧了几分钟,战斗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偶而眨眨眼,他那安静的

方面孔什么表情都没有。不久他站起身来。

“现在去睡觉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他说。“等爵爷一起床,我就要同他讲几句话,

现在任何一个人要想离开大厦都可以走。同时,爵爷如果能非正式地邀请他的客人留下

来,我就非常感谢他。先生,你要是不反对的话,你要接受他的邀。

请,瑞福太太也要这样。

“你找到那把手枪了吗?”安东尼突然问。

“你是指打死迈可亲王的那把手枪吗?没有,我还没找到。不过,那一定在大厦里

面,或者大厦周围的地方。凯德先生,我由你这里得到一个启示,我曾派几个人去到树

上找找。假若我能拿到那把手枪,我问这案子就有些进展了。那个东西,还有那一束信。

你说其中有一封信上面有‘烟囱大厦”的信头吗?那一定是最后写的一封,在那封信里

用密码写着找寻钻石的指示。”

“你对于杀死久塞普的事有什么想法?”

“我想他是一个惯窃;他是受到维克脱王的指使,或者是红手党人雇用的。如果维

克脱王和红手党人联手而为,我也不以为奇。那个组织有很多钱,很大的势力,但是在

智囊团方面不够强。久塞普的任务是偷那个回忆录——他们不可能知道是在你手中——

顺便提一提,那个偶合实在是很奇怪的。”

“我知道。”安东尼说、“想到这个,就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久塞普反而得到的是那些信件,他起初很懊丧。后来看到那张信笺剪下来的片断,

便想到一个聪明的法子,自己利用它来勒索那位太太。当然啦,他根本没想到那些信的

真正重要的价值。红手党的同志发现到他所做的事,以为他是有意欺骗他们,结果,决

定将他处死,他们很喜欢处决叛徒。

那种事有一个很特别的因素,似乎很投其所好。我不明白的就是那把刻有‘维吉尼

亚’的手枪。那样的事需要太多的计谋,绝对不是红手党人能想得出的。他们照例喜欢

四处张贴他们的红手标记—一为了要使那些背叛他们的人望之丧胆。

他们想不出这样的诡计。我看仿佛维克脱王在这里插了一手。

可是,他的动机是什么,我不知道,看样子那似乎是故意想嫁罪于瑞福太太。而且,

在表面上,那样做似乎并无特殊的意义。”

“我曾经有一个想法,”安东尼说。“但是,那并没按照我的计划产生预期的效

果。”

他把维吉尼亚认出迈可的事告诉督察长,督察长点点头。

“呵,是的。毫无疑问的,就是他。顺便告诉你,那位老男爵对你备加推崇呢,他

谈起你来,很关心的。”

“谢谢他的好意,”安东尼说。“尤其是因为我已经切切实实地告诉他。我一定尽

力在下星期三以前找到那个失去的回忆录。”

“你要那样做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呵。”督察长说。

“是——的。你这么想吗:我想大概维克脱王和他的同谋者拿到那些信了。”

督察长点点头“那一天在庞德街由久塞普手中抢去了。那个,完全是计划好的事。

是的,他们是得到了。”他们把密码译出来,就晓得该往何处找了。”’两人正要走出

那个房间。

“在这里面吗?”’安东尼的头向后一仰说。

“一点儿不错,在这里面。但是,他们还没得到拼命要争取的目标,而且要去找,

就要冒很大的险。”

“我想,”安东尼说。“你那机灵的脑袋里已经有一个计划吧?”

战斗没有回答。他表现出特别迟钝,一点儿也不聪明。然后,他慢慢地眨眨眼。

“要我帮忙吗?”安东尼问。

“要的,同时我还要另外一个人帮忙。”

“那是谁呀?”

“瑞福太太。你也许已经注意到了,她是一个特别会计人喜欢的女人。”

“我已经注意到了。”安东尼说。

他瞧瞧表。

“我同意你的说法,现在不必睡了,战斗。在湖里泡泡,再吃一顿丰盛的早餐,才

更恰当。”

他轻快地到楼上他的房间去,他一面独自吹着口哨,一面把夜间穿的衣服脱掉,拿

一件晨袍和浴巾。”

后来,他突然在梳妆台前面呆下来了,目不转睛地瞧着镜子前面静静地放在那里的

一个东西。

过了片刻,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那东西拿起来,仔细的检查一遍。是的,

没错。

那就是那束签着维吉尼亚·瑞福那个名字的信,原封未动,一封也不缺少。

安东尼颓然坐在一把椅上,手里拿着那些信。

“我的脑筋必定是坏了,”他喃喃自语着。“这大厦里发生的事我一点儿也不能了

解,这些情怎么会像变戏法似的回来了?谁放到我的梳妆台上的?为什么?”

关于这些贴切的问题,他找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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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那天上午十点钟,贾德汉侯爵和他的女儿正在用早餐。般多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父亲。”她终于说。

贾德汉侯爵一心在看泰晤士报,没有回答。

“父亲。”般多又说,声音更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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