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与这案子也许有牵连。”

“他也许接受敌人的钱,当间谍,”我这样提示,“来调查什么时候可以安全行事。”

瑞利大夫困扰地摸摸鼻子。

“那就难说了,”他说,“假若是有危险呢——呃?”

我不解的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梅特蓝上尉转身对雷德纳说:

“我要你非常仔细地听我所说的话,雷德纳。这是在检查中我们得到的最新证据,

午饭是十二点开的,到差二十五分上点的时候已经吃完。饭后,你的太太由列瑟兰护士

陪着回房休息,并且护士已经把她舒舒服服的安顿好了。你自己到屋顶去。你就在那里

消磨以后两小时的时间。对吗?”

“是的。”

“在那一段时间之内,你从屋顶上下来过吗?”

“没有。”

“有什么人上去找你吗?”

“有的。爱莫特常常上来,他总是来来去去在我和那个孩子之间走动,那孩子在下

面洗罐子。”

“你自己朝院子里望过吗?”

“有一两次——通常是有事叫爱莫特的时候。”

“每一次那孩子都坐在院子中央洗罐子吗?”

“对了。”

“爱莫特同你在一起,不在院里的时候,最长有多久?”

雷德纳博士考虑一下。

“这就难说了——也许是十分钟吧,我个人的想法大概是两三分钟。但是,根据我

的经验,当我专心工作,很感兴趣的时候,我是不大会有准确的时间感。”

梅特蓝上尉对瑞利大夫望望,后者点点头。于是,他就说:“我们最好着手先把这

个说清楚。”

梅特蓝上尉掏出一个记事册,打开来看。

“雷德纳,请注意。我现在准备把今天下午一时至二时之间,你们考察团里每个人

究竟做些什么念给你听。”

“但是,实在——”

“等等,一分钟以后,你就可以知道我的用意何在了。我们先谈谈麦加多夫妇:麦

加多先生说他在研究室工作;麦加多太太说她在她的卧房洗头。詹森小姐说她在起居室

忙着将古亚述人的圆筒形石印都印在粘土片上,瑞特先生说他在摄影窒冲底片,拉维尼

神父说他正在卧室工作。至于考察团其余的两个人贾雷和柯尔曼,前者在挖掘场,后者

在城里,考察团员的情形已经说了不少。现在看看仆役们在做些什么,厨子——就是你

们那个印度人——正在拱门外面坐着,一面拔鸡毛,一面同那个守卫聊天儿。爱布拉希

姆和曼塞——那两个家仆——大约一点十五分的时候也来和他一块儿聊。他们俩又说又

笑地在那里停留到两点三十分一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太太己经死了。”

雷德纳博士倾身向前说:“我不明白——你的话令人莫名其妙,你在暗示什么?”

“你太大的房间,除了开向院子的那个门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进去?”

“没有。那里有两个窗子,但是都装有铁栅,而且,我想都是关着的。”

他露出疑问的神气望望我。

“窗子都关着,而且在里面闩着。”我立刻说。

“无论如何,”梅特蓝上尉说,“即使是开着的,没有人能由那里进去然后再出来。

我和我的同事都相信,所有其他朝田野方面的窗子都是一样的,都有铁条,而且毫无损

坏。一个陌生人要想走进你太大的卧房,一定得由拱门走进院子。但是,守卫、厨子和

家仆都异口同声地对我说,确实没有人那么做。”

雷德纳博士跳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镇静些,老兄,”瑞利大夫镇定地说,“我知道这是一个大打击,但是,你必须

面对打击,那凶手没有从外面进来。所以,他必定是由里面来的。看情形,雷德纳太太

想必是让你这考察团里的人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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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会!不会!”

雷德纳博士跳起身来,激动地来回踱着。

“瑞利,你所说都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吗?哎呀!我们

考察团里每个人都深深爱着露伊思。”

瑞利大夫的嘴角下垂,有一点点奇怪的表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很难说什么话。

但是,假若一个人的沉默会是意味深长的,那么,他在这片刻间的沉默,便是那样了。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雷德纳博士反复地说,“他们都很爱她,露伊思是那么可

爱,人人都觉得出。”

瑞利大夫轻咳一声。

“请原谅,雷德纳,可是那毕竟只是你的想法。假者你们团里有一个人不喜欢你太

太,他自然不会对你大肆宣扬这件事的。”

雷德纳博士露出很痛苦的样子。

“确实,确实如此。但是,瑞利,我仍然以为你说错了,我相信每个人都喜欢露伊

思。”他沉默片刻,然后突然说:“你这个想法差劲儿极了,坦白地说——这是难以相

信的。”

“你不能离开——哦——事实。”梅特蓝上尉说。

“事实?事实?那是一个印度厨师和两个阿拉伯仆人的谎话。瑞利,对这些家伙,

你像我一样了解。你也一样,梅特蓝。对他们来说,实话实说是毫无意义的,他们都说

你要他们说的话,那只是礼貌的问题。”

“就这个情形说,”瑞利大夫冷冷地说,“他们所说的,是我们不要他们说的话。

你们这里的人有什么习惯,我相当明白。就在大门以外,有一个社交俱乐部一类的地方。

每逢我在下午到这里的时候,我总会发现你们这里的人十之八九都在那儿,那是他们自

然会常去的地方。”

“我仍然以为你猜想得太过分。这个人——这个恶魔——为什么不能早一点进来,

藏在什么地方呢?”

“我同意,这实际上并非不可能,”瑞利大夫冷冷地说,“现在让我们假定:一个

生人确实趁人不能看见的时候进来了。那么,他就不得不藏起来(他必定不会藏在雷德

纳太太房里,因为那里没有东西可以掩蔽),一直等到适当的机会,冒着可能让人看见

的危险,走进她的房间,再走出来——而且,在大部分时间内,爱莫特与那个孩子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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