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我很乐意帮你绞死阿弗雷德,”她粗鲁地回答。

“绞死他对他太客气了,应该象古代那样五马分尸。”。

“这么说我们的看法一致,”波洛说,“因为我也希望绞死这个罪犯。”

“绞死阿弗雷德·英格里桑?”

“他,或者是另一个人。”

“不可能是另一个人。他不来,可怜的埃米莉决不会被害的。我不能不说她原来就被一

群鲨鱼包围着——她是被围着。可是他们盯着的只是她的钱包,她的生命还是相当安全的。

可是闯进来这么一位阿弗雷德·英格里桑先生——于是,只有两个月——嗨,说变就变!”

“相信我吧,霍华德小姐,”波洛十分诚挚地说,“假如英格里桑先生确实是这么一个

人,他无论如何逃脱不了我的手掌。我以我的名誉担保,我一定把他吊得象哈曼②那么

高。”

“那就更好了,”霍华德小姐愈加热心地说。

“不过我得请你相信我。现在,你的帮助对我来说是非常宝贵的。我要告诉你为什么这

么说。因为,在这整座服丧的邸宅里,只有你的眼睛是哭过的。”

霍华德小姐眨着眼睛,她那粗哑的声音中出现了一种新的调子。

“如果你的意思是说我爱她——那是的,我是爱她的。你知道,埃米莉是个自私任性的

老太太。她很慷慨,但是她总是需要报答。她决不让人忘掉她为他们做过的好事——由于这

样,她失去了别人的爱。别认为她已认清这一点,或者是即使感到缺少这种爱。无论如何都

不要抱那种希望。我是处在不同的地位的。我从一开始就抱定我的宗旨。‘我一年拿你这么

多镑。已经够好了。此外一分钱都不要——即使是一双手套也罢,一张戏票也罢。’她不理

解,有时很生气。说我这是愚蠢的骄傲。事实井非如此——可是我没法解释。不管怎么样,

我都保持着我的自尊心。因此,和这整个一帮子人不同,我是唯一的一个能使自己爱她的

人。我照顾着她,卫护着她,使她免受他们那班人的欺凌。可后来闯进来这么一个油嘴滑舌

的流氓坏蛋,于是,呸!我多年来的全部忠诚统统白费了。”

波洛同情地点点头。

“我理解,小姐,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这是十分自然的。你认为我们态度冷淡——缺

少热情和干劲——可是,相信我,事情并非如此。”

就在这时候,约翰探头进来,邀我们俩去英格里桑太太房间,因为他和韦尔斯先生已经

检查过闺房里那张写字台了。

在我们上楼时,约翰回头朝餐室的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秘密地说:

“喂,这两个碰头的话,会发生什么情况?”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我已经告诉过玛丽,要她尽可能把他们分开。”

“她会这么做吗?”

“只有老天爷知道。有一点,英格里桑本人可能不太愿意见到她。”

“你仍带着那串钥匙吗,波洛?”当我们走到这上了锁的房间门口时,我问道。

从波洛那儿接过钥匙,约翰打开了门。我们都走了进去。律师径直走向写字台,约翰也

跟着他。

“我相信,我母亲把她的最重要的文件都保存在这只公文箱里,”他说。

波洛掏出一小串钥匙。

“请允许我解释一下。今天早上,为了谨滇起见,我把它给锁上了。”

“可是现在并没有锁住呀。”

“不可能!”

“瞧,”说着约翰打开了箱盖。

“大事不好!”波洛喊了起来,惊讶得发呆了。“两把钥匙都在我口袋里呀!”他冲到

箱于跟前,突然,他怔住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锁是硬给撬开的!”

“什么?”

波洛重又放下箱子。

“这是谁撬的?他们为什么要撬?什么时候?可是,这房门是锁着的呀?”这些惊叫不

连贯地从我们身上冲口而出。

波洛明确地逐个作了回答——几乎是机械地。

“谁?这是个问题。为什么?嗨,我要知道就好了。什么时候?一小时前我离开这儿以

后,至于房门是锁的,这是把很普通的锁。也许这条过道里的任何一间房门的钥匙都可以打

开它。”

我们都弄得茫然地面面相觑。波洛已走向壁炉台。他外表上看去镇静自若,可是我注意

到,他那双由于长时期来的老习惯,正在机械地摆弄壁炉台上纸捻瓶子的手,在剧烈地颤

抖。

“喂,事情象是这样,”他终于说。“那箱子里的东西——一张什么证据,也许本身不

大,可是这一线索足以把凶手和罪行联系起来。说明它必须在被发现以及它的重要性被认识

之前毁掉,这对他来说是生命攸关的事。因此,他才冒这个险,冒这么大的险,进到这儿

来。发现箱子是锁的,他迫不得己撬开了它,这样就把他来过的事给暴露了。他,所以冒这

样的险,那一定是某种极为重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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