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可指摘的证据,证明本人不在犯罪现场。

检察官继续说,七月十六日下午,和自己的儿子争吵后,英格里桑太太立即立了一份新

遗嘱,这份遗嘱第二天早上发现已被毁于她的卧室的壁炉中,但证据经显露,表明它立得有

利于她的丈夫。实际上,在结婚之前,死者已立有一份于他丈夫有利的遗嘱,但是——这时

菲利普斯先生摇着一个富有表情的食指——被告对此一无所知。这份旧遗嘱迄今还在。是什

么导致死者重立一份新的,他没能说出。她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了,说不定有可能已经

忘掉了以前的一份;或者是——这种说法对他来说似乎更可靠——她也许有一个想法,以为

结了婚这份遗嘱就作废了,因为在这个问题上曾经有过某种说法。女士们总是不很精通法律

知识的。大约在一年前,她已经签署了一份于被告有利的遗嘱。他还将传来证人证明在那个

不幸的晚上,最后把咖啡递给英格里桑太太的是被告。当天晚上,他曾得到允许进入她的房

间,就在那时候,无疑,他找到了烧毁这份遗嘱的机会,因为就他所知,这份遗嘱会使英格

里桑先生的受宠得以合法化。

被告的被捕是由于侦探贾普巡官——一位非常高明的警宫——在他的房里发现了一只装

士的宁的小药瓶,这就是作案前一天村子药店卖给假英格里桑先生的那一只。陪审团将确定

这些导致定罪的事实是否足以构成判定被告有罪的充分证据。

菲利普斯先生巧妙地暗示,陪审团如果不作出这样的决定是非常难以想象的,随后他坐

了下来,擦了擦前额。

为原告作证的主要证人大多为验尸时被审讯过的那些,此外,还第一次提出了验尸报

告。

欧内斯特·海维韦萨爵士——他以对待证人采用威胁方式而闻名全英国——只问了两个

问题。

“我想,鲍斯坦医生,那士的宁作为一种麻醉剂,作用是很快的吧?”

“是的。”

“而你说不出在本案中所以缓延的原因?”

“是的。”

“谢谢。”

梅司先生认出检察宫给他着的这只小药瓶就是他卖给“英格里桑先生”的那只。经催

促,他承认他只是跟英格里桑先生面熟,从来没有和他谈过话。这个证人没有再受到盘问。

阿弗雷德·英格里桑受到传讯,他矢口否认去买过毒药。他也否认同他的妻子有过争

吵。好几个证人都证明这些陈述是正确的。

花匠的证词,叙述了有关在遗嘱上连署的情况,接下去传讯到多卡斯。

忠实于她的“少爷”的多卡斯,竭力否认她听到的是约翰的声音,而且不顾一切地一口

咬定,在闺房里和女主人争吵的是英格里桑先生。正在受审的被告脸上,掠过了一丝苦笑。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她的勇敢的违抗是多么地没有用处,因为否认这一点并不是辩护的目

的。卡文迪什太太当然不可能被传到庭上来发表不利于她丈夫的证词。

就其它情况提了几个问题后,菲利普斯先生问道:

“在今年六月底的时候,你是否记得派克森商店给劳伦斯·卡文迪什先生寄来过一个包

裹?”

多卡斯摇摇头。

“我不记得了,先生。也许有这件事,不过劳伦斯先生六月份有一段时间不在家。”

“倘使有个包裹寄给他而他又不在家,那怎么办?”

“可以放在他房里或者是转给他。”

“这由你管吗?”

“不,先生,我只是把它搁在过道的桌子上。象这类事都由霍华德小姐料理。”

伊夫琳·霍华德被传到庭上。问了她几个别的问题后,就问她这个包裹的事。

“不记得,来的包裹很多。我没法一个个都专门记住。”

“你是否记得劳伦斯先生去威尔士后,你有没有把这个包裹转给他,或者是你就把它放

在他房里了?”

“想不起转过包裹。有的话应该记得的。”

“假如有个包裹寄来给劳伦斯·卡文迪什先生,可后来它不见了,你应该发觉它的失落

吧?”

“不,我不这样想。我会认为有个人把它保管起来了。”

“我相信,霍华德小姐,是你找到这张包装纸的吧?”他举起波洛和我在斯泰尔斯庄园

的起居室里检查过的那张满是灰尘的纸。给她看了看。

“是的,是我。”

“你怎么会去找这张纸的?”

“那个雇来办这桩案子的比利时侦探要我找的。”

“你最后是在哪儿发现它的?”

“在衣柜的——的——顶上。”

“在被告的衣柜顶上?”

“我——我相信是这样。”

“不是你自己找到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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