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能证实那只是一件意外,而不是自杀事件。

“我很奇怪,”法医说:“那位检视死者的医生并没有来作证。那时候应该记下他

的姓名及住址,没有这样做实在不对。”

我暗自微笑。关于那位医生,我有我自己的看法。为了执行我的计划,我决定明日

去苏格兰警场。

但是次日早晨带来了一件意外消息。佛莱明夫妇带来了“每日公报”,那天“每日

公报”出尽了风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继底下铁事件之后

空屋发现被勒毙女子

我急急地看下去:“昨天在马罗的‘磨房’有一项惊人的发现。空无一物的‘磨房’

是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的房产,而在那一度被认为跳下海得公园角车站,掉落电轨自

杀身亡的男子口袋里,发现一张探看这幢房子的证明书。在房子楼上的某一房间里,昨

天发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勒毙。她被认为是外国人,但至目前尚未证实,警方说已

有线索。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磨房’的所有人——他正在里维耶拉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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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没有人前去证明死去女子的身份。侦讯结果揭露了以下的事实。

一月八日午后一点钟刚过,一位穿着华丽、略带外国腔的女子,走进骑士桥的房地

产经纪商——巴勒及巴克先生的办公室。她说她要在靠近伦敦的泰晤士河畔租赁或购买

一幢房子。经纪商给了她一些特出的房子资料,其中包括“磨房”。她留下了她的名字

——卡斯蒂娜夫人,住址是瑞兹,但是证实结果那儿并没这个名字的人,而饭店的人也

认不出那死者的身份。

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家园丁的太太,詹姆士太太,是“磨房”的管理员,住在面

向大路的小屋里。她作了一番正词。那天下午三点钟左右,一位女士去看房子。她拿出

房地产经纪商给她的证明书,詹姆士太太照一般惯例,把房子的钥匙交给她。“磨房”

跟她住的小屋有一段距离,他通常不跟来看房子的人一起去。几分钟之后,来了一位年

轻男子。詹姆士太太将他描述为身高、肩宽,有着古铜色般的脸孔及明亮的灰眼睛,胡

须刮的很干净,穿着褐色的衣服。他向詹姆士太太解释说,他是那位女士的朋友,本来

要一起来看房子,但是途中在电信局稍作停留发一封电报而迟到了。她指引他到“磨房”

去,然后就没在去想这件事。

五分钟之后,他再度出现,把钥匙交还给她并解释说,那房子恐怕不适合他们。詹

姆士太太每看到那位女士,但是心想她可能先走了。她注意到的是,那位年轻男子似乎

为了某种原因而显得十分不安。“他看起来就象是见到了鬼魂的人一样,我以为他生病

了。”

第二天。另一位男女去看房子,发现尸体躺在楼上的一间房间里。詹姆士太太认出

了那具尸体,就是前一天来看房子的那位女士。房地产经纪商也认出了那就是卡斯蒂娜

夫人。法医鉴定那女子死去已二十四小时左右。每日公报遽下结论,认为地下铁车站出

事的那位男子,勒死了那位女士,然后自杀。然而,由于地下铁车站的死者是在两点钟

死亡,而那为女士在那天三点种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活着,照逻辑推论,那两个事件应

该是毫不相干,而那死去的男子口袋中所发现的看房子的证明书。仅仅只是日常生活中

经常发生的巧合而已。

一项“为某一不知名的人所蓄意谋杀“的裁决回覆下来,警方(以及每日公报)奉

命搜捕那”穿褐色衣服的男子“。由于詹姆士太太肯定在那位女士进入“磨房”之前,

里面没有任何人,而且那天下午,除了那个可疑的男子之外,没有任何人再进入那房子,

因此合乎逻辑的结论是,那位男子便是谋杀不幸的卡斯蒂娜的凶手。她是被一条坚实的

黑绳子所勒死,而且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勒住,因此没有机会喊叫。她所携带的黑色

丝质手提包里,有一本写的满满的记事本,一些零钱,一条洁净漂亮的花边手帕,以及

伦敦的头等回程车票。没有什么可提供做线索的东西。

这就是每日公报所刊载的详情细节,而他们每天所叫喊的就是“搜捕穿褐色衣服的

男子”。平均每天有五百个人写信给“每日公报”说,他们已找到了那个男子,而有着

褐色脸孔的高大青年们暗自诅咒,因为他们的裁缝已说服了他们订做了褐色的衣服。地

下火车站的事件,被认为只是巧合,而渐渐在人们的记忆中消褪。

那只是巧合?我不太相信。我是有点偏见——地下铁事件是我个人钟爱的秘密——

但是对我来说,这两件死亡事件之间,似乎有某种关连。两件事件中都出现一位脸孔晒

的褐黄的青年男子——显然是住在海外的英国人——而且还有其他的相关连处。由于考

虑到这些其他相关连处,最后迫使我采取一项紧急的步骤。我出现在苏格兰警场,要求

见负责“磨房”事件的人。

他们对我的要求考虑了半天,因为我误闯入了“遗失雨伞案件”的部门。但是最后

我还是被引进了一间小房间里,见到了米陀探长。

米陀探长个子矮小,有着一颗生姜似的头,以及我认为的特别暴躁的脾气。一位同

样穿着便服的随员,毫不碍眼地坐在一角。

“早安,”我紧张地说。

“早安。请坐。我知道你有一些你认为也许对我们有帮助的事要告诉我。”

他的语气带着好象我所要说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意味,我的脾气被激起了。

“你们当然知道有关一个男子在地下火车站死亡的事,嗯?那个人口袋里有一张探

视马罗同样那幢房子的证明书。”

“啊!”探长说:“你是在侦讯会上作见证的那位贝汀菲尔小姐。那个男子口袋确

实是有一张证明书。其他有很多人也有——只是没死掉而已。”

我鼓起力气说:

“你们不觉得奇怪,那个男子口袋里没有车票?”

“丢掉车票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我自己也掉过。”

“而且也没有钱。”

“他裤袋里有些零钱。”

“但是没有记事本。”

“有些人并不带记事本这些东西。”

我尝试另一个要点。

“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医生后来就没再出现过?”

“忙碌的医务人员很少看报纸。他也许已经忘掉了整个事件。”

“事实上,探长,你是决心不起任何疑心。”

我娇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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