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蟑螂以及高级商店助理员等。”

他发出像刚刚一样的短笑,然后用脚轻踢着昏迷的彼吉特的身子。

“我们怎么处理这个废物?抛到海里去?”他毫不在乎地问。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同样冷静地回答。

“我羡慕你嗜血、冷静的本能,贝汀菲尔小姐。但是我们还是让他在这里慢慢苏醒

吧,他伤得并不重。”

“你是在畏惧再度得谋杀,我知道,”我甜甜地说。

“再度谋杀?”

他一副不解的样子。

“在马罗的那个女人,”我提醒他,同时注意观察我这句话的效果。

一种丑陋、沉思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似乎已忘掉我得存在。

“我可能已杀掉她,”他说,“有时候我相信我想要杀掉她……”

一种莫名的对那死去女子得憎恶感,在我心中油然生起。如果她那时站在我面前,

我很可能早已把她杀死……因为他一定曾经爱过她——他一定——他一定——像那样得

感觉!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正常的声音说:

“我们好像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除了说晚安。”

“晚安,再见,贝汀菲尔小姐。”

“再会,明天见,鲁卡斯。”我说。

他再度为听到这名字而畏缩,他挪近过来。

“你为什么说,你为什么说再会?”

“因为我感到我们会再见面。”

“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他用强调的语气说,但并没触怒我,相反地,我为一种秘密的满足感而窃喜,我并

不是傻子。

“我仍然,”我语意深重地说,“觉得我们会再见面。”

“为什么?”

我摇摇头,无法解释使我说这句话的感觉。

“我从来没希望过再见到你!”他突然凶巴巴地说。

说这种话实在太粗鲁了,但是我只是轻轻笑了笑,然后走入暗处。

我听到他跟着我,然后停了下来,一句话传了过来,我想他是说:“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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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日记摘录)

尼尔逊山饭店,开普敦。

离开“吉尔摩登堡”号实在是一大解脱。在船上得每一时刻里,我都感到好像被一

张阴谋诡计的大网所笼罩着。为了掩饰一切,彼吉特昨晚一定需要安排一场酒后打斗。

要解释开是很容易,但是给你的想法实际上就是如此。如果一个人头上长着一块像鸡蛋

一样大的肿疱,眼圈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来见你,你还能作什么其他的想法?

当然彼吉特是坚持把整件事情试着讲得神秘兮兮的。椐他的说法,你会认为他的黑

眼圈是为了保护我而得来得结果。他的故事非常含糊笼统,我久久才能听出这个端倪来。

首先,他看到一个人“形迹可疑”,这是彼吉特所说的。他是从德国间谍小说里引

用过来的字眼。我对他说,在他说一个人形迹可疑的时候,他自己根本不晓得是在说什

么。

“他态度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走着,而那已是夜半时分,尤斯特士爵士。”

“好,那么你自己呢?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你不上床好好地睡你的大头觉?”我气

愤地问他。

“我那时正在译您这些电报,尤斯特士爵士,还有打您最近德日记。”

相信彼吉特总是对的,而且在这方面总是像个受难者一样!

“那怎么样?”

“我正想着我在睡觉前,该先四处巡一巡,尤斯特士爵士。那个人正从您的房间那

头走过来。我看到他那样子,立刻想到一定有什么不对。他溜上餐厅旁的楼梯,我在背

后跟踪他。”

“我亲爱的彼吉特,”我说,“为什么那可怜的家伙不该悄悄地走上甲板?很多人

甚至在甲板上睡觉——很不舒服,我总是这样想。清晨五点钟,水手们会把你连同甲板

一起清洗。”我耸耸肩。

“不管怎样,”我继续说,“如果你要为一个失眠的可怜虫担心的话,那我是不会

怀疑他是够你操心的。”

彼吉特忍耐着。

“如果您听我说完的话,尤斯特士爵士,我看到那家伙在您的房间附近走来走去。

走道那边只有您和瑞斯上校的房间。”

“瑞斯,”我小心地点燃一跟雪茄说,“他能自己照顾自己,不用你帮忙操心,彼

吉特。”我随后又加上一句:“我也一样。”

彼吉特靠近过来,呼吸紧促,就像他每次说出什么秘密之前的表情一样。

“您知道吗,尤斯特士爵士,我猜想——现在我确信——那个人是雷本。”

“雷本?”

“是的,尤斯特士爵士。”

我摇摇头。

“雷本不可能在夜半时分把我叫醒。”

“不错,尤斯特士爵士。我想他要见的是瑞斯上校。秘密会面——以便下命令!”

“不要跟我咬舌根,彼吉特,”我退后一点说,“而且不要乱讲话,你的想法太荒

谬了。他们何必在三更半夜秘密集合?如果他们想彼此说什么,他们尽可以在喝牛肉汁

时,大方地随意交谈。”

我看出彼吉特一点也不了解。

“昨晚确是有什么事,尤斯特士爵士,”他急速地说,“要不然雷本何必这么残酷

地揍我?”

“你确定那是雷本?”

彼吉特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他说的整个故事只有这一部分一点也不含糊。

“这件事很奇怪,”他说,“第一,雷本现在在那里?”

一点也没错,从上岸之后,我们一直没见过他。他没跟我们一起来饭店,然而,我

不相信他是怕彼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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