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系。”

现在他已回到车上,弯下身子跟我讲。我感到绝望。你拿这种人有什么办法?

“当然,如果你觉得那件事太可怕了,对我羞于启齿——”我不屑地说。

我终于找到了门路,彼吉特脸红红地僵直在那里。

“可怕?羞于启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么告诉我。”

他以简短的三句话告诉了我。我终于知道了彼吉特的秘密!一点也不是我所期待的。

我慢慢走回饭店。饭店里的人递给我一封电报,我把它撕开来。电报上给了我详细

而正确的指示,要我到约翰尼斯堡去,或者该说是到约翰尼斯堡的一个车站去,在那里

将有一部车子等着接我。上面的署名不是安迪,而是哈瑞。

我坐在一张椅子上,认真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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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日记摘录)

约翰尼斯堡,三月七日。

彼吉特来了。当然,他忧心忡忡。惊惶不已,建议我应该马上动身到普勒多利亚去。

然后,当我肯定而和蔼地告诉他,我们将留在此地时,他走了另一个极端,后悔他没带

来他的来复枪,而且开始大谈特谈他在战时如何保护一座桥梁的事,在小普地坎比枢纽

的一座铁路桥梁之类的。

我不久便打断他的故事,要他把那台大打字机拆封。我想那够他忙一阵子的了,因

为那台打字机总是出毛病,而且他不得不拿到某个地方去修理。但是我忘了彼吉特的惊

人办事能力。

“我已经把所有的箱子都拆封好了,尤斯特士爵士。那台打字机的情况非常良好。”

“你说什么——所有的箱子?”

“包括那两个小箱子。”

“我真希望你没这么卤莽,彼吉特,那些小箱子没有你的事,它们是布莱儿夫人

的。”

彼吉特象只泄了气的皮球,他痛恨犯错。

“你只好再好好把它们包装起来!”我继续说,“包装好之后,你可以出去走走,

到处看看。也许约翰尼斯堡明天将成了一堆冒烟的废墟,因此这可能是你的最后机会。”

我想不管怎么样,这总可以令我摆脱他一个上午。

“有一件事我想在您有空的时候告诉你,尤斯特士爵士。”

“我现在没空,”我连忙说,“我现在一点空都没有。”彼吉特退了出去。

“对了,”我叫回了他,“布莱儿夫人的那些箱子里装什么东西?”

“一些皮毛毯,及一些皮毛——帽子,我想。”

“那就对了,”我赞许地说,“她在火车上买的。那是一种帽子,也难怪你认不出

来。我敢说她将在六月天的赛马场上戴上一项。还有些什么?”

“几卷底片,一些篮子——很多篮子——”

“一定有的,”我向他保证说,“布莱儿夫人是那种买东西从来不少于一打的女

人。”

“我想就是这些了,尤斯特士爵士,除了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一条面纱和一

些奇怪的手套之类的东西。”

“如果你不是天生的白痴的话,彼吉特,你该早就知道那些不可能是属于我的东

西。”

“我以为其中有一些可能属于佩蒂格鲁小姐。”

“啊,那令我想起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挑出这么一个可疑的家伙当我的秘

书?”

我告诉他我被盘问的事。然后我马上就后悔了,我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我太了解的闪

光。我急急地转变话题,但是已经太迟了。彼吉特已经开始准备争辩。

接着他以叙述一件有关“吉尔摩登堡”号上不知所云的事来烦我。那是有关一卷底

片及一项赌注的事。那卷底片被一个知道原由的服务生,在三更半夜从气窗口抛进一间

舱房里。我讨厌粗俗的娱乐,我这样告诉彼吉特,而他又再次从头跟我讲一遍那件事。

他的故事讲得槽透了,我要很久很久才能听出个端倪来。

直到吃午饭时,我都没见到他。然后他象只电影上的大警犬般,兴奋异常地走进来。

我从没喜欢过大警犬。原来是他看到了雷本。

“什么?”我惊吓得大叫。

是的,他看到了一个他确信是雷本的人走过街道。彼吉特跟踪了他。

“您猜我看到他停下来跟谁讲话?跟佩蒂格鲁小姐!”

“什么?”

“是的,尤斯特士爵士。不只是这样。我调查过了她——”

“等一等。雷本后来做什么了?”

“他和佩蒂格鲁小姐走进了拐角的那家土产店——”

我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彼吉特不解地停了下来。

“没什么,”我说,“继续说。”

“我在外面等了很久——但是他们没有出来。最后我走了进去。尤斯特士爵士,店

里头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一定从另一条通道走了。”

我注视着他。

“如同我所说的,我回到饭店,对佩蒂格鲁小姐作了一些调查。”彼吉特压低噪声,

呼吸沉重的说,每次他想讲秘密的事时总是这样。“尤斯特士爵士,有人看到昨天晚上

有一个男人从她房间里走出来。”

我睁大眼睛。

“我还一直把她当做是一个很值得尊敬的淑女,”我喃喃地说。

彼吉特没注意到,继续说:

“我直接上楼去搜她的房间。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摇摇头。

“这个!”

彼吉特拿出了一把安全刮胡刀及一块刮胡香皂。

“女人要这些干什么?”

我不认为彼吉特看过高级淑女杂志上的广告。我看过。我不打算在这方面跟他争辩,

我只是不同意以刮胡刀来作为判断佩蒂格鲁小姐性别的证据。彼吉特从没如此无奈过。

如果彼吉特以香烟盒来支持他的看法,我一点也不惊讶。然而,即使象彼吉特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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