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贝凯特》一剧的。”蒲若能说。

“像大帅这样一个疯子比教士还麻烦,教士至少不会害人。罗马的教皇昨天虽然接

见那些学生代表团,他也是祝福他们,称他们‘我的孩子’。”

“这只是一种天主教的口语。”柯因部长不相信地说。

“天主教的口语,却是某些人的工具。”葛善局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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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伦敦

在唐宁街十号,英国首相希德礼·赖赞比先生正毫无笑容地主持一个内阁会议。他

的眉头紧蹙着,但他却有一种松弛的舒畅感觉,因为他觉得只有在小型的内阁会议里,

他才能自由地摆出不快乐的脸谱,放弃那刚在公共场所必须表现的睿智与乐观的表情,

这副表情在多年的政治生涯里常给他的选民无限的希望与信心。

他环顾在座诸人,首先是蹙眉沉思的高登·查特威,乔治·派克罕尔爵士是惯常忧

心忡忡的表情,穆勒上校很镇静,空军的金伍司令紧抿的双唇,毫不掩饰内心对政客的

不信赖。海军司令布兰爵士面容严肃地等待该自己发言的时刻。

“局势并不太妙,”空军司令说,“我们应该承认,上星期就有四架飞机被劫到米

兰,放下人员后不知去向。也许是非洲,因为上来的飞行员都是黑人。”

“黑色政权?”穆勒上校谨慎地问。

“也许不是?”赖赞比首相说,“我总觉得许多麻烦是其他方面替我们找来的,也

许我们该派个人去与他们的最高当局接触——”

“最好不要,首相先生。”布兰海军司令说,“他们也不会理睬,而且避之惟恐不

及呢!”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听穆勒上校报告一下最近的情形?”查特威说。

“噢?最近的情形?噢,对了,我想诸位不是单指国内的情形,而是世界上一般的

状况。”

“是的。”

“首先是法国,著名的大帅先生还躺在医院里。手臂中弹二颗,全国许多地区被一

支叫做‘青年威力军’的年轻人接管。”

“武装的军队?”查特威目瞪口呆地说。

“全副武装而且配备精良,”上校说,“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有许多的说法,但似

乎有许多来自瑞典与西非。”

“那我们何必要插手呢?”赖赞比首相说,“让他们和西非去打好了。”

“可是,根据我们某些智囊团的报告,军备送到非洲后又再行转运。”

“这是什么意思?”

“这表示他们的目标并不在西非,也许是在西非付款,再转运到中东、波斯湾、希

腊与土耳其。也有人订购飞机,货交埃及后再转到印度和苏联。”

“我以为是苏联制造出来的。”

“不,由苏联又到葡萄牙。整个局面都疯了。”

“我不懂,”乔治爵士说,“这怎么可能?”

“某些情势显示,有一个控制中心主持这些物资的运输与供应。飞机、军备、炸弹,

还有化学战的各种设备。他们经由各种复杂交错的路线,到达出事地点的那些兵团手中,

就是所谓‘青年威力军’的手中,而且还都是最新式的机种。”

“你是说我们面临的是一种类似战争的情况?”首相先生大惊失色地说。

“情势逼迫我们这样相信,我们的观察家认为——”一个一直没开口的东方人说。

“你们别再观察了,”赖赞比首相打断他的话,“万一有事,联合国应该组织军队

来消灭这些乱军。”

“这违背了联合国宪章。”东方人毫不为其所动。

穆勒上校提高声调压过他们的争吵,提出总结论。“现在每个地方都有战斗发生,

亚洲本来就每天打个不停,南非出现了四五个派别,秘鲁也一样。美国更乱,华盛顿闹

翻了天,西部几乎已是青年威力军的天下。你们知道山姆·柯曼吧,美国的大使,昨晚

被暗杀了。”

“他原是要来参加今天的会议而且提出他的看法的。”

“我看也帮不了什么大忙,”穆勒上校说,“他很尽职,但消息并不灵通。”

“到底谁在幕后操纵呢?”首相烦恼地说,“可能是苏俄吗?”他一直幻想自己由

莫斯科凯旋归来的得意风光。

穆勒上校又摇头:“不可能。”

“可能是那些希特勒的手下又复活了?”

“不一定是他们,在德国也许可能,但世界那么大,一定有另外的势力。也许多年

前就策划布置,只等待一声令下。这个主脑的人十分高明,手下想必也都是一时之选,

我不得不佩服。”

“可是德国看起来很平静,一点事儿都没有!”

“问题就在这里,你知道吗?南美洲几乎被德国占领了,大批的年轻人自称超级亚

利安族人,用的都是过去的仪式,像敬礼什么的,他们的领袖叫‘年轻的齐格飞’,一

个奇怪的名字。”

门下有敲门声,秘书进来说:“爱克斯坦教授来了,首相先生。”

“请他进来吧,只有他能告诉我们武器的最新发展。否则也可以知道消灭这场荒唐

战争的方法。”除了扮演周旋世界和平的职业和事佬外,赖赞比先生还是一个无可救药

的好大喜功者。

“新式的秘密武器可以帮我们很大的忙。”空军司令也跃跃欲试。

爱克斯坦教授,是举世公认的英国最杰出的科学家,但是外表上绝对看不出来。瘦

小的体型,留着老式的山羊胡子,配上一叠声的猛烈咳嗽,然后又非常愧疚地连声道歉。

“政府的几位大官都来了。”派克罕尔爵士温和地对他说,“我们急着想听你的高

见。”

“噢,高见,”他茫然地说,“对了,高见。”

“最近有一种无政府主义的思想传遍了世界,”乔治爵士试着点醒他。

“只有报纸上这样说吧,不可能的,我不相信这种思想会成功。”

“你最近不是有一些新发明吗?”赖赞比想鼓起他的兴致。

“噢,有的,我们是研究了一些。看诸位想要什么,有细菌武器、生物污染、通过

家庭用煤气系统的毒气,空气污染也行,或在自来水下毒……看你们要哪一种,我可以

负责替你们在三天内使英国的人口减少一半。”他搓搓手问道:“你们是想知道这些?”

“不,不,不是的,亲爱的教授,我当然不是要这些。”赖赞比神色慌张地说。

“我们并不缺乏致命的武器,我们的麻烦在于太多了。每一种都太‘致命’,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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