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经营者的角度上看,有人能把自己不了解的医院内部情况汇报上来,是难能可贵的。然而,这个关口护士长却只把情报提供给律子。有一次,佑太郎刚想向医院内的一个护士伸手时,由于关口的告密,结果搞得很狼狈。因此,尽管她是个珍贵的传话筒,可他对她却无好感。
“听说两人常在涩谷一带约会。”
“有这等事?”
佑太郎显现出一副大男子不拘小节的神情。
“好像不光是约会,还发生了关系。”
“有谁看见过?”
“好像那姑娘还到直江医师的公寓去过。”
直江住在医院附近的池尻小区公寓里。
“不能因为去他公寓就断定人家一定有事吧!”
“当然当然,不过直江医师是个单身汉哟!”
“我也听到过这种传闻。”
三树子插嘴说。
“当直江大夫值班时,志村姑娘也总是值班。”
“对啦,关口也对我说过这事。”
不知为什么,律子和三树子结成了统一战线。
“即使如此,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不过…”
“直江大夫不是那种非到咱们医院来不可的人,他若是正式干,现在已是副教授了。可他到这儿来了。”
“这件事一点儿也不怪他,都怪那个志村。”
“怎么,你好像有点吃醋?”
“胡说些什么呀,老了没正经!”
律子瞪了佑太郎一眼。
“我们只求他在工作上不出差错就够了。”
“我说的就是他在工作上也出了问题。”
“直江大夫吗?”
“你记得有个叫石仓的老头儿吗?”
“石仓?”
“住在四楼二等病房,得胃癌的老头儿。”
“石仓由藏?”
“直江大夫每天给他注射麻药。”
“因为他总喊疼嘛!”
“就只因为他痛吗?”
“那还有什么原因?”
“这不过是种传言…“律子把嘴凑近佑太郎耳边,“注射那样烈性的药剂,岂不是加速老人死亡?”
“胡说!”
佑太郎突然叫道。
“我只是听人这么说的。”
“又是那个关口说的吧?”
“嗯,她只说她有那种感觉。”
没想到丈夫突然发火,律子有些着慌了。
“一个护士,多管闲事。再说,你也真是,听风就是雨!”
佑太郎斥责夫人时,车已到了医院门前。三人从旁边的职工入口登上二楼的办公室。
“早上好!”
来到办公室时,事务长和女办事员们起立问好。
“多好的天气呀!”
律子似乎已把车内的事情忘了。她取下围巾,站在窗前俯视了庭院。围在大厦中央30平方米左右的空地上,一串红越发鲜艳了。
“刚才直江大夫到这里来,好像想向您汇报什么。”
“请他快来。”
“是。”
事务长拿起话机。院长坐在沙发上,从放在茶几上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