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佑太郎十分消沉,真弓也觉得有点儿可怜。
“那么,你就一直呆在这里喽?”
真弓故意装做没有听见刚才的电话一般问道。
“休息一会儿就走。有威士忌酒吗?”
“苏格兰威士忌已喝光,喝这个行不行?”真弓拿出国产威士忌酒来。
“要掺水吗?”
“最好用冰块。”
“喝那么大劲儿的不要紧吗?”
“没关系!”
佑太郎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只因为女儿逃避相亲便兴师动众地张罗,真弓心中感到不快。
“为这一点小事就闹得全家不宁,您认为值得吗?”
“我并没有什么不宁之处。”
“可您情绪反常,六神无主啊!”
佑太郎喝了一口威士忌。
“她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情投意合的男朋友?”
“绝对没有。”
“这种事,您怎么会知道?”
“我妻子说过。”
“母亲也不会都知道。像我妈妈,我的事她就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妈妈常到这里来吧?”
“即使来,也是我一个人在家。像我跟您的关系她做梦也想不到。”
“那是因为你们不住在一起的缘故。”
“那么,以后就请她来这里住。”
“算啦,算啦,别乱来。”
“我妈妈若是看见了您,准会吓昏过去。”
“怎么会那样?”
“因为她血压高。”
“你妈妈是住在立川吧?”
“是啊。”
“她干什么呢?”
“什么也没干。”
“你也给她寄些零钱吗?”
“寄点儿。”
佑太郎一杯接一杯地喝起威士忌,平时,喝一杯他就会满脸通红,可今夜一点儿也没有醉意。
“听我说,府上小姐是不是另有意中人啦?”
“若是有,她会向母亲说的。”
“你敢打保票?”
真弓朝佑太郎顽皮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直江的房里来了一位客人。客人就是佑太郎的大女儿三树子。她正在直江卧室里,面对暖炉坐着。
“那么,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直江喝完了杯里的冷酒,向三树子看去。三树子两手扶在膝盖上眼向下看。
“你不回家,家里人一定很担心,现在也许到处寻找着。”
三树子微微点头,歪着的脖子上仍留有幼稚的痕迹。“你总算达到了逃避相亲的目的。你父母也会从这次教训中重新考虑的,是不是今天该回家去啦?”
“不过,我若是回家了,下次还会重演。”
“看样子你对结婚本身并不反感。”
“是的。”
“这次相亲的对象是个什么样人?”
“从K大医学院毕业的28岁的医生。”
“那不是挺好的吗?你家里父亲是位医生,你再嫁给一位医生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