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上旬。”
“是踩空了楼梯,扭伤踝骨的,对吧。”暖炉的台上有一个酒杯,那里还有三分之一的酒没喝完。“那么,让我来看看。”
“就在这里吗?”真弓环视了一下房间。她来治脚是个事实,但是,真要诊察时,又觉得在这样普通房间里有点奇妙。
“请你躺在那个沙发上。”
直江毫不客气指着沙发,站起身来。
“脱下袜子。”
既然是来治脚,脱袜子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受别人命令却是做梦也没想到。
“两只全脱。”
脱当然要脱,可真弓这长统袜是同三角裤叉连裆在一起的。
“这…”
“我转过身朝窗户那面看。”
不等真弓说完直江转过身去,背朝这边,走近阳台那边的窗前。
真弓此时后悔不该任性地闯进这间房子来。虽然说是看脚,可这是只有两人的密室。在医院可以随便做到的事,在这里情况就不一样了,一切都同淫乱和暖昧联系着。
早知如此,不如约他到咖啡馆里问问病情就算了。
这脚本来就没问题,只是穿着高跟鞋多走了路,脚脖微微感到疼痛而已。而这阵子早就不那样了。说脚疼只是作为同直江会面的借口,不是今天非看医生不行的事。
今天一心一意要来会直江,是因为昨天听了佑太郎女儿相亲的事,突然感到寂寞引起的。看来,这种做法也太轻率了。
摆出这副架势让他看也太…能同直江两人在一起并不感到懊恼,然而,从医生和患者的立场相会,可太没意思了。
“脱好了吗?”
“是,这就好…”
真弓不顾体面尖声尖气地回答后,朝窗户那面望去,直江确实面向窗外看着。她慢慢卷起连衣裙的底襟。因为连衣裙很短,马上够到了紧身的腰带处,真弓一面盯着直江后背,一面把裤叉脱到膝部,再往下一使劲把袜子全扒掉,迅速把它压到了大衣底下。
“脱掉了。”
“那么,你躺在那里!”
直江转过身来,用下巴指示说。真弓望着直江的眼神,徐徐躺下去。
“是右脚?”
“是的。”在明快的蓝色短连衣裙下,两条裸腿平放在沙发上了。
“是脚脖处?”
刚一触摸,真弓便忽地缩回了脚。
“放松,放松,是这里疼?”
直江顺着脚脖周围从外向里依次按去。
“有点儿。”
“这里呢?”
“不。”
“这里不疼吧?”
“是的。”
说实话,是疼还是不疼真弓也不太清楚。
“轻轻地屈膝!”直江的一只手捏在踝骨上,一只手抓住脚尖,而且,把脚向上下左右扭动。
“这回怎样?”
“......”
“不疼吗?”
说疼也疼,说不疼也不疼。现在已经不再是脚病的事,而是被他摸着脚,被他看着,头脑已不清晰,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直江进一步从小腿向膝盖部检查。真弓觉得她被偷看了从脚尖到裙子深处的密处,脸红心跳,喘着粗气。
但愿他快点儿检查完。
真弓觉得时间太长了,但实际并没有多长时间。
“好了。”
听到直江的喊声,真弓像个弹簧布娃娃一样,忽地坐了起来。
直江到厨房水池去了,真弓慌里慌张从大衣底下掏出连裆袜,摇摇晃晃伸进右脚。厨房那边有水流声,大概是直江正在洗手。一想起那是因为摸了自己的腿脚时,臊得真弓真想一下子跑掉。
“这回只是从外部诊察的。”返回来后,直江仍坐在先前暖炉前的位置上说,“看样子不用担心了。”
这一点真弓自己也十分明白。
“确实不是骨头方面的病,是连结脚脖并节的韧带受到挫伤,紧跟着又被抻拉了一下,这部分已经恢复原状了。”真弓顺从地点了点头。“只是高跟鞋之类不稳定的鞋,对这恢复部分会施加压力,最好不要穿它。”
“一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