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就行,走短路也没有妨碍。”
“对不起!”
“从哪方面说都不碍事,慢慢会好起来的。更不必往医院跑。”
煞有介事地跑来诊治,竟说什么事都没有,真弓可有点惋惜。
“夜间有时也一剜一剜地疼。”
“不穿高跟鞋,立刻见效。”
“脚也易疲劳。”
“都是同一个原因。”
当场就被答复,真弓再也无计可施了。
如果就这么回去,为啥来这一趟呢?
反正脚也被看了,刚才那股害臊劲儿也过去了,真弓反而有了胆量。
“听我说,我今天来这里看脚的事,希望别告诉爸爸。”
“就是不向院长说,好,我明白啦。”
“爸爸最近情绪不好。”
“是吗?”
“您没注意到?”
“没有。”
“让我告诉你吧!”真弓愿意在直江两人之间搞点什么秘密,“小姐为相亲逃跑了!”
“噢?”直江盯住烟卷烟雾,不动一动。真弓生气地说道:“我说的是三树子小姐。她似乎另有意中人了。”
“是吗?”
“昨天晚上因为相亲泡汤啦,爸爸大发雷霆,在我家里一直呆到很晚。”真弓言外之意是炫耀一下自己,她抬头看着直江继续说,“一直等到十一点钟,也没有听到家里来电话说小姐回来,于是,心神不定地回家了。起初,以为小姐很快就能返回家来,可是,我说:是不是寻死上吊啦,这么一咋唬,他可沉不住气,回家时脸色苍白。”
“…”
“然而,今天中午,爸爸来电话说,小姐今早回家来了。”直江点头,把残酒一口喝光。“我以为她只是一个一般的小姐,可胆量够大的呀!这种话您不感兴趣?”
“并不是不感兴趣。”
“大夫,您见过三树子小姐吗?”
“见过。”
“您以为如何?”
“我认为是个好姑娘…”
“光这些?”
“是的。”
“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愿意听不?”
“怎么都行。”
“我告诉您以后,您可得听我的。”
“是怎么回事呢?”
“您不同我约好,哪能随便告诉您。”
直江站起来,从洗脸池下拿出一只一升的酒瓶,直接往空杯里倒。
“你不喝吗?”
最近真弓的酒量大增。酒吧下班时,她总是喝得醉意朦朦。
“是冷酒。”直江想去再拿来一只杯子。
“不,我自己去取。”真弓麻利地站起来,到洗碗池去了。
“架子上的杯子可以用吗?”
“请吧!”
洗碗池上安装着不锈钢碗柜,那里摆着咖啡杯和玻璃酒杯,都一色都口朝下扣着。旁边的印花餐巾叠放得有棱有角,不像是男人整理的。
“有谁来给您做清扫活计吗?”直江不答,只顾往真弓拿来的酒杯里倒酒。是不是位很漂亮的女人?直江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就像没听见一样只管喝酒。真弓因为直江不回答,气愤地咕嘟一口喝了不少。真弓喝惯了威士忌,觉得这清酒甜丝丝的,很爽口。
“让我来给您做女佣行吗?”
“刚才你要说什么来着?”
“说到半道被岔开,忘了,请原谅!”真弓又喝了一口,“您能发誓不对任何人说?”
“好的。”
“一定?”真弓从下往上看直江,说,“您不认为我像谁?”
“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