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规模扩大以后,表面上收人似乎是多了,可实际利润也许并没有增加。”
“那意思就是说,像们家这样的正好呗!”
“嗯,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小过,如果医院规模小,病人就不愿意来了,最近竟然有一位盲肠炎患者跑掉了。”
“我们家也是啊!”
“是家住二丁目的那个肉铺老板吧。我家先生给他诊断后,建议他最好切掉。因为他答应做手术,于是就给他开了间病房,连被褥都给他准备好了,可是等了好久,最终也没有来。最后实在是太晚了,就打电话问他出了什么事。结果他说有一位亲戚刚好在市立医院住院,所以就决定去那儿了。那一定是故意找的借口,其实是因为医院规模小才跑掉的。”
“是不是因为我的技术不高啊?”平山医师苦笑道。
“过去我经常在那家买肉,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去他家买了。”
“那个肉铺老板,真是讨厌啊。”
两位夫人谈得越起劲,男人们却越是觉得无聊。
“比起国立医院的年轻医生,我觉得还是我家先生的技术好。”
“再着急也没有用,只要想来的人来了就行。”
“不过毫无疑问还是因为医疗费太便宜了,住院时还提供那么好的条件,一个盲肠炎的手术费也不过就一万日元。”
“那么便宜啊!”
“真羡慕你们这些大医院的院长夫人啊!不用操心这些事。我也想摆脱这些事,悠闲地过日子。”
“唉呀,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大也有大的烦恼啊。”
“总之,就算不接这个手术也无所谓,危及生命的盲肠炎的手术费用也不过就是两位在饭店里的一顿饭钱。”
“就是一个人去银座的酒吧,也不过就能待上半个小时。
“是啊。”
“虽然平时只做一些费用很低的手术,你还是经常去银座啊?”
“那跟这可不一样啊!”
这话刚好触到了律子夫人的心痛之处,佑太郎皱起了眉头。
“手术前后都要打针吃药,无论如何也能保住本吧。”
“所以最终就净给他们用药了。”平山医师顺嘴说道。
“可医生又不是卖药的。”
“你们都听说安井做的那个盲肠炎手术了吧?”
为避开女人们的话题,佑太郎低声对平山医师说道。
“安井?是三田的那个吗?”
“前不久,医师会会议结束后一块儿去喝酒聊天的那个呗。听他说只要患者本人投了医疗保险的话,就肯定会动他的盲肠。”
“你是指切除盲肠手术吧。”
“没错。”
“可并不是所有的投保者本人都愿意做这种手术吧?”
“正因为这佯,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他做了。”
“原来是这样啊。”
“反正那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只要将盲肠两端固定住就可以了。如果是不可切除性的,就告诉病人已经切除了,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万一以后转变成可切除性的了,就解释说手术以前是做了,只是又开始活动了。不管怎么说,那是肚子里的东西,不容易被人发觉。”
“不过,如果和盲肠炎同时进行的话可是免费的,肯定不能要求保险点数了吧。”
“当然啦,要求保险点数时,就给他写成不是同一天的就行了。”
“那也太不像话了。”
“虽说有点过分,可是能挣钱哪。”
“只要告诉患者说他体内还有移动性盲肠,顺便给切除了就行了。在做切除盲肠手术时只用多花五六分钟就可以了.而且因为患者本人投了保险,所以也不会吝啬。”
“安井很早以前就开始那样做了吗?”
“我也是听附近的医生们说的,大概有两一年了吧。”
“就这样,保险审查方那边也没说什么吗?”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讽刺他,保险审查方曾去说过一次,好像您家医院盲肠炎患者的移动性盲肠炎并发症很多啊。”
平山医师微微地笑了笑。
“可是,由于只是针对本人有保险的才这样做,因此这种情况也不会很明显的。”
“可我无论如何也干不出那种损人利己的事啊。”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只能当这种医院的院长。”
平山夫人突然插嘴道。好像话到一半时,两位夫人也开始听起他俩的谈话来了。
“不懂就少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