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树子有不回家的时候吧,那时或许就…”
“你是说住在直江医生那儿?”
“或许吧。”
“三树子有这么说吗?”
“虽然没这么说,不知为什么,我凭女人的直觉…”
梶太郎大吃一惊。越看他慌张的样子,真弓越是高兴。
“那种感觉,总让人觉得关系不一般。”
“真不像话。”
“信不信由你。”
梶太郎嘴上虽然否认,但被充满自信的真弓把话这么一撂,心里还是不踏实。
“真弄不懂你们这些女人说的话。”
梶太郎又着双臂陷入了沉思。当真弓煮开水,冲上咖啡后,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可要是伦子这样的护士都成了直江的女人的话,大家又会议论纷纷了。”
“那种事情我从妻子那儿可一点儿都没听说过呀。”
梶太郎小声哼道。
“做父母的,根本就不知道孩子们真正的想法。”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她本人不说,我不可能知道吧。”
“可是,她不说,莫不是因为干爹您家里总让人感觉有一种不便说的家庭氛围的缘故吧。”
“要喜欢,实话实说不就得了。”
“你现在虽然这么说,但真要说实话,我想干爹您肯定会训斥她的。”
“我决不会那么做,直江医生是个好医生。”
“是吗?”
真弓缩了缩脖子,
“既然好容易这样了,你干脆就撮合他和三树子好了。虽然有志村,只要爸爸您出头,总会有办法的吧。”
“也不能那样做。”
“可是,干爹您那可爱的女儿可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哟。”
“我得回家亲自问问她本人。”
“我说的这些可不敢告诉她呀。你要这么一说,三树子恨我,我可受不了。”
“三树子才不会干那种蠢事呢。”
“干爹您也是个糊涂父亲。行啊,要是三树子没有那种想法的话,我就替她去结婚。”
“你要和谁…”
“当然是和直江医生啦。’
“你真混。”
说完后,梶太郎愕然地发笑着。
“那医生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这是不可能的。”
“噢,那没关系,虽然知道咱俩的事可他还是暗示过我。”
“玩笑也不要这么乱开。”
“噢,你不信啊。那医生,只要是个女的,谁都愿意。”
梶太郎还在笑个不停,
“说不定对夫人也感兴趣呢。”
“夫人?”
“干爹您的夫人呀,律子夫人。”
“别再说了。”
这次梶太郎真的生气了,脸涨得通红,瞪着真弓。可真弓却满不在乎。
“噢,我好心好意提醒你,恐怕再没自比这更让你生气的了吧。直江医生受欢迎,即便是您夫人对她有好感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呀。”
真弓光给自己的咖啡里加了块糖,用勺子搅了搅。生气归生气,梶太郎突然想起了他夫人。最近妻子只要一提到直江就突然变得非常热心,两眼放光地喋喋不休起来“总之,那医生怪怪的。”
喝完一杯咖啡后,真弓重新点了根烟。
“他拍了好多自己骨骼的照片吧。”
“骨骼?”
“噢,干爹您连这都不知道呀。据说他每个月必定要拍两三次自己骨骼的照片。”
“拍了做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