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沉默可能包含的最坏含义。当然了,对他来说,她也不过是又一个灵魂而已。迪伦感到无比懊恼,坐在椅子上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我一定要闭嘴了。
“她暗自发誓。
崔斯坦嘴—抿,
“你可以说话的。
“他安慰她说。
不过,她刚才说的倒是实情。他真的更喜欢旅途的
前半截,那时候,灵魂们只是在昏昏沉沉地跟着走,他几乎跟独处差不多。睡眠像—道幕布一样,遮蔽了他们的自私与无知,他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哪怕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可这个……这个女孩竟然会有同情心,竟然无私地考虑他的感受、他的需要,这让他暗自吃惊。他看着蜷缩在椅子上的迪伦,她看起来简直像是要在那个古老的垫子上找个缝钻下去。他心里有些感动,想做些什么好让她脸上尴尬的红晕消散。
“你想再听一个故事吗?”他问。
“如果你愿意的话……”她羞涩地回答。
他脑子里有了主意。
“之前你问,我摆渡过的最糟糕的灵魂是谁,”他
开始讲,
“但是我撒了谎。那不是你。”他顿了一下,目
光飞快地扫了迪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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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吗?”迪伦的头靠在膝盖上,顽皮地看着
崔斯坦。
“不是。”他发誓一般地说。接下来他的声音里没
有了那股子滑稽腔调,
“那是一个小男孩。”
“一个男孩?”迪伦问。
崔斯坦点点头。
“他是怎么死的?”
“癌症。”崔斯坦喃喃地说,他只愿意用耳语般的
声音讲这个故事,“你真应该见见他。他躺在那里,那场面让人心碎。他又瘦小又孱弱,脸色煞白,由于做了化疗,头上已经没有头发了。”
“你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子?”迪伦柔声问道。
“一个医生,我告诉他……”崔斯坦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