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了,”特威特敦用最后的绝望气息喊道,“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你多少次说你喜欢我——你说过你喜欢我——你说过你喜欢我——”
“哦,别吵了!”
“但你确实这么说的。哦,你不能,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弗兰克,求你!亲爱的弗兰克——我知道这让你很失望——但是你说的不是真的——你不能!我——我——我——哦!请对我好一点,弗兰克——我是如此的爱你——”
她恳求着,癫狂地扑到他怀里。她湿漉漉的下巴和青筋暴露的身体刚一接触他的身体,他就勃然大怒起来。
“该死,滚开!把你该死的爪子从我的脖子上拿开!闭嘴!我不想见到你,看见你就恶心!”
他松开她的手,重重地把她一把推倒在椅子上,她擦伤了,帽子的一边磕在椅子沿上。当他看着她抽着鼻子、屈辱无助的惨相高兴时,戴姆勒轿车的轰鸣声在门口响起,车停了下来。特威特敦小姐抽泣着,吞咽着唾沫,疯狂地寻找她的手绢。
“铃声响了。”克拉奇利说,“他们正往里面走。”
碎石路上的脚步声伴随着两个人轻柔的歌声。
“和我美丽的鸽子
唱一天一夜,
和我美丽的鸽子
唱一天一夜,
唱歌的女孩
没有丈夫——
我的女友
它是好的,好的,好的
我的女友
它安然入睡。”
“起来,你这个傻子!”克拉奇利一边说,一边找他的帽子。
“唱歌的女孩
没有丈夫,
唱歌的女孩
没有丈夫——”
他在窗台上找到了帽子,戴在头上。“你最好立刻收拾干净。我走了。”
女人的歌声又响起了,独自欢欣地唱着:
“不唱我很难
因为我有一个漂亮的——”
如果不是歌词,那就是旋律刺痛了特威特敦小姐傲慢的意识,当两个人又开始合唱的时候,她可怜地从坚硬的椅子上站起身来。
“我的女友
它是好的,好的,好的
我的女友
它安然入睡。”
她抬起泪痕斑斑、愁容密布的脸。但是克拉奇利走了——歌词又钻进她的耳朵。她的母亲,那个女教师的法语歌本里也有这首歌——当然她不能教给学校的孩子。外边的过道里传来声音。
“哦,克拉奇利!”随意,又带着命令口气,“你可以把车停好。”
克拉奇利面色苍白而毕恭毕敬,好像从来不会使用任何残忍言辞:“好的,老爷。”
从哪里出去?特威特敦小姐擦掉脸上的泪水。不能从过道,他们会从那里经过——弗兰克在那里——本特可能从厨房出来——彼得勋爵该怎么想呢?
“还有什么吩咐吗,老爷?”
“没有了,谢谢!就这样吧。晚安!”
门环在他手下转动。然后传来夫人的声音——温暖而友好:“晚安,克拉奇利!”
“晚安,老爷。晚安,夫人。”
门打开的一刹那。特威特敦小姐因为恐惧,仓皇地逃向楼上的卧室。
第十六章婚姻的王冠
诺伯特:不要解释——随它去吧。这是生命的高度。康士坦茨:你的.你的,你的!诺伯特:你和我——为什么要在乎我们为何蜿蜒至此。我是迷宫的中心!人们拼死寻找这个地方,却让我们找到了。
——罗伯特·布朗宁,《在阳台上》
“好了,”彼得说,“我们又回来了。”他把妻子的斗篷从肩上撩起,轻柔地问候了一下她的后脖颈。
“光荣地履行了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