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意思是中了毒,类似于镇定剂的东西,可幸的是如果意在谋杀我的话,
那个剂量还太小。我们彻底调查了此事,结论是我吃了三十粒那种药物。看来这种
药物用分析的方法不易察觉,但这是医生经过所有调查所能给的惟一结论。毫无疑
问,白兰地被下了药。
“当然,第二天我们就去查看那所房子。门紧锁着,当地的送奶工说房主人离
开已有一周了,还要十天才回来。我们和他们交流,看来那些人只是淳朴的普通人,
声称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他们习惯于频繁出门,只是锁上房门,而不会想到要叫一
个门房或别人来照看房屋。那个男人也一起进来了,很自然地调查这些事,但是没
有发现有什么东西丢了或损坏了,除了看得出一些床单和枕头被用过以及起居室里
一小筐煤被烧过。放煤的储存室就是电表之所在,主人离开时是锁着的,电表也是
关掉的——他们似乎有先见之明——这就是为什么我进来时屋子又黑又冷的原因。
来访者很明显是从食品储藏室的窗口爬进来——这是一种惯用手法——用把刀或别
的什么,带着她自己的台灯、吸管和白兰地。很大胆,但不是十分困难。
“在任何地方都没听说过米德太太和格兰特小姐,这我就不必告诉你了。房子
的房客对于开始昂贵的调查不十分热心,毕竟除了价值一先令的煤之外他们没有损
失什么。毕竟,我也没被谋害或怎样,我想这事就这样吧,这是一次很不愉快的冒
险。”
“我想的确如此,你有再听到格兰特小姐的消息吗?”
“有啊,她给我打过两回电话——一次是三个月以后,再一次就是两周前,想
跟我约会。你可能认为我很胆小,帕克先生,每一次我都推掉了,我不知道会发生
什么事。事实上,我认为他们把我困在那所房子里,想让我在那儿过夜,然后勒索
我。这是我惟一能对镇定剂事件所作的解释。我想谨慎还是优于鲁莽,于是便跟我
的书记员和管家交代,不管什么时候格兰特小姐打电话过来,就说我不在并且不会
回来。”
“嗯,你想她知道你已经认出了她手上的疤痕?”
“我想她还不知道,不然她不会用她自己的名字一次次接近我。”
“是的,我想你说的对,特里格先生。我非常感谢你提供的信息,这对我来说
非常有用。如果格兰特小姐再次打电话给你的话——顺便问一下,她是从哪儿打来
的电话?”
“每一次都是从电话亭里。我知道如果电话是从公用电话亭打来的,接线员会
告诉你的,我没有追踪这些电话。”
“当然没有。如果她再打过来的话,你可不可以和她约会一次,然后马上让我
知道,电话打到警察厅就可以找到我。”
特里格先生答应了他,于是帕克就离开了。
“目前我们知道?”帕克在回家时这么想着,“有人——一个确实无耻的人正
在制造一九二五年的那个曾侄女。我想跟克林普森小姐说说或许有用——可以确认
玛丽·惠特克右手上有没有伤疤或者是我需要去咨询更多的律师。”
灼热的马路似乎不像以前似烤箱般难受了。事实上,帕克因为他的调查而显得
很开心,他顺手把一张香烟纸给了向他乞讨的流浪儿。
第三部分 医学——法律问题
“如果从另一方面来说,不是犯罪而是让犯罪有适当的变化。”
E·B·伯朗宁:《阿罗勒。利》
离 去
“遗嘱中没有善与恶之分。”
埃皮克提图
“我想,你不会否认的,”彼得说,“那些离奇古怪的事情似乎发生在提供关
于阿加莎·道森最后日子的信息的人们身上。在这种可疑的情况下,伯莎·果托贝
德突然死了;她的姐姐认为她看见惠特克小姐藏在利物浦码头等她;特里格先生被
诱骗到一间神秘的房子里,被人下了毒。如果普罗宾先生无忧无虑地呆在英国,不
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什么也不否认,”帕克回答,“我只想告诉你,果托贝德家出事的那个月
里,你们的嫌疑犯一直寸步不离地和薇拉·芬勒特小姐一起呆在肯特郡。”
“与那确定无疑的困难比较,”温姆西回答说,“我从克林普森小姐那儿带来
一封信,其中有许多胡言乱语,我不想说这些麻烦你——她告诉我在惠特克小姐的
右手上有一个疤痕,和特里格先生描述的完全吻合。”
“是吗?似乎可以很确定地将惠特克小姐和特里格事件联系起来。但你的理论
是她在极力除掉所有了解道森小姐的人?这对一个孤立无援的女人来说是个很大的
工程,你不这么认为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卡尔医生没有受伤害?还有菲利特护
士?还有福布斯护士?还有那位关系亲密的医生以及利汉姆普顿的其他人也没有受
伤害?”
“这是我想起的很有趣的一点。我想我知道其原因。至今,道森案件出现两个
不同的问题,一个是法律方面的,另一个则是医学方面的——也就是动机和方式的
问题,如果你愿意这样讲的话。至于机会,只有两个人最有可能——惠特克小组和
福布斯护士。可福布斯护士杀死一名善良的病人从中也得不到什么,所以暂时可以
将她排除。
“好吧,现在就医学——方式问题谈一下。我必须说直到目前问题不能得到完
全解决。我很困惑,华生(他说,并用半睁着的刁钻且愤怒的眼睛盯着他)。即使
我现在很困惑,但时间不会太长!(他极为自信地喊道)阁下一心想把杀人魔鬼揪
出来,即使阻力再大也要将其绳之以法。大声地称赞,然后他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
中。他用低调吹起了他一人常在浴室里吹的那支他所钟爱的萨克斯。”
帕克卖弄地拿起他放在温姆西门口的书。
“完了告诉我一声。”他讽刺地说。
“我刚刚开始,我重复一句,那种办法似乎不能解决问题——很明显,罪犯也
会那么想。医生和护士的工作中不会有那么夸张的死亡率的,从那方面讲那位女士
自身感到很安全。不,动机不是最主要的——因此要立刻堵住了解问题合法部分的
人的嘴。”
“是,我明白,顺便说一下,克罗珀夫人已动身返回加拿大,她似乎一点儿没
受到惊扰。”
“没有,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认为有人在利物浦盯梢儿。应该让克罗珀夫人不
告诉任何人她的事,让她保持沉默。这也是我秘密会见她并假装陪她去城里的原因
。”
“哦,胡说,彼得!即使惠特克小姐已经在那——我们知道是不可能的——她
怎么能知道你将会去询问道森事件?她不知道你来自亚当。”
“她也许查出默博斯是谁,你知道,开始时整个事情的广告都是以他的名义进
行的。”
“假如那样,她为什么不攻击默博斯或是你?”
“默博斯老奸巨滑,不会打无把握的仗。他不会见女当事人,不随便接受邀请,
没有护卫队的保护从不出门。”
“我不知道他会如此的谨慎小心。”
“噢,是的。也许他更懂得生命的可贵吧。至于我——也许会像你说的,在南
奥德利大街,你注意到特里格先生的冒险和我小小的冒险在方式上惊人的相似吗?”
“什么,和福里斯特夫人一起?”
“是的,秘密约会,喝酒,竭尽全力一起过夜。我敢肯定那糖里一定有东西,
查尔斯,糖中不会包含——你可查阅各种公众卫生条款(成人食物)。”
“你认为福里斯特夫人是帮凶?”
“我确实这样认为。我不知道她会得到什么——也许是钱,但我确定他们之间
一定有联系。或许是由于伯莎·果托贝德的五英镑钞票,或许是福里斯特夫人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