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信息吗”问这话的事一直坐在旁边听谈话的分公司社长森田。
“当然。”
坂上马上回答道。
“帮上大忙了。感谢你们的配合。”
“押谷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哦。虽然有时候会有点多管闲事,但是只要一看到别人有困难就不会放任不管。为什么那样的人,会遭遇这种事情呢。”
“我们会尽全力,努力逮捕犯人的。”
坂上说出老一套的台词的时候奥村回来了。
手上拿着一张A4纸。
“那周总共去了十三个营业点。是医院跟保健所等等。”
说着把纸放在了桌上。
那上面记载着顾客的名字,地址,联络方式和负责人的名字。
好像是特地为他们打印出来的。
“押谷是一个人去的吗?”
坂上问道。
“是的。一个人开车去的。”
“原来如此。”
坂上朝松宫望去。
一副商量怎么全部都去打听一遍的脸。
“那个”,森田开口了。
“如果要去押谷的营业场所的话,找个人带你们去吧?如果你希望的话,用我们的车也没事。”
“啊,”坂上眨了眨眼。
“可以吗”
“当然可以。像我们这样的小分店,员工就跟家人一样。我们也希望能你们能尽快抓到犯人。我们不会吝啬这方面的协助。总公司的社长也说要尽一切力量来协助搜查。
“那就帮上大忙了。拜托了。”
坂上鞠了个躬。
当然松宫也照做了。
在陌生的地方要去转13个设施场所,光想想就觉得不得了。
作为带路人被叫来的是两名员工。
两个都是男性,说是清扫职员。
因为帮他们准备了两辆车,所以觉得分头行动。
带领松宫的是一名叫近藤的年轻职员。
短发,皮肤很黑,让人联想起高校的踢球少年。
“繁忙之中,真是不好意思。松宫在副驾驶座上道歉道。没事,近藤手握着方向盘,生硬的笑了笑。有点紧张的样子。按从近到远的顺序,最先去的地方是一家市区内的医院。在事务局的接待室接待松宫的是一名有设施课长头衔的男子。
“在我们这边,除了手术室和集中治疗室这种特殊的区域除外,其他日常的清扫工作都是交给MELODYAIR的。押谷女士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我们也关于这一点进行了协商。但是那时并没有什么反常。没想到她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去世。
“设施课长表情生硬。确定尸体身份的事情,网上没有进行特别的报道,在东京今天的早报上有刊登,但是可能这边还没有被报道出来。
“押谷女士最近有没有说过要去东京的话?”
对于松宫的提问,设施课长马上摇了摇头。
“没听说啊。她是个很快乐的人。虽然经常说话会跑偏,但是那种话应该没说过。总觉得在这家医院也得不到什么信息。在适当的时候结束了谈话,松宫站了起来。接下去又去了一所私立的保育园,但在这边也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听到了押谷道子是个大好人。一直为如何降低费用而努力着这个小插曲。就这样总共去了六个地方。虽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是松宫都暂且先把这些话记在了笔记本上。特地来出差一趟,还是有必要整理出一份报告书的形式。
“警察先生的工作真是辛苦啊”在这之前都没怎么说话的近藤,边开着车边开口说到。
在去第七个地方的途中的时候。
“今天还不算辛苦,你还帮我开车了呢”
“但是去很多地方,问询不认识的人,是很劳神的事吧?要是我肯定不行。所以做了清扫员工。在这边不需要说很多话。”
“啊,原来是这样。”
近藤又稍稍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这样的带路,事实上也不是很擅长。”
“但是听到是押谷的事情,就想着能帮上什么忙就好了。所以接下这个事情了,“押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不少吧。”
“说不上很多,但是押谷不时的会来搭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有次偶然说到我奶奶住院了,她就一直记着那个事情,会来问奶奶怎么样了,身体健康之类的。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看起来是啊”
“刑警先生。我也想拜托你。一定要抓住犯人。抓住后请判他死刑。”
继续看着前面,微微的俯首鞠躬。
松宫说一定会的,点了点头。
第七个地方。
是一所叫“有乐园”的养老院。
是一栋四层楼的建筑物。
墙上有几条裂缝。
有种年限将至的感觉。
在大厅一个角落接待松宫的是一名叫冢田的女性。
四十岁左右,设施的维持管理工作全部由她在处理。
她好像也不知道押谷道子死亡的事情。
听了松宫的话后,为了抑制心跳加速,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押谷女士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我只能说太震惊了。怎么也没办法相信。是被强盗袭击了吗?”
松宫摇头否定。
“现在还什么也不知道。还在好不容易确认了尸体身份的阶段。所以,不管是什么都没关系,有什么想起来的话希望能告诉我。”
“就算这么说……”
冢田皱着眉头,迷惑的歪头思考。
“最后一次见到押谷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起过要去东京这样的话。”
“东京……”
嘴上嘟哝了下后,冢田好像想起了什么,“啊”不经意说漏了声。
“怎么了”冢田眨了眨彦,看着松宫。
“说不定,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人?”
冢田做了个环视四周的举动之后,脸朝松宫稍稍凑近了点。
“在我们这,最近收了个有点问题的人。”
“你说的有问题是?“松宫压低声音问道。一副有点担心的表情之后,冢田说的是下面这段话。因为是二月中旬,所以就是一个半月左右前的事情。彦根室内一家家庭餐馆里来了一个女客人。看起来有60岁后半了,打扮的很寒酸,头发也很脏。但是作为店家来说,当然不可能把她赶出去,就把她带到了座位上。女客人点了几个菜。不久后,好像吃完了的样子,但是她一会望着窗外发呆,一会翻阅随身带来的旧杂志、就是不打算回去。就那样过了三个多小时。她叫了服务员,又点了菜。店里开始觉得奇怪。怀疑不会是吃白食的吧。店长给附近的警察值班亭打了个电话。跟在那里值班的警察,平时就有交情。那个巡警马上就赶过来了。店长一说明情况,坐在那里吃饭的那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而且还跑出了店里。巡警赶紧去追她。女人跑不快,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肩。紧接着,事故就发生了。那女人摔倒了,从入口处的台阶上掉了下去。而且巡警还压在了她身上。女人惊叫了起来。绷着脸,一直叫唤着很疼很疼。女人被送往了医院。诊断为右腿复杂骨折。巡警因业务上过失伤害被书面送检到检察厅。但是比这个更棘手的还是处理那个女人的事情。当然,她不承认是吃霸王餐的。说是吃饭途中因为不舒服,只是出去呼吸一下空气。虽然身上并没有带足够的钱用来付这段饭,但还是坚持说是自己马虎没注意。这个女人也不说名字跟住址。但,“把我身体弄成这样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拿赔偿金来。”
说这些来威胁来听取调查的警察。
医院方面,对警察说让他们快点把这个女人带回去。
应该治疗的都已经治疗好了。
剩下只要安静修养就可以了。
也不能一直把她放在这里。
但是就算警察想把她送回她自己家去,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也没有办法。
女人一直主张要求在把她完全治好之前就得照顾她。
一筹莫展的警察最后就把她拜托给了“有乐园”。
警察署署长跟园长是熟人。
凑巧正好有空房间,就把她放在那了。
“上回押谷女士来的时候,那个人拄着丁字拐碰巧在旁边走过。于是,押谷就问,那个人在怎么回事。就把事情经过告诉她了。她说这有可能是她认识的人。”
松宫停下了正在记笔记的手,抬起了头,“是押谷女士认识的人吗?”
“说有可能是中学时候的好朋友的母亲。所以我请求她能不能过去打个招呼。押谷回答我说好,就把她带到那女人的房间去了。”
“结果呢”
“一进入房间,押谷就说果然是这样。然后问那个女人,你是ASAI(浅居)女士吧?”
“她本人说了什么?“冢田摇了摇头。
“回答说不是”
“于是押谷呢?”
“好像不认同的样子。又问了一遍,是不是ASAIHIROMI(浅居裕美)的母亲啊。但是那个女人说,不是的不是,你认错人了。”
“然后呢”
“没办法就从房间出来了。但是押谷歪着头思考着,说认为没错,但感觉还是没有释然。
“是ASAIHIROMI吗?字怎么写?““没问,但是应该是……”
ASAI是不是写作浅居呢,冢田说。
这是个在滋贺县常见的姓。
“那,押谷女士说了要为这件事去东京吗”松宫问。
冢田点了点头。
“听押谷说,那个浅居裕美(ps:名字是我自己音译的,可能后面会有正确的出来,到时再改正。楼主还没有看后面~~)在东京从事戏剧方面的工作。可能是从电视上还是什么地方得知的,而且押谷自己也很喜欢戏剧,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一面。但是觉得没有理由,直接去拜访以前的熟人,对方可能会觉得为难。所以到现在一直克制着。
“原来如此。其实就是为了想见一面而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吧。”
“就是这么回事。”
“这个事情有跟警察说过吗?”
没有,冢田摇了摇头。
“跟园长说过。但是,园长说还是暂且先等押谷自己来消息之后再说吧。不管怎么样,她自己是否认的。贸然的引起骚动,万一真的是认错人了,到时可能又会抓着问题不放。那到时麻烦的就不是警察而是我们了。在处理这个问题女人的事情上,好像相当慎重。
“那个女人,现在还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