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宫把咖啡钱收集起来,去柜台付钱。
但是,突然右肩被抓住了,还被往后拖。
力量很大。
松宫转过身。
“你干什么”那里有张加贺严峻的脸。
一种能射穿一样的目光看过来。
“刚才那个事,说详细点。”
抓住松宫的衣服袖子。
“那个事指的是……”
“挂历的事情。写了什么?”
“先放开我。”
甩开加贺的手,松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加贺也同刚才一样坐在对面。
松宫把小狗挂历上写的内容大概的说了一下。
“四月是常盘桥是没错吧。你说一月是柳桥。二月是什么,是哪里的桥?”
加贺振奋的问。
“是哪里来着啊“松宫想了下。顺序并非记得很清楚。
“不是浅草桥吗?”
“啊,可能是”
“三月是左卫门桥,四月是常盘桥,五月是一石桥”松宫倒吸一口凉气,凝视着眼前的这位表表哥的脸。
身体开始变得热起来。
“恭哥,你知道那些文字的意思吗”但是加贺并没有回答。
刚才一直有的那股杀气消失了,开始变得面无表情。
“如何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那些字是什么意思。问了很多了解日本桥的人,但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恭哥知道呢?”
加贺慢慢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别那么大声。”
“但是……”
看了下周围后松宫放低声音。
“请协助调查。”
“不说不协助,但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协助。推测有偏差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加贺收紧下巴,盯着松宫。
“有事求你。一生一次的请求。”
《8》
远方的山上,还积着薄薄的一层雪。
虽然不凑巧是个阴天,眼前广阔的草原,还是能感受到很强劲的苍郁。
“真没想到这次的案子会跟恭哥一起行动。”
松宫手里拿着装着咖啡的纸杯说。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事到如今,对你的工作一插嘴,火星都掉自己身上了。被狐狸迷住了,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坐在旁边的加贺回应道。
他手上拿着的是跟这次案件有关的搜查资料的副本。
“但是可能案件快解决了。”
“是那样就好了“加贺慎重的说。两人坐了东北新干线的“疾风号”。
要去的地方是仙台。
目的是为了见某个人。
昨天傍晚,松宫和加贺一起在警视厅的一个房间里。
在他们对面的是小林以及系长石垣,还有管理官富井。
富井是这次案件的实质责任人。
他看到加贺,“好久不见啊”表情变得缓和。
加贺也说“久疏问候”并鞠了一躬。
松宫第一次听说曾经加贺在搜查一课的时候,是富井的部下这回事。
寒暄就到此为止了,马上就进入正题。
首先是小林,在桌子摆放了十几张照片。
那些照片上面,有被放大了的文字。
有“桥”,有“浅草”,有“日本”
“从结论来说”小林盯着加贺一边开口说。
“越川睦夫房间里挂历上的字,还有加贺君提交上来的笔记,经过对两者的笔迹进行详细鉴定的结果,首先确定是同一人的东西没错。”
在松宫旁边的加贺一瞬间身体发硬。
松宫自己也很兴奋。
“你说你持有的笔记是你母亲的遗物对吧”石垣问加贺。
“是的。严谨点说,是在母亲房间里的笔记。所以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母亲的东西。笔记明显同母亲的不同。”
那个笔记是在A4纸上写着以下这些东西。
“一月柳桥
《二月浅草桥》
《三月左卫门桥》
《四月常盘桥》
《五月一石桥》
《六月西河岸桥》
《七月日本桥》
《八月江户桥》
《九月铠桥》
《十月茅场桥》
《十一月凑桥》
《十二月丰海桥》
这个从加贺那里看到的时候,松宫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因为同越川睦夫的挂历上的字内容完全一致。
但是惊讶的是加贺好像也一样。
于是他作为“一生一次的请求”,问松宫能不能像搜查干部提案对两者进行笔迹鉴定。
加贺对富井他们说,母亲好像同一名绵部俊一的男子交往过。
“因此我认为笔记是那个绵部的东西的可能性很高。可是,我连绵部是什么人,一点都不知道。关于这些文字的意思我也尽力试着调查了下,但是还是不知道。”
“在你母亲的遗物中,还有没有其他跟绵部这个人物有关系的东西呢”石垣问。
“不清楚。可能有,但是我分辨不出来。但是只要有可能对这次的搜查有帮助,我可以把母亲的遗物全都作为搜查资料拿出来。”
对于加贺的话,三名搜查干部满足的点了点头。
“关于这件事,已经同搜查一课的课长还有理事官都说过了。富井说。
“有必要弄清这些字的迷。关于这次案件决定向日本桥署请求支援。现在应该正在跟署长联系。请你马上加入搜查。可以吗”
“听从指示。请多多关照。”
加贺说着鞠躬了一下。
“有个问题问你。”
小林说,“你说你一点都不知道绵部这个人,那你有没有线索有谁知道绵部这个人,有谁见过他”
“那倒是有。只有一个人。”
加贺马上回答。
“还活着吗”
“应该是的。在仙台。”
好嘞,小林发出一声很有气势的声音,给加贺一张照片。
那是越川睦夫的肖像画。
“赶紧工作吧。去见这个人。”
松宫看了看手表。
快中午十一点了。
“还有马上一会啊”加贺也看手表确认了下时间,把正在看的资料放进了包里。
“那个,恭哥你知道多少啊”
“什么”
“已经去世的母亲的事情。我只知道是恭哥一个人去拿在仙台去世的母亲的骨灰跟遗物的。”
松宫知道这件事是在加贺的父亲隆正病倒的时候。
母亲克子告诉他的。
“你问这个要干嘛”
“不是要干嘛,想知道不行吗?你可能已经忘了。我们是亲戚啊。而且并不只是亲戚。我跟我母亲收到过伯父的帮助,伯父是我们的恩人。我当然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同妻子分开。”
表情有点痛苦的加贺听着松宫的话,不久后好像振作了似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