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同感。」敦也点着头。
「那怎么办?」幸平问。
「那还用问吗?」敦也站了起来,「回去她家,归还偷的东西。」
「要帮她松绑,」翔太说,「还有绑住她眼睛的毛巾和嘴上的胶带。」
「对。」
「之后呢?要逃吗?」
幸平问,敦也摇摇头,「不用逃,等警察来。」
翔太和幸平都没有反驳,幸平垂头丧气地说:「要去监狱喔。」
「我们自首的话,应该可以判缓刑,」翔太说完,看着敦也说:「问题是之后,恐怕会更难找工作了。」
敦也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我决定以后不再偷东西了。」
翔太和幸平默默点头。
收拾好东西后,他们从后门走了出去。阳光很刺眼,远处传来麻雀的叫声。
敦也的目光停在牛奶箱上。今天一整晚,这个箱子不知道开了多少次,又关了多少次。想到以后再也摸不到了,不禁有点难过。
他最后一次打开信箱,发现里面有一封信。
翔太和幸平已经迈开了步伐。「喂,」他叫住另外两个人,出示了那封信,「里面有这个。」
信封上用钢笔写着「无名氏收」。字迹很漂亮。
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信纸。
这是针对给我空白信纸的人的回答,如果不是当事人,请把信放回原处。
敦也倒吸了一口气。他刚才把空白的信纸塞进了投递口,这是针对他的空白信写的回答,写信的应该是那个叫浪矢的老头本尊。
信的内容如下:
致无名氏:
我这个老头子绞尽脑汁思考了你寄给我空白信纸的理由,我觉得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不能随便回答。
我用快不中用的脑袋想了半天,认为这代表没有地图的意思。
如果说,来找我谘商烦恼的人是迷路的羔羊,通常他们手上都有地图,却没有看地图,或是不知道自己目前的位置。
但我相信你不属于任何一种情况,你的地图是一张白纸,所以,即使想决定目的地,也不知道路在哪里。
地图是白纸当然很伤脑筋,任何人都会不知所措。
但是,不妨换一个角度思考,正因为是白纸,所以可以画任何地图,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上。你很自由,充满了无限可能。这是很棒的事。我衷心祈祷你可以相信自己,无悔地燃烧自己的人生。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针对烦恼谘商进行回答,谢谢你在最后提供了我这么出色的难题。
浪矢杂货店
敦也看完信,抬起头,和另外两个人互看着。两个人都双眼发亮。
敦也知道自己的双眼也在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