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蒂。"卡特的语调显得很急切。他指了指名单上最后的一个卡图什数干个名字中最后的那一个。
圆框内是两个简单的符号,一个篮子,一条波浪。
"KN ,"卡特说,`'我知道它,这是我们的姓,凯恩 (KANE)。""可缺了两个字母,不是吗?"卡特摇摇头:`'埃及人一般不写元音,只有辅音。你只能从上下文推断出元
.::0:.戸 0 "
`'他们真是疯子, KON , IKON , 或者 KNEE , 或是 AKNE都有可能。"
`'的确有可能," 卡特表示赞同, `'不过这就是我们的姓, 凯恩。 我曾经让爸
爸用象形文字给我写过一次,他就是这样写的。可是,为什么我们会在这个名单上?而'法老的血脉'又代表什么呢?"
我脖子上那冰冷的剌痛感又涌了上来。我想起了阿莫斯说过的话,我们双方的家族可以追溯到久远的古代。卡特的目光与我交织在一起,从他的神情看得出来,他有着和我同样的想法。
`'这不可能。"我分辩道。`'一定是个玩笑,"他也说,`'没有谁的家谱可以追溯到那么久远。"我咽了一口唾沫,嗓子眼突然觉得好干。在过去的一天当中,有太多古怪的
事惰发生在我们身上,可直到我在书上看到我们名字这一刻起,我才真正开始相信关于埃及的这些近乎疯狂的东西是真实的。神、魔法师、怪兽……而我们的家族也被牵连其中。
从今天早餐开始,一想到爸爸一直没有放弃努力,希望把妈妈从死亡手中夺
回来,一种可怕的清绪就试图将我占据。那并不是恐惧,没错,整件事情是如此
离奇,甚至比外公外婆在客厅壁橱里为我死去的妈妈保留的神龛更为离奇。我还说过,我试图让自己摆脱过去的阴影,因为任何事惰都无法改变妈妈已经故去的事实,然而此话却并非我的真意。事实上,从六岁开始我心中就有一个梦想:梦想能再见到妈妈,能够让我真正去了解她,与她谈天,-起购物,做任何事情。只要能让我和她在一起,一次便足矣,这样就能在我心中留下更为清晰的记忆。
我一直试图摆脱的那种感觉就是希望。我明白,这样的希望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
伤害,然而如果真有可能让她回到我身边,我宁愿炸掉无数的灌塞塔石碑,也要
让这种希望变成现实。"我们接着往下看。"我说。几分钟过后,我找到一幅兽头神只画像。五位神站成一排,一位如星光般灿
烂的女人,仿佛-把大伞罩在他们头顶,护佑着他们。爸爸释放了五个神。
嗯. .....
`'卡特,"我大声说,'这个是什么?"他走到跟前,眼睛一亮。"就是它 !"他说,`'这五位神……还有上方的是,他们的妈妈,努特。"我笑了:`'-个叫努特的女神?她姓疯子吗?(努特为 Nut的音译,而 nut
也有疯子的意思译者注。)"`'没什么好笑的,"卡特说,`'她可是天空女神。"他指向天花板上的壁画女人的皮肤上,蓝色星辰在闪耀,与卷轴中一模
一样。`'她又是什么来历呢?"我问。卡特眉头紧蹙:`'恶魔之日与这五位神的诞生有关,很久以前爸爸曾给我讲
述过这个故事。我记得整个故事是用僧侣体写的,就像是草书版的象形文字。你能读懂吗?"
我摇摇头。显而易见,我超乎寻常的疯狂能力仅限于普通的象形文字。
`'希望我能找到它的英文版。"卡特说。
这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一阵响动。那个空手的雕像跳下底座,向我们走来。我和卡特慌忙给他让出一条道来。他径直从我们中间穿过,从书架上抓起一个塑料圆筒,把它递到卡特手中。
"这个沙伯替是负责取东西的,"我说,`'-个雕像图书管理员。"卡特紧张地咽着口水,接过圆筒:`'嗯……谢谢了。"
雕像走回他的底座,跳上去,又变得硬邦邦且悄无声息了。
`'我不知道……"我扭头看看那个沙伯替,`'请拿点儿三明治和薯条来! "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雕像跳下来为我服务。也许是因为图书馆内不准吃东西的缘故吧。卡特打开圆筒,将莎草纸卷轴展开。他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英
文版的。"他一边读着其中的内容,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你好像很担心。"我注意到了这一点。"因为我现在回虑起那个故事的内容了。五位神……如果爸爸真的把他们都放
了出来,这可不是个好消息。"`'等会儿,"我说,`'从头开始讲讲看。"卡特哆嗉着吸了一口气:`'好吧,天空女神努特,嫁给了大地之神,盖
布。""那就是地上画的这个家伙了?"我用脚轻轻敲了敲全身上下到处是河流、山脉和森林的大个子绿色男人。`'没错,"卡特说,`'盖布和努特希望生几个孩子,可众神之王,拉也就是太阳神听到一个关于努特孩子的不祥预言。"`'疯子的孩子,"我窃笑一声,`'对不起,请继续说。"
`'预言说,盖布和努特的一个孩子将会替代拉成为众神之王,所以当拉听到努特坏孕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他禁止努特在一年的任何一个白天或者晚上生下她的孩子。"
我叉起胳膊:`'那又怎么样,她必须得一直怀孕下去吗?这太残忍了。"卡特摇摇头:`'努特想出了一个办法。她与月亮之神孔斯安排了一场掷骰子比赛。每输-次,孔斯就必须拿出一些月光给努特。结果他输得一塌糊涂,努特
嬴得了足够的月光,用其创造出新的五天来,把它们加在了每一年的年末。"
`'哦,拜托,"我说,造出新的天数来呢?" `'首先,怎么可能用月光来打赌?即便能,又怎么能创
`'这是个故事好吧 ! ,, 卡特不满地说, `'埃及年历中一年有三百六十天,如同
一个圆周的三百六十度。历的五天。" 努特创造出了五天,把它们加在年末 不属于正常年
`'恶魔之日,"我猜道,`'这个神话说明了为何一年会有三百六十五天。我猜
她最后生下了孩子 "
"就在这五天当中,"卡特说,`'每天一个。""又来了,怎么可能连续五天,每天生一个孩子呢?""他们是神,"卡特说,`'当然能做这样的事情。"'跟她的名字一样疯狂,不过还是接着讲吧。""拉得知了这个消息,气急败坏,不过为时已晚,孩子们都已经生了出来。他
们的名字叫做欧西里斯 " `'也就是爸爸召唤的那个。"'还有荷鲁斯,塞特,伊西斯,还有,嗯……"卡特察看着卷轴,`'奈芙蒂
斯,我总不记得这个。"
`'博物馆里的火人说,他释放了所有的五个。""正是。万-他们恰巧被关在一起,而爸爸并不知惰呢?他们一道出生,所以说不定他们必须一道被召回这个世界。问题在于,其中的一个,塞特,是个十足
的坏蛋,他是埃及神话里的恶棍邪恶、混沌与沙漠风暴之神。"
我战栗了一下:`'他与火有点儿什么关联吗?"
卡特指着画面中的一个形象。这位神长着兽头,可我搞不懂那是哪一种动物:狗?食蚁兽?还是邪恶的邦尼兔?无论他是什么,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是鲜艳的红色。
`'红魔。"我说。
"萨蒂,还有呢,"卡特说,`'这五天恶魔之日,在古埃及代表着厄运。
你一定要当心,戴好你的护身符,而且在这几天也不要做任何重要或是危险的事
情。在大英博物馆,爸爸对塞特说:在恶魔之日结束前,他们会阻止你。""你肯定不会认为他指的是我们吧,"我说,`'我们俩得去阻止这个塞特?"卡红点艳头:``如果日历当中的最后五天算作是埃及的恶魔之日那就应
该从十_月_十七日开始算起,也就是后天。"沙伯替似乎在充满期待地注视着我。我不知所措。恶魔之日、邪恶之神要是再多听一些这种离奇的事情,我的脑袋就会炸开。最糟糕的是什么?我脑后的那个小小的声音不停地说:这并非不可能,去救爸爸吧,我们必须打败塞特。仿佛这就是这个圣诞节假期我需要完成的事情清单。见爸爸打钩,开发奇怪的能力打钩,打败一个邪恶之神打钩。真是彻彻底底地疯了 l一阵很响的破碎声猛地响起,似乎大厅里的什么东西被打碎了。胡夫在惊慌地大叫。我与卡特对视一眼,一齐向楼梯上奔去。
胡夫从一个柱子荡到另一个柱子,在几个露台间蹿来蹿去,将瓶子罐子和雕像打翻在地。接着,它跑回到阳台窗边,冲屋外张望了一阵,又恢复了疯狂的神态。松糕也在窗边。它四条腿蹲得低低的,尾巴微微颤动,仿佛在悄悄逼近一只小鸟。"也许不过是一只路过的火烈鸟。"我满怀希望地猜测,可是在狒狒的大声尖叫中,我无法肯定卡特是否能听见我的话。
我们跑到玻璃门前。一开始我并没发现任何不妥。紧接着,游泳池里的水猛地炸开了,吓得我的心都差点儿蹦了出来。两只体形巨大的动物绝对不是火烈鸟,与我们的鳄鱼马其顿的菲利普厮打在一起。
我看不清它们究竟是什么,只见它们二对一在与菲利普搏斗。并一齐消失在翻腾的水下。胡夫的尖叫声又一次在大厅里响起,它用空麦圈盒子在自己脑袋上敲得震天响。我得说,这基本帮不上什么忙。
`'长脖子,"卡特不敢相信,`'萨蒂,你看到那两个东西了吗?"
我无语。其中一头动物被扔出了池子。它重重地摔打在我们面前的玻璃门上,吓得我往后退了好几步。隔着玻璃,我看到的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动物。它的身体像是一只豹子纤细而强健,皮毛上带有金色斑点,然而它的脖子却是彻彻底底的不合常理,布满绿色鳞片,至少与身子等长。它长了只猫的脑袋,却又不是普通的猫。它血红放光的眼睛转向我们,暐叫一声,露出嘴里分岔的舌头,还有滴淌着绿色毒液的毒牙。
我两腿颤抖,发出丢人的呜咽声。猫蛇怪兽跳回池子里,重新加入了同伴与菲利普的厮杀。鳄鱼翻滚着,大嘴
咬来咬去,却丝毫伤不到两个进攻者。"我们得去帮帮菲利普 ! ,, 我大叫,`'它会没命的 ! ,, 我伸手去抓门把手,但松糕冲我一声咆哮。
卡特说:`'萨蒂,不能这样 l阿莫斯的话你都听见了。无论什么原因,我们
都不能开门。房子是被魔力保护的。菲利普必须独自应战。""可要是它顶不住了呢?菲利普 ! ,,
老鳄鱼翻了个身。在那一刻,它粉红色的眼睛望着我,仿佛能够体会到我的关切。紧接着,猫蛇怪兽咬住了它的下腹部,菲利普腾空跃出水面,只剩下尾巴还留在水中。它的身体开始放光,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充斥在空气中,如同飞机引擎在启动。当菲利普落下的时候,它用尽全身的力气拍向了露台。
整幢房子震颤了。窗外露台的水泥地上现出一道道裂痕,游泳池在正中央的
地方断裂开来,向空旷处坍塌下去。"不 ! ,, 我大声喊。露台边缘断裂开了,菲利普和两只怪兽直坠入东河之中。我全身都在战栗:`'为了杀死两只怪兽,它牺牲了自己。"`'萨蒂 ……"卡特微弱的声音说,`'要是它并没能杀死它们呢?要是怪兽又回
来呢?""别说这种丧气话好吗 ! ,, "我……我认出那两只怪兽了。萨蒂,快跟我来。"`'去哪儿?"我话音未落,他已经跑回了图书馆。卡特走到先前帮助过我们的沙伯替跟前:`'给我拿……叫什么来着?""什么呀?"我问。"爸爸曾经给我看过一个东西,是块大石板。那上面有一世法老的形象,是他
把上埃及和下埃及统一成了一个王国。他的名字叫……"他眼睛忽然一亮,`'纳
尔迈 l把纳尔迈石板给我拿过来! ,, 什么动静也没有。"不,"卡特说,`'不是块石板,那是……用来装颜料的东西,一块调色板。
把纳尔迈调色板拿过来! ,, 空手的沙伯替还是没有动,不过它对面举着小钩子的雕像却复活了。他跳下底座,消失在一片尘土之中。片刻之后,他重新出现在桌旁。在他脚边,放着一
块楔形灰色平板,形状有如一块盾牌,约莫有我的前臂那么长。
"不 ! ,, 卡特抱怨,`'我要的是它的图片 l哦,太好了,我想这就是真品了。
沙伯替一定是从开婶博物馆把它给偷来了。我们必须归还 " `'别着急,"我说,`'让我们先看看再说。"石板的表面雕刻有一个男人用一个勺子状的物体抽打另一个男人的图案。
`'这个拿勺子的纳尔迈,"我猜测,`'他怒气冲冲是因为这个家伙偷吃了他的早餐麦片?"卡特摇摇头:`'他正在征服敌人,统一埃及。看到他的帽子了吗?在两个国
家统一之前,那是下埃及的王冠。""有几分像保龄球瓶那玩意儿?""你真是无可救药。"卡特骂我。"他长得有点儿像爸爸,不是吗?""萨蒂,严肃一点 ! ,, "我哪点儿不严肃了。你自己看看他的轮廓。"卡特决定对我不加理睬。他注视着石头,似乎害怕伸手去触摸它。''我得看
看背面,可我不想把它翻过来。我们说不定会搞坏 " 我抓起石头,把它翻转过来。"萨蒂 l你也许会把它弄坏的! ,, `'修补咒语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我们仔细察看石头背面。我不得不承认,卡特的记忆力令人钦佩。两只猫蛇
怪兽站在调色板中央,脖子缠绕在一起。在其两侧,手拿绳索的埃及男人正准备抓住两只怪兽。
"它们被称做蛇豹,"卡特说,`'蛇形豹子。 "'很不错,"我说,`'可蛇豹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没人知道。爸爸认为它们是代表混沌的生物最糟糕的是,它们会永远存
在。这块石头是埃及最古老的文物之一,这些图案都是在五千年前雕刻的。""那为什么这些有五千岁的怪物要进攻我们的房子呢?"`'昨晚在凤凰城,火人命令他的仆人来抓我们。他提到要先派长脖子过来。"我嘴里有股金属的昧道,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嚼完最后一片口香糖。''好
吧……好在它们沉入了东河底。"正在这时候,胡夫冲进了图书馆,一面尖叫,一面不停拍打自己的脑袋。"看来我不该说这话。"我咕嚷道。卡特命令沙伯替把纳尔迈调色板还回去,石板随雕像一起消失了。我们跟随
胡夫来到楼上。
蛇豹回来了。它们身上的皮毛浸透了水,还沾着河里的湿泥,但两只怪兽显得很开心。它们在断裂的露台上来回镀着步子,在门上嗅来嗅去,蛇形的长脖子在空中摇来晃去,寻找破门而入的办法。它们吐出的毒液在玻璃上升腾开来,冒起一个个泡泡,分岔的舌头在嘴边不停地探进探出。
`'峒格,峒格丨"胡夫抱起坐在沙发上的松糕,把它递给我。`'我可不认为这能帮上什么忙。"我告诉它。"峒格丨"胡夫坚持。松糕或者猫都不是以元音结尾,所以我猜胡夫并不是在劝我吃点儿什么,不
过我搞不明白它究竟想说什么。为了让它闭嘴,我只好把猫接了过来。`'喵呜?"松糕抬头望着我。"不会有事的,"我安慰它,尽量不让它听出我的害怕,`'房子是有魔力保护
的。""萨蒂,"卡特说,`'看它们找到了什么。"蛇豹挤在了左手的门边,专注地嗅着门把手。"难道门没锁住吗?"我问。
两只怪兽丑陋的面孔撞向了玻璃。门颤动了一下。门框上有蓝色的象形文字
在闪光,不过光线很微弱。"这可不大妙。"卡特喃喃道。我真希望两只怪兽就此放弃,或是马其顿的菲利普重新爬回到露台上(鳄鱼
会爬高吗?)再次与它们展开厮杀。可是,怪兽的脑袋又向玻璃上撞来。这一次,玻璃上出现了几道裂纹。蓝色象形文字闪烁了几下,消失了。
`'峒格! ,, 胡夫一声惊叫。它向小猫轻轻地掸了挥手。`'也许我能试试'哈—迪'咒语。"我说。卡特摇摇头:`'刚才你炸开门的时候就差点儿虚脱了。我不希望你再晕倒,
或者发生什么更糟糕的清况。"卡特再次做出了一个令我吃惊的举动。他从墙上的装饰品中抽出一把奇形怪
状的刀来。刀锋是奇特的新月形,看来一点儿也不实用。"你不是当真的吧。"我说。`'除非……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他结结巴巴地说,一粒粒豆大的汗珠从脸
上淌落,`'只剩下我、你还有狒狒对付它们。"
我知道,卡特是在并不勇敢的内心里努力表现出勇敢的样子。他哆嗉得比我还厉害。如果真有人会晕倒,我担心那会是他。我可不希望他晕倒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件锋利的武器。
这时候,蛇豹第三次撞了上来,玻璃顿时四分五裂。怪兽压低身子走进大厅,我们一直退到了托特雕像的脚边。胡夫把手里的篮球扔了出去。球砸在第一头怪兽的脑袋上,跟挠痒痒似的弹开了。紧接着,胡夫向蛇豹扑了上去。
"胡夫,不要! ,, 卡特惊呼。狒狒的尖牙向怪兽的脖子猛咬过去。蛇豹一甩脖子,想咬住它。胡夫纵身一
跃,然而怪兽的动作异常迅速,它的脑袋就像个球拍,在半空中击中了可怜的胡
夫。胡夫向碎掉的玻璃门飞去,飞过断裂的露台,直落而去。
我想哭,但时间不允许我这么去做了。蛇豹已经向我们逼来,我们根本无法逃脱。卡特举起手中的刀。我抬手对准走在前面的怪兽,试图大喊`'哈一迪"咒语,可声音却唾在了喉咙里。
`'喵呜 ! ,, 松糕更为恳切地大叫一声。为什么这会儿它还窝在我怀里,没有被吓跑呢?
这时候,我才想起了阿莫斯说过的一句话:松糕会保护你们。刚才胡夫是在提醒我吗?这似乎不大可能,不过我结结巴巴地说:`'松……松糕,我命令你保护我们。"
我把它往地上一扔。就在这时,它项圈上的银色链坠开始放光了。小猫不慌不忙地弓起背,坐下身子,开始舔起了前爪。好吧,说真的,我还能期盼什么呢一只神武的小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