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我们逼近。我想搬运者的主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的心惇动了一下:`'塞特就要来了吗?"
`'没有,"巴斯特说,`'也许只是个下属,或是他的同盟。我的猫儿们很难描述它们见到了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想搞清楚。萨蒂,时间到了。只需要集中精神,打开一扇通往杜亚特的门户。我来挡住那些进攻者。战斗魔法是我的专长。"
"就像你在大厦里做的那样?"我问。巴斯特露出了尖尖的牙齿:`'不,那只是战斗。"
树丛沙沙响起,搬运者出现在其中。他们轿子上的护罩已经被猫爪子撕扯得
七零八落。搬运者自己也到处是伤痕。其中一个一痼一拐,一条腿在膝盖的地方
向后弯曲着,另一个脖子上挂着一条汽车保险扛。四个铜人小心地放下轿子,望着我们,从腰带上抽出金色的金属手杖。"萨蒂,赶快动手,"巴斯特催促我,`'卡特,我很乐意得到你的帮助。"猫女神刀已出鞘。她的身体开始放射出绿色光芒,被一圈光环包围在其中。
光环越来越大,仿佛-个能量泡泡,将她抬离了地面。巴斯特被包围在一个比她
正常身材大四倍的光圈之中。光环渐渐成形,显现在其中的是她古老的女神形象
二十英尺高的猫头女神。巴斯特在光环中心,飘浮在半空。随着她迈出的步伐,巨大的猫女神也跟随着她的脚步。透明的影像之中似乎空无一物,但它的脚步却震撼着大地。巴斯特抬起手,闪亮的绿色战士做着与她同样的动作,伸出又长又尖的爪子,如同一把把长长的利刃。她扭头冲我笑笑,大猫的脑袋也同样对我笑了,露出可怕的尖牙,足以将我一口咬成两半。
'这,"巴斯特说,`'才是战斗魔法。"
一开始,我不知所措,只是眼看着巴斯特驾驭她的绿色战争机器向搬运者中
间挪去。
她一挥手便将一个搬运者斩成了碎片,接着又踩倒另外一个,把他压成了金属薄饼。另外两个搬运者向她影像中的腿发动了进攻,然而他们的金属棍子从鬼影般的身体上弹回来,落下一片火花,猫女神却毫发无损。
这时候,萨蒂站在方尖碑前抬起了双臂,大声喊道:`'开启吧,你这愚蠢的石头!"
我终于拔出了刀,双手在颤抖。我并不真希望卷进这场厮杀,但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而如果我不得不战斗,有一个二十英尺高,闪光的猫战士与我并肩作战恰恰是我所需要的。''萨蒂,我……我去给巴斯特帮忙。你接着努力!"
"我正在努力呢 ! ,, 我大步跑上前,巴斯特如切菜一般将另外两个搬运者斩成了几段。我松了一
口气,心想:好啦,就该这样。
然而,四个搬运者重新变回了原形。被踩扁的搬运者把自己从人行道上剥落下来。被砍成碎片的搬运者仿佛磁铁一般重新黏合到一起。搬运者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卡特,帮我把他们劈开"巴斯特喊,`'必须把他们砍成更小的碎片 ! ,, 巴斯特一阵猛劈猛踩,我连忙给她闪出一条道。待她放倒一个搬运者,我就
上前将他们剁成更细小的碎片。他们更像是培乐多彩泥而不是金属,因为我的刀
锋轻而易举将他们剁成了泥。几分钟过后,我被包围在一堆堆黄铜碎唇之中。巴斯特挥出发光的拳头,将
轿子砸成了火柴盒。'还不算太难,"我说,`'我们刚才干吗要跟逃命似的呢?"在放光的外壳笼罩下,巴斯特脸上浸满了汗水。我原以为女神永远不知疲
惫,看来她的魔法化身一定耗费了很大的力气。"危险并没有过去,"她提醒我们,`'萨蒂,你怎么样了?""-点儿也不管用,"萨蒂抱怨,`'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没等巴斯特回答,树丛里传来另一个意悆窣窣的声音仿佛下起了小雨,
只不过听起来滑滑的。我后背一阵冰冷:`'那……那是什么?"`'不,"巴斯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接着,灌木丛炸开了。上千条令人毛骨悚然的棕色虫子从树丛间倾泻而出,
如同一张铺天盖地,恶心至极的大毯子数不清的螯和带毒剌的尾巴。我想尖叫:`'蝎子 ! ,, 可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两腿止不住地颤抖。我
最讨厌蝎子,在埃及它们无所不在。我经常在酒店的床上或是淋浴间里发现它
们,还有一次,我竟然在我的袜子里找到一只。"萨蒂! ,, 巴斯特话语中充满了急切。"还是不行! ,, 萨蒂抱怨。蝎子在不断涌来成千上万。树林中一个女人出现了,毫无惧色地走在蝎
子中间。她身穿棕色长袍,脖子和胳膊上闪耀着金色首饰的光辉,古埃及式样的修长黑发,头顶上戴了一顶奇特的王冠。接着,我发现那并不是一顶王冠,而是只活生生,超大个的蝎子盘踞在她头顶。数不清的小虫子在她周围扭动,仿佛她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赛克特。"巴斯特低声吼道。
"蝎子女神。"我说。也许这本不该吓倒我,可我说话却像是在嚷嚷,`'你能
对付她吗?"
巴斯特的表情并不让人放心。
"卡特,萨蒂,"她说,'事情不妙。快到博物馆去,找到神庙,也许它能保
护你们。""什么神庙?"我问。"那你怎么办?"萨蒂说。
"不会有事的,我很快就来找你们。"可是,巴斯特看我的眼神说明,她并没
有把握。她只是在为我们嬴得一点时间。
`'快走 ! ,, 她命令我们。巨大的绿色猫战士向如潮的蝎子迎去。
令人难堪的事实?面对这些蝎子,我连假装勇敢都做不到了。我一把抓起萨蒂的胳膊,狂奔起来。
没错,是我拿到了麦克风。别指望卡特能把这部分讲述清楚,因为这有关齐亚。[别嚷嚷,卡特,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哦,齐亚是谁?对不起,我差点儿漏掉了一部分。我们向博物馆入口奔去。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是有一只巨大发光的猫女郎告诉我们要这么去做。现在你一定能明白,我已经被发生的一切彻底压垮了。首先,我失去了爸爸,然后,我敬爱的外公外婆把我赶出了家门,接下来,我发现自己是`'法老的血脉",出生在一个魔法之家。这一切看似激动人心,实际上却给我带来数不尽的麻烦。当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新家一幢有着丰盛早餐、友善宠物、舒适卧室的大厦阿莫斯叔叔却失踪了,我可爱的新朋友鳄鱼和狒狒被扔进了河里,大厦也被一把火烧掉了。如果还嫌这不够,我忠实的猫咪松糕决定要与一大群蝎子展开一场无望的战斗。你把它叫做一`'群"蝎子?一堆?还是一波?算了,无所谓了。
问题在于,我无法相信巴斯特让我去打开一扇魔法之门,而显然我并不具备
这种能力。现在哥哥把我拽走了,我感觉自己是个十足的失败者。[不需要你的评价,卡特。在我的印象里,你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我们不能就这样扔下巴斯特不管 ! ,, 我大声喊,`'快看 ! ,, 卡特头也不回地狂奔,把我抓得紧紧的,可我却清楚地看见了方尖碑下发生的一切。一群蝎子已经爬上了巴斯特放光的绿色大腿,在她的光环上扭动着,仿
佛那是一团凝胶。巴斯特用拳头和脚拍碎踩扁了成百上千只蝎子,然而它们太多
了。很快,蝎子就爬上了她的腰间,她的光环开始闪烁。与此同时,身披棕色长袍的女神缓缓向前走来。我有一种感觉,她比所有的蝎子加在一起时还要更加恐怖与凶残。
卡特拽着我穿过一排灌木丛,巴斯特从我的目光中消失了。我们冲上第五大道。在刚才的魔法大战之后,这里显得异乎寻常的平静。我们沿人行道跑着,推开一个个道上的行人,登上大都会博物馆门前的台阶。
入口处的一面旗帜上在宣传圣诞特别活动,我猜这就是博物馆在假日还在开放的原因。可是,我没有时间去阅读其中的细节,一溜烟跑了进去。
这里面什么样?对了,就是个博物馆的样子:宽敞的大厅、一排排的柱子什
么的。不能说我花了多少时间来欣赏里面的装潢,不过我记得售票窗口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因为我们从他们身边跑过。那儿还有不少警卫,因为我们冲进展厅的时候他们冲我们大叫大嚷。幸运的是,我们一路跑到了埃及展馆,来到一个有狭窄走廊的重建墓葬前。卡特也许告诉过你们一般墓葬是什么结构,不过说实话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快来。"我说。我们溜进了陈列品内,这足以甩掉那些警卫了,或许他们有比追赶两个淘气的小孩子更重要的事情。等我们出来的时候,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在展馆里,确保没有被人跟踪。埃及馆里的人并不多只有几群稀稀拉拉的老人,还有一个外国旅行团,一个导游正用法语向他们讲解石棺: "Et voici la momie (这就是木乃伊) ! ,,
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卡特背上那把硕大的刀,这显然本该是个安全问题(比展品更为引人注目)。有几个老人的确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不过我怀疑那是因为我们身上穿的亚麻布衣服被汗水浸透,还粘满了青草和树叶。我的头发一定也是一团糟。
我一眼发现一间空屋子,顺势把卡特拽了进去。玻璃橱窗里装满了沙伯替。
要在几天前,我看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而现在,我盯着这些雕像,相信他们随
时都可能复活,在我脑袋上一阵猛敲。"现在怎么办?"我问卡特,`'你看见神庙了吗?"`'没有,"他眉头紧皱,仿佛是在努力回虑什么,`'大厅那边好像有座复原的
神庙……还是在布鲁克林博物馆呢?或者是在慕尼黑?对不起,我跟爸爸去了太多的博物馆,全都混在一块儿了。"我恼怒地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孩子,被迫周游世界,逃课,花那么多时间跟爸爸在一起,而我一年却只有两天能见到他! ,, `'嘿 ! ,, 卡特用惊人的力量拉我转过身,`'你有一个家 l你有朋友,有正常的
生活,不用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得想想你是在哪个国家 l你没有 " 我们身边的玻璃橱窗碎裂开来,碎玻璃溅落在我们脚边。卡特看看我,不解地问:`'我们只是 "
"就像是爆炸的生日蛋糕一样,"我说,努力掩饰住心中的震惊,`'你需要控
制你的脾气。""我?"警报声骤然响起,红灯在走廊上闪烁。一个慌乱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要
求大家镇定地走到出口。法国旅行团从我们身边跑过,慌乱地尖叫,身后紧跟着
一群手柱拐杖或助步车但速度快得惊人的老人。`'过会儿再争论好吗?"我对卡特说,`'快走! ,, 我们沿另一条走廊跑去,警报声却戛然而止,如开始般突然。血红的灯光在
怪异的寂静中闪烁。接着,我听到了那声音:蝎子翻滚碰撞的声音。"巴斯特怎么了?"我几乎被嘻住了,`'难道她 " "别这么想,"卡特说,然而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与我有着同样的想法,
`'快走! ,,
很快,我们就彻底迷失了方向。在我看来,博物馆的埃及馆被设计得尽可能让人晕头转向,在死胡同和大厅中转着转着又回到了原地。我们跑过纸莎草卷轴、黄金珠宝、石棺、法老雕像,还有大块石灰岩。为什么会把石头也拿出来展
出呢?这些东西不到处都有吗?我们一个人也没见到,可无论我们往哪儿跑,那爬行的声音都越来越响。最后,我们转过一个角落,径直撞在了什么人身上。我尖叫一声,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却撞上了卡特。我们俩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到了极点。卡特没有被自己的刀扎穿,简直是一个奇迹。一开始,我没有认出站在我们面前的女孩。这件事回想起来有点奇怪,也许她用了某种魔力光环,抑或是我不愿去相信那就是她。她个头比我略高,也许比我年纪稍长,伊不会太多。黑色的头发在下颌线处
修剪得整整齐齐,额头部位的头发更长,扫红了眼睛上。她焦糖色皮肤,漂亮的
面容略带阿拉伯特征。眼睛周围描着黑色眼影,埃及风格奇特的琥珀色,既美丽又有点儿可怕,我无法确定到底是哪种感觉。她肩上拷着个背包,脚蹬凉鞋,寛松的亚麻衣服,与我们穿的一样。她看来好像正在去参加武术课的路上。天哪,现在想起来,我们当时恐怕也是这个样子,让人多难为清呀。
渐渐地,我开始意识到我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原来她就是我们在大英博物馆见过的那个女孩。我还没有开口,卡特一骨碌站起了身。他走到我面前,挥舞着手中的刀,似乎是在保护我。你能相信他有这样的胆量吗?
"退……退后! ,, 他结结巴巴地说。
女孩把手伸进袖子里,抽出一根弯弯的白色象牙埃及魔杖。她轻轻弹了
弹,卡特的刀便脱手而飞,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别给自己难堪了,"女孩厉声说,`'阿莫斯在哪儿?"卡特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女孩扭头看着我,金色的眼睛既美丽又可怕,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快说呀! ,, 她追问。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告诉她任何东西,可是一种令人不快的压力开始在我胸口
积聚,仿佛-个嗝儿找不到出口。我听到自己说:"阿莫斯走了,他今天早上就
走了。"'猫魔呢?""那是我的猫,"我说,`'她是个女神,不是恶魔,多亏她把我们从蝎子中间
救了出来! ,, 卡特缓过神来。他抓起刀,重新指向了女孩。他的坚忍可以拿到满分。我心
想。"你是谁?"他责问,`'你要干什么?"`'我的名字叫齐亚·拉希德。"她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聆听。正在这个时候,整幢房子响起了隆隆声。尘土从天花板上纷纷落下,我们身
后蝎子发出的声音增大了一倍。`'现在,"齐亚接着说,言语中透露着失望,`'我必须救你们俩可怜的小命,
跟我走。"我们无法拒绝,在齐亚与蝎子两个选择中间,我们选择了她。她走过一排装满雕像的橱窗,随意用魔杖在玻璃上敲了敲。细小的花岗岩法
老和石灰石神只在她的命令下纷纷动了起来。它们从底座上跳下来,打碎玻璃橱窗蜂拥而出。一些手中掸舞着武器,另一些将石头指节捏得噼啪作响。一面让我们通过,它们一面紧盯我们身后的走廊,仿佛在等候敌人的到来。"快点儿,"齐亚对我们说,`'它们只能 " "争取一些时间,"我说,`'是的,我们已经听过这样的话了。""你废话可真多。"齐亚边跑边说。我正想说点儿尖刻的话,好证明她说得没错,这时候我们跑进了一个大厅,
我的声音被淹没了。`'哇!"卡特说。我非常赞同他的表达,这地方非常的`'哇"。房间足有橄榄球场那么大。一面墙全都是玻璃,可以望到外面的公园。大厅
中央有一个高高的平台,那是一幢被修复的古代建筑。独立的石头大门约八米高,门后是一片空旷的庭院和一幢用不光滑的沙石修葺的方形建筑,表面刻满了神只、法老和象形文字图案。建筑入口的两侧是两排沐浴在怪异光线下的石柱。
"埃及神庙。"我猜道。
"这是丹铎神庙(丹铎神庙,修建于爟马时期,供奉给伊西斯、欧西里斯和当地努比亚首领被神化的两个儿子。阿斯旺大坝修建时,神庙被迁移到美国译者注),"齐亚说,`'其实它是由爟马人修建的 "
'在罗乌人占领埃及的时候,"卡特说,仿佛这是条令人愉悦的信息,`'奥古
斯都大帝下令修建的。"`'没错。"齐亚说。`'很动人,"我喃喃道,`'你们俩要不要拿本歴史书单独探讨一下?"齐亚生气地冲我皱了皱眉:`'不管怎么样,这座神庙是供奉给伊西斯的,所
以它应该有足够的能量来打开一扇门户。""用来召唤更多的神吗?"我问。
齐亚的目光中闪着愤怒:`'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我
说的是打开一扇门户,带你们离开这儿。"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对此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们跟齐亚走上台阶,穿过神庙的石头大门。
没有了参观者,庭院里显得空空荡荡,感觉有些疼人。巨大的神只雕像目光炯炯地瞪着我。到处都是象形文字浮雕。要是我非常集中精神,也许就能读懂其中的含义。
齐亚在神庙的台阶前停下了。她举起魔杖,在空中比画着什么。一个熟悉的象形文字符号在石柱间燃烧。开启爸爸在薙塞塔石碑用过的同一个符号。我等着什么东西爆炸开来,可象形文字渐渐暗淡下去。
齐亚打开背包:`'我们就站在这里,直到大门开启。""为什么现在打不开呢?"卡特问。"只有在幸运的时刻大门才能开启,"齐亚说,`'日出、日落、午夜、日食、
月食、众星直列,还有神的诞生之时 " "噢,算了吧,"我说,`'你怎么会知道所有这些时间呢?"`'需要很多年工夫才能记住完整的日历,"齐亚说,`'不过下一个幸运时刻非
常简单:正午,距现在还有十分半钟。"她没有看表,我搞不懂她是如何这么精准地掌握着时间,不过我想这并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我问,`'我记得在大英博物馆,你打算一刀将我们
开膛破肚。"
"要真那样事情就简单多了,"齐亚叹了一口气,`'不幸的是,我的领袖认为
你们也许是无辜的,所以现在还不能杀了你们。不过,我当然也能让你们落入红
魔手中,所以……你们可以相信我了吧。"`'好吧,非常具有说服力,"我说,`'我心中感到温暖而舒适。"
齐亚从包里掏出四个小雕像兽头人身,每个约莫五厘米高。她把它们递
给我:`'把荷鲁斯的儿子们放在我们周围的四个基本方位。""什么?"`'北、南、东、西。"她缓缓地说,那口气仿佛我是个白痴。
"我知道罗盘的方位 l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