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你一直是我最喜爱的妹妹。"我再一次让他尝了尝我的厉害,以加深他的印象。随后,他身上的束缚消失

了。

塞特站起身,伸了伸胳膊。他化做战士的外形,红色盔甲、红色皮肤、分岔的黑胡须、目光炯炯而冷酷无情的眼睛;可是在杜亚特,我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狂暴的地狱之火呼之欲出,等待被释放,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冲荷鲁斯挤挤眼,然后用手指做出一把枪的样子,向我开了一枪:`'哦,这将会很好,我们会找到很多乐子。"

`'去吧,邪恶日。"我说。他化做一根盐柱子,融化不见了。国家广场上的白雪融化出一个完美的正方形,恰恰是塞特金字塔的大小。在

四周,十二个魔法师昏迷不醒。在门户关闭的时候,这些可怜的魔法师本已开始苏醒,然而金字塔的爆炸让他们再次昏厥了过去。这个区域的凡人也受到了影响。一个晨跑的人倒在了人行道上。邻近的街道上,汽车停在路边,司机们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当然,并非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睡。警笛声在远处哀鸣。鉴于我们被传输到了总统家的后院,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布满全副武装的军队。我和卡特跑到融化的方块中间。阿莫斯和齐亚躺在草坪上。这里已经没有了塞特的王座,也没有了金色的石棺,我努力将这些念头抛到脑后。阿莫斯呻吟-声。''什么……"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塞特……他……

他. . ... . "

"放松,"我用手摸摸他的额头,他烧得好烫。他心中的痛苦如此强烈,如同

剃刀割在我心。我记起了伊西斯在新墨西哥教过我的一个咒语。"安静,"我轻声说,`'哈—瑞。"象形文字在他脸上微微亮起:

阿莫斯又陷入了昏睡,可我知道,这只能起到暂时的效果。

齐亚的境况更糟。卡特正托着她的头,安慰她一定会好起来。她伤得很重,皮肤发出异样的红色,干燥而脆弱,如同被严重晒伤了一般。她身边的草地上,象形文字在消散那是残留的保护圈。我明白,当金字塔爆炸的时候,她用尽最后的一点能量保护了自己和阿莫斯。

"塞特呢?"她虚弱地问,`'他走了吗?"

"是的,"卡特看看我,我知道其中的细节将成为我与他之间的秘密,`'多亏

了你,一切都好了,隐名发挥了作用。"她满意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嘿,"卡特的声音颤抖了,`'醒醒,你不能把我单独交给萨蒂。她是个糟糕

的伙伴。"齐亚努力想笑,可是-使劲却让她抽搐了:`'我从来……就不在这里,卡特。我只是一条讯息一个符号。"

`'求你,别再说这些了。"

"你一定要找到她,好吗?"齐亚说,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眼角流到了鼻尖,`'她……喜欢……喜欢……去购物中心约会。"她的目光挪开了,无神地望着天空。

"齐亚! ,, 卡特拨紧了她的手,`'别这样,你不能……你不能就……"我跪倒在他身旁,抚摸着齐亚已如石头般冰冷的脸。我明白这意昧着什么,但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哥哥。他紧紧闭上眼睛,头垂了下去。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顺着刚才那道泪痕,从眼角到鼻尖,齐亚的脸裂开了,随之出现的是更小的裂痕,她的皮肤变得如蜘蛛网一般,血肉干瘪僵硬……最后化做陶土。

"卡特。"我说。"什么?"他悲痛欲绝。他-抬头,刚好看见一道细小的蓝色光线从齐亚的口中升起,向空中飞去。

卡特惊得连退好了几步:`'你,你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我说,`'她是个沙伯替。她说过,她并非真在这里,她只是一个符号。"

卡特先是露出迷惑的神惰,随后,他的眼中开始燃起一道光明那是微弱

的希望:`'这么说……真正的齐亚还活着?""伊斯坎达尔保护了她,"我说,`'当奈芙蒂斯的神灵在伦敦与真正的齐亚合二为一之后,伊斯坎达尔知道她会有危险,所以就把她隐藏起来,用一个沙伯替

代替了她。还记得托特说过的话吗:'沙伯替可以成为绝妙的特技替身?'她正

是如此。奈芙蒂斯告诉我,她被藏在了别的地方,在一个沉睡的宿主之中。""可她在哪儿?""我不知道。"我说。以卡特目前的状况,我害怕向他提出一个真正的问题:

如果齐亚一直是个沙伯替,那我们真的了解她本人吗?真正的齐亚从未与我们谋

面,也从未有机会了解我是多么魅力十足的一个人。她甚至有可能根本不喜欢卡特但愿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卡特抚摸着齐亚的脸庞,它碎做尘土。他拾起她的魔杖。魔杖依然还是坚固的象牙,不过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里,仿佛害怕它也会消失。''那道蓝光,"他说,`'在第-诺姆我也见过齐亚释放出同样的蓝光,与我们在孟菲斯见过的沙伯替一样,它们将沙伯替的思想传回给托特,所以齐亚一定也与她的沙伯替有过联络。这就是那道光。她们一定分享着共同的记忆,对吗?她一定了解沙伯替经歴过的一切。如果真正的齐亚在什么地方活着,她也许被关在了某处,或是陷入了魔法的沉睡我们必须找到她! ,,

我不知道事情是否真的如此简单,但我不愿与他争论什么。我看到了他脸上

绝望的神情。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冷战:`'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德雅丹满脸的怒容。他破烂的长袍还在冒烟。(卡特说我不该提醒他,他粉

红色的内祢露了出来,可这干真万确!)他的手杖在闪亮,胡须烧焦了一大片。

在他身后站着三个同样狼狈的魔法师,似乎刚刚才苏醒过来。`'哦,太好了,"我喃喃道,`'你还活着。""你竟然跟塞特谈条件?"德雅丹责问,`'是你把他放走了?""我们不必回答你的问题。"卡特皱皱眉。他的手握住刀柄,向前迈出了几

步,但我伸手拦住了他。'德雅丹,"我尽力平静地说,`'如果你忘记了的话,阿波菲斯正在崛起。我

们需要神的帮助。生命之屋必须重新学习古老的方式。""古老的方式曾经毁掉了我们 ! ,, 他大叫。一周前,他的目光会让我不寒而栗。他浑身散发出怒火的微光,象形文字在

他四周燃烧。他是总祭司,而我则刚刚破坏了自埃及没落以来生命之屋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德雅丹随时可以把我变成一只昆虫,这个想法本应让我感到害怕。

可是,我直视着他的目光。现在,我比他更强大。强大得多。我要让他清楚

这一点。

"自负、贪婪与自私,"我说,'是这一切毁掉了你们。神只的道路很难追

随,可它也是魔法的一部分,你不能将其拒之门外。"

`'你被能量冲昏了头脑,"他咆哮,`'神已经把你附身,他们一贯如此。很快你甚至会忘记自己是人类。我们将与你斗争并摧毁你。"他又看看卡特,`'还有你我知道荷鲁斯想要的是什么。你永远不可能重新登上王位,我要斗争到最后一口气 "

"省省吧,"我说着看看哥哥,`'你知道我们该怎么办了吧?"

我们俩心领神会。这么容易就读懂了他的内心,这让我感到惊讶。我原以为这是神的影响,但我旋即明白,这是因为我们是凯恩家的兄妹。上帝保佑,卡特也是我的朋友。

"你确定吗?"他问,`'我们将释放神灵。"他瞪了德雅丹一眼:`'在这之前还要不要再尝尝刀的厉害?"

"我确定,卡特。"

我闭上眼睛,集中意念。

考虑仔细了,伊西斯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所做的,所能够共同支配的能量,才刚刚是个开始。这恰恰是问题所在,我说,我还没准备好,因此我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实现目标,以更艰难的方式。对于一个凡人来说,你很明智,伊西斯说,这很好。

假设让你放弃一笔现金财富,或是抛弃世界上最美丽的钻石项链,将自己与

伊西斯分开比那还要困难,而且困难得多。然而这并非不可能。妈妈说过,我知道自己的限度,现在我终于了解,明白当时的她是多么睿智。

我感到女神的神灵离我而去,一部分飞进了我的项链,但大部分升腾而起,融入华盛顿纪念碑,回到了杜亚特,伊西斯会从那里……去向别的地方。她会找到另一个宿主吗?我不知道。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卡特站在我身边,有些恨然若失,手里还举着荷鲁斯之眼护身符。德雅丹惊讶极了,他一时忘记了怎样讲英语:`'这不可能,一个人不能

"是的,我们就能,"我说,`'我们自愿放弃了神。你还需要学习很多,才能理解什么是可能。"

卡特扔下手中的刀:`'德雅丹,我不是为王位而来,除非是依靠我自己的努力,而这需要时间。我们将学习神的道路,还将传授他人。你可以浪费时间试图毁灭我们,也可以选择帮助我们。"

警笛声已经很近。我看到几个方向疾驰而来的应急车辆闪烁的灯光,渐渐封锁了国家广场。只要再过几分钟,我们就会被包围。德雅丹看看身后的魔法师,也许是在判断他能获得多少支持。他的同胞们目光中透着敬畏,其中一个差一点要向我鞠躬致意,但却忍住了。单单德雅丹-人就足以将我俩毁灭。此刻,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魔法师两个筋疲力尽、几乎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魔法师。德雅丹的鼻子呼咭呼 0赤的。让我吃惊的是,他的手杖终于放下了:`'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的毁灭,不过神的道路仍将关闭。如果你们再次穿越生命之

屋 .. . ... ,,

他将威胁停在了半空。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手杖,伴随一阵能量的迸发,四个魔法师消失在了风中。突然,我觉得精疲力竭,经歴的所有恐惧这才开始涌上了心头。虽然我们活了下来,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安慰。我想念爸爸妈妈,想到心痛。我已不再是个

女神,而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只有哥哥与我为伴。

阿莫斯呻吟一声,坐了起来。警车和气势汹汹的黑色面包车封锁了我们四面所有的道路。警笛声大作,一架直升机在波托马克河上飞快地向我们靠近。对于华盛顿纪念碑下发生的一切,天知道人们会怎么去解释。我可不愿在晚间新闻上成为焦点。

"卡特,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我说,`'你能不能用个什么魔法,把阿莫斯变成个很小的东西比方说老鼠什么的?我们好带他飞出去。"他点点头,依旧有些恨然:`'可是爸爸……我们没有……"

他无助地四处张望。我明白他的感受。金字塔、王座、金色石棺一切都

消失了。我们千里迢迢赶来拯救爸爸,却最终失去了他。卡特的初恋躺在他脚

边,化做一堆陶土碎片,这无异于雪上加霜。(卡特不承认那是他的初恋。得了吧,拜托! ) 我不能再瞻前颛后了。为了我们俩,我必须坚强,否则我们都会在狱中度过

很长一段时光。`'顾不了别的了,"我说,`'我们先把阿莫斯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去哪儿?"卡特问。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地方。

我难以相信萨蒂会把结尾交给我。我们共同的经歴一定让她学到了不少东西。哎哟,她刚打我一下。没关系了。

我很高兴上一个部分是由她来讲述的。她比我更明白当时的情况。齐亚并非

齐亚,营救爸爸行动失败……这部分很难去面对。

如果说还有人比我感觉更糟糕,那个人就是阿莫斯。我只有足够的魔法将自己变成了隼,而他则变成一只仓鼠(嘿,当时时间紧迫!)。可是,刚离开国家广场几英里,他就开始挣扎着要变回人形。我和萨蒂不得不降落在一个火车站外面,阿莫斯变回了人,缩成一团。我们试图和他说话,可要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我们把他弄进车站,让他躺在了一张长椅上。我和萨蒂借机暖和了一下身子,观看着电视新闻。

根据第五频道的报道,华盛顿全城进入了一级戒备。报道说,华盛顿纪念碑发生了爆炸,还放射出怪异的光线,可是所有的监控录像都只记录下广场上一个巨大的方形融雪区域,毫无精彩可言。专家们在电视上大谈恐怖主义,但到最后事态明晰,并没有造成永久性的损坏除了一些可怕的光线。过了一阵,媒体

开始纷纷猜测这是场反常的风暴活动,或是北极光的罕见南移。一个小时之内,

官方取消了对城市的封锁。

我真希望此刻巴斯特跟我们在一起,因为阿莫斯无法担当我们的监护人;可是,我们想办法为我们`'生病的"叔叔和自己买到了去往纽约的车票。我在路上睡着了,荷鲁斯的护身符一直紧紧操在我手里。日落时分,我们回到了布鲁克林。大厦已经烧毁,这在我们意料之中,可惜我们无处可去。我们刚带阿莫斯走

进大门,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D阿格丨峒格 ! ,, 我立刻知道自己做出了正

确的选择。

"胡夫 ! ,, 萨蒂嚷嚷起来。

狒狒热清地抱住她,爬上了她的肩膀。它拨弄着她的头发,看看她是否带来

了好吃的虫子。然后,它跳下来,抓起一个烧化了一半的篮球。它不住地对我发出咕噜的声响,指指它临时用烧焦的房梁和洗衣篮做成的篮筐。我明白,这是表示原谅的姿态。它已经原谅我让它在最喜爱的比赛中出糗的事儿,还提议要教我。四下望去,我发现它按照狒狒的方式清理了住处。它为一个幸存下来的沙发撷去了灰尘,把麦圈盒子撰在了壁炉里,甚至还为松糕准备了一碟水和新鲜食物。这会儿松糕蜴在一个小枕头上睡着了。在客厅里最亮堂的部分,一片没有受损的屋顶之下,胡夫堆起了三堆枕头和床单这就是我们的卧室。

我的嗓子唾咽了。看到它为我们所做的准备,我无法想象能有比这更好的礼物欢迎归家的礼物。

`'胡夫,"我说,`'你这只狒狒棒极了。"

"D阿格 ! ,, 它说,指了指篮球。

"你想训练我?"我说,'是峒,我的确该好好学学了。不过给我们一秒

钟...... ,,

看到阿莫斯,我的笑容凝固了。

他已经挪到了损坏的托特雕像旁。神像被摔断的白鹭脑袋落在他脚边,胳膊折断了,书写板和笔也摔成了碎片,散落一地。阿莫斯望着没头的神魔法师的庇护神,我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归家的不祥预兆。

`'没事,"我告诉他,`'我们会让一切恢复正常。"就算阿莫斯听见了我的话,他也没有任何表示。他挪到沙发边,扑通一声坐下来,用双手梧住了脸。萨蒂不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注视着熏黑的墙壁、破碎的屋顶、还有烧焦的家具。`'好吧,"她用乐观的口吻对我们说,`'要不我去陪胡夫打会儿篮球,你来收拾房子?"

即便有魔法的帮助,我们也花了好几个星期才把房子重新整理出来,而且只是可居住而已。没有了伊西斯和荷鲁斯的帮助,这件工作变得很难。我们仍能够使用魔法,只是需要更多的意念,以及更多的时间。每一天上床睡觉的时候,我都感觉好像做了十二个小时的苦力;渐渐地,我们终于修复了墙壁和屋顶,清理掉碎片,房子也再没有了烟熏的昧道。我们甚至还重新搭好了露台和游泳池。在放出鳄鱼蜡像的时候,我们专门把阿莫斯带到池边,让他看入水之后的马其顿的菲利普生龙活虎的样子。

看到这一切,阿莫斯差一点儿露出了微笑。可是,他又坐进露台的椅子里,

阴郁地望着对岸曼哈顿的风景。

我开始怀疑他是否会永远这样下去。他消瘦了许多,面容憔悴。在大多数日子里,他穿着浴袍,甚至懒得再去梳理他的长发。一天早晨我向萨蒂提起我的担心。''他被塞特击倒了,"她对我说,`'你知道这有多么严重吗?他的意志被摧毁了,他怀疑自己……而且,这可能需要很长

时间...... ,,

我们每天努力工作,以忘却这些不快。我们修复了托特雕像,让图书馆的沙伯替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萨蒂对于琐碎的细节更为在行,比如修理门上的象形文字标志。有一次,她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意念她的卧室原先的样子,口中念着合拢咒语,`'海—内姆"。一块块家具从废墟中飞到一起,石平卧室在顷刻间就被修复了。当然,这之后萨蒂昏迷了十二个钟头,不过仍然……相当的酷。慢慢地但踏实地,大厦开始有了家的感觉。

在夜里睡觉的时候,我会把脑袋枕在有魔法的头靠上,这防止了我的巴到处游离;可有的时候,我仍然会见到奇怪的景象红色金字塔、天空中的巨蛇或是爸爸被困在塞特石棺里的面孔。有一次,我好像听见了齐亚的声音,她好像从很远的地方在对我说什么,可我一个字也听不清。

我和萨蒂把护身符锁进了图书馆的一个盒子里。每天早晨,我都会偷偷溜下去,看看它们是不是还在那儿。它们会闪光,摸起来暖暖的,我会感受到诱惑

极大的诱惑吸引我戴上荷鲁斯之眼。然而,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能量太迷人,太危险。我曾经与荷鲁斯实现了平衡在极端的环境之下,可我知道,如果我再去尝试,我很可能被压垮。我必须先经受训练,成为一位更强大的魔法师,在我准备好利用这么多能量之前。

一天晚饭时分,我们家来了个客人。

与往常一样,阿莫斯早早地上床睡了。胡夫在屋里观看 E S P N台,松糕躺在它大腿上。我和萨蒂精疲力竭地坐在露台上,俯瞰东河。马其顿的菲利普静静地漂在池子里。除了城市的蜂鸣声,夜晚是寂静的。

我不知道这是如何发生的,但一分钟前我们还在独处,下一分钟就有个人站在了栏杆边。他高高瘦瘦,乱乱的头发,苍白的肤色。他一袭黑衣,仿佛刚抢劫了一位牧师。来者大约十六岁年纪,虽然我从未见过他的面孔,但我有种极为奇怪的感觉,我认识他。

萨蒂飞快地站起身,撞翻了她面前的豌豆汤在碗里本来就够恶心的了,现在还洒了一桌子。`'阿努比斯! ,, 她脱口而出。

阿努比斯?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因为这个人与我在死亡之地见过的豺头神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他迈步向前走来,我的手向魔杖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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