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虫已经死透了,可以看到那只碧绿色的甲虫,明显体积有所变大。似乎正在吸食母虫体内的汁液。

蛇祖掏出药酒,看了看横梁,就想爬上去,在上方将药酒倒到母虫的尸体上,然后点火。

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但是最保险的方式,还是一起弄死烧干净拉鸡巴倒。

但闷油瓶还是拦住了他。

在这一瞬间我其实不能完全的感觉到现场的状态,但是我能明显的意识到,闷油瓶感觉到了什么。

一路过来我其实都没有太过紧张,因为我知道闷油瓶在第一次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活的好的不得了;

但是读到这里,我对于公子哥和蛇祖有一种似乎是共振的情感,(黑瞎子说过,这种东西会混淆情绪,而他的过程并非是逐渐产生,而是堆填式的,我在接触到这种东西的瞬间,所有的信息已经涌进来了,这种突然的状态其实就在很短的时间内,我就出现了大量的幻觉。之后的昏迷过程其实是大脑损伤之后的自我修复。)

这种情感是非常危险的东西,他会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某些人形成情感上的共振,亲故,一般人无法处理那么复杂的情绪同时出现。

说实话,我不希望在这段幻觉中看到公子哥和蛇祖的死亡。但是,闷油瓶的状态让我感觉到,他对于眼前的情况,失去了把握,这让我担心起来。

闷油瓶很少失去把握,即使是面对未知的局面,他的经验太丰富了,丰富到了对于某种状态的局面,他似乎总有提前的预判,即使他没有经历过,他也大概能感觉出事情会往什么情况发展。

我不知道这只虫子到底在什么地方让他有这样的感觉,一直到我看到他的手,受了伤。

他切破了自己的手掌,地板上脚印一直靠近过母虫的尸体很近的地方。

他试探过这是甲虫,显然,这只碧绿的甲虫,对他的血液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只虫子来自那道门里。”闷油瓶淡淡的说道:“要小心处理,弄不好会引来那些东西。”

2014贺岁篇TWENTY-THREE 飞走

门里,什么门里?

最近几年我最听不得这个字,什么门,萌,拉链门,黄瓜门。我统统都不要听,也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凡事都要和门扯上关系,点菜时候谁敢点卤水门腔我就拖出去打断腿。

闷油瓶说这个字更了不得,如果我能说话,我肯定直接就问:什么门,青铜门?

而且为什么门里有这钟虫子,那么屌的门里有虫子是怎么回事,就不能好好管管卫生吗?

蛇祖这个缺心眼此时倒是和我挺投契的,低声问道:“什么门?”我简直要在心理喝出彩来。问的好!

“你管不着。”公子哥用极快的速度回答,对闷油瓶说:“小蛇头发里有特别牛的绝招,让他派蛇去试试?”

闷油瓶摇头,“找把铡刀。”

“你要干嘛?”

“卡在手上,我去抓虫。”

公子哥立即阻止:“族长,什么年代了,不兴这一套了。别冲动,相信我,我来想个办法,安全第一。”

在世界上,人给其他人的印象和本人有关,也和身边的人有关,我们在闷油瓶身边都像个傻瓜似的,但是公子哥就挺牛的,特别能演,把闷油瓶的状态演的好像喜剧片一样。可能是这个年代行走江湖,闷油瓶无视很多准则,公子哥要跟在身边,只能把自己定性为巨型逗哏的角色。

“美国人从后面丛林中的某个地方带回了这些虫子的样本,这些样本原本都装在当地人做的那种瓦罐里。有一部分瓦罐我们在外面看到,说明外面的虫子,是从这带出去 的,也许是美国人想带到寨子外面。”公子哥道:“这只虫子和其他虫子不同,它叮死了这只虫母,这种甲虫难道也是从林子里带回来的样本?”

蛇祖说道:“你能琢磨的快点吗?不然我就上梁了。”

公子哥道:“美国人都能抓住的甲虫,应该没有那么危险。但是也有可能是本身就寄生在这只虫母体内的,这样就危险了,咱们现在做个试验。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找点东西。”

不一会儿公子哥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竹竿,竹竿头上插着一只死掉的五彩斑斓虫,应该是从路边设置的陷阱里找到的,脚断了好几只。回到两个人边上,他就道:“我们假装是虫子攻击它,看这只甲虫如何反应。”

“它能信吗?后面戳那么大一竿子。”蛇祖道。

“虫子我就不信还能懂这些。”公子哥看了一眼闷油瓶,闷油瓶点了一下头,显然是默许了。

我觉得这种偷鸡的手段,有辱张家的尊严,不过看来闷油瓶其实也不是特别讲究。看公子哥一边发出八楞八楞模仿虫子爬动的声音,一边就把那虫子往那碧绿的甲虫那边送。

蛇祖看了公子哥一眼,没说话,显然已经懒的说了,就见公子哥把那虫子送到了碧色甲虫的边上,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把竹竿一挺,就做出了要攻击甲虫的姿态,只要手腕稍微一抖,就可以把那只虫子死死按在碧色的甲虫身上。

同时那只甲虫终于做出的动作,它一下飞了起来,也没有理会这只假虫子,也没有理会我们,而是径直往湖面上飞去,瞬间就飞走了。

我们面面相觑,虽然这就是虫子应该做出的表现,但是还是觉得有些错愕。

2014贺岁篇TWENTY-FOUR 收工

大概5分钟之后,三个人都意识到这东西真的飞走了,而且看样子不会回来了。

这虫子被闷油瓶渲染的犹如地狱神虫,如今就这么飞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地球就要毁灭了,不过看闷油瓶的样子,却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三个人站了起来,我真想直接问他:“这样也可以吗?”

原来只要把虫子赶跑就行了,那请问你们刚才紧张什么啊?

“它还会不会回来?”公子哥问道。

“不管它会不会回来,它未必能记得回来的路啊。”蛇祖道:“你刚才也说这东西不可能这么聪明。”

“所以,这事情就完了,它不会到处飞去害人吗?”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吗?把这方圆500里的虫子全部都找出来看看它在不在里面?”公子哥坐倒在地上,揉了揉脖子和手臂:“都结束了,任务完成。”

不要放松,我在内心叫道,欧美的片子里,最好的配角都是在这个瞬间挂掉的,在所有观众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这增加的人生的荒诞和幸福感。后来形成了一个惯例,让我看到这里都很紧张。

三个人原地休息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实生活和电影的区别是,现实生活永远不会偶尔称你的意一样。

“收拾一下,清点一下数量。”闷油瓶道。

“我自己弄死的,和我眼睛看到的死的数字,我全部都记了下来,但是之前有自己掉进水里的那些在我没看到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数量基本上是贴近总数的,就算有漏掉的,活着的几率也不大,刚才除了中陷阱的,应该所有的虫子都在这儿。”

之前看到公子哥尝江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有这门手艺,这种人在心里对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而且记忆力惊人。

沿途还有一些陷阱,包括那个大殿之中的神铁四周的陷阱,公子哥一路清点,然后弄死后丢入湖中。最后是巨大的母虫,被竹竿也推入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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