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了!”终于有人惊叫起来,我咬牙抄起一边的板凳,上去就是一下。
豹萨被我打得往边上翻了翻,丝毫不以为意,缓缓地立起来,再次朝我扭动过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个死人,这东西扭动的样子实在搞笑,但是是个皮开肉绽的死人,实在让人笑不出来。
没人敢上去,老乡们打我时候的勇气再也找不回来,我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上去狂拍。那是左拍右拍,横着拍,当头拍,豹萨的头被砸烂了,眼珠都被砸了出来,仍旧缓缓的立起来。
我也慌了,大叫小满哥,却发现小满哥在那儿抽搐,似乎是蛇毒已经发作了。
一路那东西也不找别人,直直朝我扭过来,我被挤到房角,看到一边有一把铁铲,刚举起来,一边车总终于醒了。翻身起来,说了声:“叫妈咪再换一批。”然后开始继续吐。
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出来了,我以为,结果他开始吐出大量的蛇卵,和一个奇怪的,类似于戒指一样的东西。
第三十七章搞定黑飞子
我顾不上他,上去抡起铁铲,一下就把豹萨的头给劈掉了。他的脖子本来就断了,一铲子下去,滚出去好几米,撞到门槛才停下来。
意料之中,那尸体仍旧没有倒下。没有头的上半身扭动着朝我逼近更加诡异。
我完全没辙,只好到一边拉起车总,就贴着墙壁一点一点挪动,那尸体似乎是能看到我,我挪一分,它的前进方向也挪一分。好在它速度没我快,转了一个小圈我就到了门口,先把车总推出去,然后抓住小满哥的两条前腿拖出来。
老乡们都跑光了,否则不管是什么东西,上去一阵乱扁肯定服帖。我一会拖一拖车总,一会拖一拖小满哥,交替着远离这个祠堂。那尸体紧随其后,也爬了出来。
车总被我拖了一会儿,终于有点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记忆瞬间恢复,抓着我扶他的手爬起来就道:“怎么成这局面了?”
“我怎么知道,这黑飞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办法可以弄死它?”
“这不是黑飞子,不,这是黑飞子,不,现在已经不是黑飞子了。”车总有点语无伦次,结巴了半天呸了一口,就道:“扯这些干嘛,你快点到它背后去,对着他背后肩胛骨的中间打。”
我立即和车总分开,往尸体的背后绕去,尸体立即把朝向转了过来,开始朝我扭动。
我对车总道:“我靠,他对我比较感兴趣。”
车总努力站起来,就指了指我手里的铁铲,我从尸体的上方丢了过去,车总接住,一下没站稳翻到在地上,立即咬牙撑起来,上前几步,对着尸体的后背就是一铲子。
人喝醉了准头不行,但是力气用出来没有,一铲子直砍进尸体的后背,砍进去一个巴掌深,拔了两下拔不出来。
车总往后退了几步,就看到尸体开始剧烈的扭动,但是再也直不起来,就像一条蛇一样,在地上盘了起来。
我上去,一脚踩住铲子,用全身的力气站了上去,铲子一插到底,伤口竟然开始冒出大量的鲜血。
我拔出来,用力又是一铲子,仍旧砍在背上,同样是鲜血喷了出来。这下子身子不动了,但是手脚仍旧在以奇怪的规律扭动。
“手和脚要全部剁掉。”车总在我背后道。“从关节的地方,所有的关节都要切断。”
我看了看车总,虽然豹萨肯定不是个好人,但是死都死了,还他妈的诈了一回小尸,不用亵渎尸体吧?
看了看尸体,感觉亵渎不亵渎也差不了多少了,车总仍旧在叫,让我一定要相信他。
我吸了口气,一铲子把豹萨的手卸了下来,瞬间,我就看见一条黑毛蛇在他的断肢中绝望的扭动,似乎想爬出来。我又一下把蛇跺成两段,浑身的冷汗。
断肢的那个部位,我看见的应该是手臂的断骨,但是我不仅没有看见骨头,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这么个东西。难怪这具尸体的活动方式那么诡异。
我上去一铲子一铲子把尸体的四肢全部砍了下来,我就发现原本是骨头的地方,全部都是这种蛇代替了。黑毛刺入肌肉中,蛇自己也被困在这些尸体中,通过刺激这些肌肉,尸体会做出各种诡异的举动。
“他们会代替人的骨骼,最大的那一条,会贴在脊柱上,黑毛包住你的脊柱,你想动都动不了,”车总说道,看了看尸体的手,叹气,“幸好这只黑飞子是死的,如果是个活的,几个我们都不是对手。”
满地的蛇血,让我恶心,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黑飞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车总就道,黑飞子是人,或者说,是一种非常神秘的人,还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来自哪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只知道,在很多的盗墓活动中,他们会一直在土夫子四周出现监视,在荒郊野地里,他们可以在五六公里外一路跟着这些土夫子,几十年,被发现的次数只有一次两次。如果不是长沙出了个狗王,估计这件事情永远不会坐实。只会把黑飞子传说成似人似鬼的怪物。
他们也相信,黑飞子并不是每一次的跟踪,都完美无瑕,一旦黑飞子的跟踪失败,那么被跟踪的人,必须死亡。
只有我爷爷一个人,遭遇了黑飞子而没有死亡,当时救了我爷爷一命的,就是我爷爷带的狗。
在丛林中,只有狗可以警戒黑飞子的袭击。
车总提了提豹萨的断手,说道:“你爷爷只对我说过黑飞子其实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小满哥就是为了对付黑飞子训练出来的,你爷爷对于黑飞子的行为模式非常熟悉,黑飞子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你爷爷专门训练它们警惕这种味道。”
我想起刚才小满哥那么激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车总说,这个豹萨应该确实是黑飞子,不然小满哥不会失态,幸亏已经死了。
我蹲下来,看这些诡异的蛇,豹萨应该是死了之后才被这些蛇寄生上去,我在塔木托见过习性相似的蛇,似乎这种蛇也喜欢使用腐烂的尸体产生的热量孵化自己的卵。不同的是,这种黑毛蛇似乎还能寄生在尸体内,让尸体活动。
“他们使用这种方式让尸体移动到比较高比较安全的地方去,你见过我的那些狗了吧,他们不是被猛兽撕裂的,是被体内孵化的蛇卵撑裂的,这种蛇卵能分泌融化内脏的黏液,被寄生后很快身体就成一个空腔了,内脏迅速腐败充气,把已经脆化的尸体扯碎。”车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抠了抠喉咙,“幸好你给我灌了酒。”
我和他一起抱起小满哥,找了几匹骡子就上去,老乡们这下肯定报警了,我们得赶紧撤退,骡子就放到山下,它们认得路会自己上来。
我最后看了一眼豹萨的尸体,把剩下的白酒浇上去点燃,把屋子里的车总吐出来的东西也全部铲到火里,这个时候,我就看到了那只奇怪的类似于戒指一样的东西,这是人工制造的,但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呢?
第三十八章回城
在回城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车总并未完全清醒,但是他肯定,他自己没有吞入戒指的癖好,在来见我之前,也应该没有吃过人什么的。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只戒指来自于蛇的体内,可能在车总肚子里产卵或者排泄的时候,将戒指排入他的胃里的。
鉴于这些蛇冬眠了几十个世纪的岁月,这枚戒指的年份可能很长很长,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戒指的四周包裹着一层类似于琥珀的东西,可能是在蛇胃中,被胃壁刺激形成的保护物质结石化,和河蚌中的珍珠差不多。
由此看不到里面戒指真实的表面,而且结石膜非常结实,我用指甲一点痕迹都刮不出来。
如果胖子在,肯定一石头砸成粉了,我觉得这东西也许很正规,就偷偷收入了口袋中,反正车总也不清醒。
小满哥一直人事不醒,车总说没事,狗本身抗毒能力就比人强,特别是这条狗,从小蛇药当饭吃,去医院打点抗生素,挂点水就应该没事了,真遇到它抵御不了的蛇毒,应该扛不到现在。
我说你对狗的能力真够信任的。
车总说,不是信任狗,是信任我爷爷,这种往山地里带的狗,如果遇到条毒蛇就挂了,那么在训练的时候早挂了。我所看到的这条狗,不知道是多少条狗里选出来的。
而且狗和人不一样,狗的能力很稳定,不会因为情绪或者其他因素而导致阴沟里翻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