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藏东西的人优势会远高于找东西的人,但是其它三人一直看着我,让我很不舒服,好像这是我的失误一样。我心中觉得,有可能不是找不到,而是到这里就没有了,因为闷油瓶最终决定去了喊泉,也就是这条路线他是放弃的。也许到了这里他就放弃,选择前往喊泉了。
一边的坎肩很快把这个滑翔伞扯了过来,并没有尸骨被裹在伞里,很多人玩滑翔是撞死在树上或者悬崖上,来不及开伞摔死的也不少,这伞开了,人有可能是活着的。所以没有尸体也很正常。
我们重新爬回树干,刘丧就道:“你到底有没有谱?”我道:“我得靠你的耳朵了,听出方向在哪里了。”
讲故事 | 重启之极海听雷·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对刘丧说,风吹过蛇皮的声音,和吹过兽皮的声音肯定不一样。虽然听上去很不靠谱,但他耳朵那么好,应该能听到远处的蛇皮或兽皮的声音。
刘丧看傻逼一样看着我,我看着他:这是唯一的办法。刘丧叹气:我听不到。我只能听出声音中的信息。听不到声音的时候,我和你们一模一样。
“你努力听一下。”我拍了拍他:“世上最怕认真二字。”然后摇晃了一下树枝,让牛皮发出风吹过声音。“来,仔细听。”
刘丧几乎是翻着白眼看我。任由我用尽各种方式摇晃兽皮。他都没有理我。
我放掉兽皮,他就对我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说了我听不到。这里没有风,有风我还能尝试一下。”
我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听不到,叹了口气,看向坎肩、坎肩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泥丸,在树上一敲,敲成了很多颗粒。然后直接对着兽皮打出去。
这些泥颗粒打在兽皮上,发出稀稀索索的声音。滚落下来。
“你只要记得这种声音就可以了。”我道,拍了拍他。
一行四人出发在树冠上开始行进。坎肩把滑翔伞收了起来觉得还有用。刘丧继续叹气。显然仍旧不认同我的状态。
树冠上行走要注意两件事情,一件是树枝的粗细,一件是树枝和树枝纠缠的程度,这里树枝密度非常高所以我们一个一个爬过去,虽然很慢但是并不困难。
这里有大量樟树、榕树、仙女树和柏树,我们走了一公里左右出去,我就意识到我的推理是对的,因为在一些树木树枝衔接的地方,我看到了铁丝固定过的痕迹。
但这些痕迹并不仅仅是通向一个方向,有时候一棵树上有三四条通路,通向不同的方向。坎肩一路走几步就用颗粒漫天打出去,刘丧听的非常痛苦,但他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一会儿,刘丧在一棵大树上停了下来,他听到了坎肩打出的一个方向,声音有异样。坎肩再次打出好几下,确定了方向,我们靠近过去,看到了第三棵凤凰木。
上到凤凰木上,我们看到了上面是蛇皮。我小心翼翼的下到树下,一眼就看到了之前一样的情况。
铲子翻开地上的落叶,露出了瓦片。下面果然又有空间。
我摸了摸后脑勺,刘丧看了我一眼,表情复杂,事不过三,我算准三件事之后,再看不起我的人对于我的看法也会改变。
蛇皮是避难所。
我们再次搬开瓦片,露出了一个洞,手电照下面,下面一片漆黑,光线扫过有很多箱子,封起来,在GPS上做了一个记号,继续往前。
黄昏的时候,我们来到了第四棵凤凰木,此时我们已经在树林极深的腹地,这棵凤凰木上,挂的是很多鱼皮鱼骨。我们到了这棵树上,再往前一看,就看到了人间绝妙的奇景。
整个谷底以这棵树所在的位置为线,地面一下像楼梯一样下沉了几十米。
树的外面不过两米外就是悬崖。悬崖下仍旧是茂密的丛林。
下面的树林中瘴气弥漫,这是一个谷中谷。难怪有人想跳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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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外,用手机写的,明天见啦
讲故事 | 重启之极海听雷·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闷油瓶在这里寻找第二条通路,最终会退回到喊泉,还是选择了从喊泉进入雷城。
这道悬崖犹如天神的利剑劈下,几乎是完全垂直,我从边缘往下望去,我们的绳子肯定不够一次速降,且悬崖上各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真菌菌伞,其他地方到处是青苔。下方森林的雾气,缓慢的移动着,能看到悬崖上方的一些地方,有薄雾如瀑布一样流入悬崖下方。我们所处这个林子里的有毒孢子,每天都在灌入悬崖底部的丛林,那下面这些雾气,可能毒性比上面大几千倍。
“雷城就在下面么?”坎肩问道,我觉得八九不离十,这个小小的谷中谷,地下光照不够充分,在卫星图上绝难看出端倪来,下面有任何建筑都被树荫蒙蔽。
“你觉得奇怪不?”刘丧听了听四周,对我道:“刚才我们洗身体的那条小溪,是从这里留向外面的,我本以为在这个丛林的尽头是个高坡或者悬崖上的瀑布,有水流出,结果是一个断崖,那溪水是从哪里流来的,难道悬崖下面的山谷有瀑布是朝上走的。那真是仙境了。”
我心说那溪水肯定来自于一个地下河,从岩石中被水压涌出来,这地下河肯定联通着喊泉,我们走的是地面的通道,闷油瓶和胖子走的是地下的通道。这下面的丛林中肯定有一条水系和喊泉的出口相连,这条水系是安全的,而我们从陆地上,估计是九死一生。
刘丧看着我,理智告诉我们,我们又白走了,浪费了时间,这条路在这里停止了,但是我们两个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爬下去,或者回去。”
其实就是两个选择,黄昏已经很重了,整个谷中谷内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的犹如关了静音一样。按照我原来的脾气,是绝对不可能冒险的。
我拿起望远镜,往谷下看去,真叫什么都看不见。我只能从一些树冠不同的走向,判断下面应该有水系,这下面的溪流应该也是被树冠遮蔽,常年照不到太阳。心中暗骂,这里应该早就开发成旅游景点了,为什么没有人在乎,这也算是我看过的奇景中相当特别的了。如果是我的话,漂流的票能买到300。
“爬下去。”我淡淡的说道,“明天早上。今晚好好准备。”说着用手机拍了一张谷底的照片。
我们往回走,回到蛇皮的树下,进入到下面的空间内,这颗树下全部都是油纸包着的各种零件,应该是火炮的,没有组装起来,我清点了一下,大概有三门火炮,几百发炮弹,肯定是用来做颠覆活动用的。从这里带出去在镇上组装起来,但现在即使有油纸还是锈了。不过以我对当时这些美式火炮的了解,装起来肯定还是能打的,此时倒希望炮王今晚再打我们几炮,我们就可以礼尚往来了。但估计他已经死透了。
不过刘丧检查了这些炮弹头之后,发现炮弹头里都是空的,似乎是要填充其他东西,不是用来爆破的。
在这些炮弹的下一层,有很多白色的麻袋装的粉末,似乎是石灰,我觉得里面可能有死人,没有下去查探。
晚上商量了第二天的打法,抽签白蛇和坎肩留在这里接应,我们两个人下去,白蛇长出了口气,坎肩则有点想不通。我告诉他说,绳子不够长,所以我们这段绳子要用两遍,所以如果我们要原路返回,需要悬崖上有人,坎肩带着鱼线,可以把鱼线射下来,绑着我们的绳子拉上去,然后白蛇带着绳子下到悬崖中段绑好,我们爬上来到中段,让坎肩再射一次下来爬第二段。这样才有可能原路返回。
所以需要两个人接应。
第二天四个人出发回到悬崖边,我连夜用包着炮弹的油指做了两身密封的衣服,准备开始第一轮速降,还没系好绳子,刘丧就皱起了眉头,对我道:“不对,附近有东西。”还没说完,忽然一声破空声,刘丧瞬间拿自己的手一挡我的胸口,一只弩箭射穿了他的手掌,直接刺进我的心口。
我立即看向箭射来的方向,白蛇眼尖,一下把我们都推到树枝后隐蔽,我隐约就看到有个人靠在远处的树上,叼着烟,正在悠闲的上第二根弩箭。
刘丧疼的大叫,白蛇对我们轻声道:“卧槽,江子算。”从我胸口溢出的血晕染出我的衣服,我看着自己的心口,隔了两三秒才炸毛,立即把衣服撕了,就看到箭射进去又一截手指那么深,卡在肋骨上,这箭被刘丧的手缓冲了一下,否则我心脏已经碎了。
我把箭拔了,坎肩看着我胸口,对我道:“老板,是不是宰了他。”
我想着白昊天,摇头,坎肩露出脑袋去看了一眼,立即第二根弩箭过来,他缩了回去,弩箭刺在身后的树上。坎肩从自己的腰带中抽出一根红色的皮筋,缓缓的在弹弓上扣上,掏出了十几颗不规则的泥弹子,“那我也要打瞎他。”说着忽然对着侧面拉满,用手指把弹琴一样拨动皮筋同时,瞬间十几颗全部打出。
这些不规则泥丸打着圈在空中转了一个完美的矮弧度,那边立即传来了一连串躲闪的声音,坎肩从后腰拔出弹弓弩,扯掉定在树上的刚才的弩箭上弹弓,拉满了想射了出去,探头一看,他的头忽然被人一拍,箭射歪落入山谷。接着江子算从树后一脚踹出,把坎肩踹了出去。
他狙击完直接冲过来了,并没有打算做狙击战,是个敢冒险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