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巴尔德斯皮诺不知道王子是否真的像他表现的那样天真,还是说像他父亲那样已经学会了只让世人看到他想让人看到的那一面。

第54章

加尔萨感觉手腕上的手铐越扣越紧。好像没必要这样嘛!

这些家伙是在玩真的!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被自己麾下皇家特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他的手下把他带出教堂推搡着他来到夜幕下的广场时,加尔萨又问了一句。

仍没人应答。

他们一行人穿过开阔的广场,朝皇宫走去时,加尔萨发现皇宫的正门外聚集了许多摄像机和抗议者。

“你们起码应该让我躲在你们身后吧!”他对领头的特工说,“不要让公众看到这一幕。”

几名特工根本不理会他,继续推搡着他径直穿过广场。不一会儿,皇宫大门外的声音开始嘈杂起来,聚光灯刺眼的强光朝他这边照了过来。尽管强烈的聚光灯照得加尔萨眼前一片漆黑,让他心里十分窝火,但他仍尽量表现得镇定自若。在几名皇家特工的押解下,他在距皇宫大门几码远的地方,从吵吵嚷嚷的摄影师和记者面前径直走过去。

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向加尔萨提问。

“为什么抓你呀?”

“你犯了什么事,指挥官?”

“你卷入了埃德蒙·基尔希的谋杀案?”

加尔萨满心以为自己的特工会根本不理会大门外的人群而带着他继续往前走,但让他震惊的是特工们突然停了下来,推着他站到镜头前。从皇宫那边,一个身着便服的熟悉身影正大步流星地穿过广场快步向他们走来。

是莫妮卡·马丁。

加尔萨原以为看到自己这副窘样,马丁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然而奇怪的是,当马丁来到他跟前时,她看他的目光不是惊讶而是蔑视。特工们强迫加尔萨转身面对记者。

莫妮卡·马丁举起一只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张纸。她扶了扶厚厚的眼镜,直接面对摄像机镜头宣读了一份声明。

她大声念道:“指挥官迭戈·加尔萨涉嫌参与谋杀埃德蒙·基尔希并试图栽赃巴尔德斯皮诺主教,王室特准予以批捕。”

对这种本末倒置的指控,加尔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特工们押着朝皇宫走去。在他离开时,他听到莫妮卡·马丁还在继续宣读声明。

“关于我们未来的王后安布拉·维达尔,”她大声读道,“以及那位美国教授罗伯特·兰登,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在皇宫的楼下,电子监控主任苏雷什·巴拉站在电视机前。这台电视机直接连接广场上莫妮卡·马丁的临时新闻发布会直播现场。

看上去她一点儿也不开心嘛。

就在五分钟前,马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到一个人打来的电话。她心平气和地接听了电话,并对电话内容认真做了记录。一分钟后她走出办公室,其表情之震惊是苏雷什以前从未见过的。马丁二话没说,带着自己的记录直接走到广场,面对媒体宣读了声明。

不管她的声明是否准确,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命令她宣读这份声明的人,已经把罗伯特·兰登置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是谁给莫妮卡下的命令呢?苏雷什心里纳闷。

就在他揣度着公关协调人的怪异行为时,他的电脑“叮”响了一声,是收到一封邮件。苏雷什走到电脑前仔细盯着显示器。看到发件人信息后,他完全惊呆了。

monte@iglesia. org

报料人!苏雷什心想。

整晚一直在给解密网报料的就是这个人。可现在不知为什么,这个人开始直接跟苏雷什接触起来。

苏雷什谨慎地坐下来打开了电子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

我黑了巴尔德斯皮诺的短信。

他藏着很多危险的秘密。

王室应该调取他的短信记录。

马上。

苏雷什大吃一惊,把邮件又看了一遍,随即将其删除。

他一声不响地在那里坐了好长时间,心里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办。

然后他下定决心,迅速拿出能打开皇宫所有房间的总门卡,悄悄上楼不见了踪影。

第55章

时间越来越紧迫,兰登扫了一眼埃德蒙的藏书。

诗集…这儿什么地方肯定有诗集的。

皇家特工突然造访巴塞罗那,这给他们敲响了警钟。不过兰登很自信,认为还有时间。不管怎么说,一旦他和安布拉找到埃德蒙最喜欢的那行诗,他们只需几秒钟就能把它输入埃德蒙的手机,然后就可以向全世界播放他的演讲视频了。埃德蒙的目的就是向全世界公布视频。

两人分头行动,兰登负责搜藏书室的右侧,安布拉负责搜左侧。过了一会儿,兰登看了一眼安布拉:“你那边找到什么了吗?”

安布拉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只看到科学和哲学方面的书。没有诗集,也没有尼采的书。”

“接着找!”兰登对她说,然后回过头去继续找。他浏览起书架上厚厚的历史书:

《特权、迫害与预言:西班牙的天主教会》[246]

《利剑和十字架下的统治:天主教国家君主政体的历史演变》[247]

这些书名让他想起了几年前埃德蒙给他讲过的一个伤感故事。当时兰登批评埃德蒙,身为不信神的美国人,他似乎太痴迷于西班牙和天主教。“我母亲可是个土生土长的西班牙人,”埃德蒙直截了当地回答道,“而且是一个怀有极强负罪感的天主教徒。”

埃德蒙向他讲述自己的童年和他母亲的悲惨遭遇时,兰登听得惊呆了。埃德蒙说,他母亲帕洛马·卡尔沃出生在西班牙加的斯[248]的一个纯朴劳动者家庭。十九岁那年,她爱上了从芝加哥来西班牙度假的大学教师迈克尔·基尔希,结果怀上了他的孩子。因为生活在教义严格的天主教社区,帕洛马目睹了周围的人对其他未婚先孕母亲的嫌弃,所以她别无选择,只好答应了那个男人虚情假意的求婚搬到了芝加哥。儿子埃德蒙出生后没多久,帕洛马的丈夫在下课后骑自行车回家途中被一辆汽车撞倒,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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