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刚想依胖所说闭上眼睛,却发现叶九疾?几步,伸出手要去摘那角脸。
“阿萌哥哥,现在闭上眼睛也没用了,我们刚才都看到了。”小楼在后面劝道。
听见小楼的话,张萌想想也对,便准备跟叶九一起去对付那张角脸。可这次,那角脸却没有一开始那么邪乎了,说不见就不见。
叶九微微一用力,就将角脸给拽了下来。
胖遮住眼睛的手指悄悄分开一条缝,看到叶九手里的角脸后,顿时松了一口气:“靠!原来这东西是个死的。”
众人抬头去看,这才发现这张角脸并不是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而是一直都挂在走廊上。
只不过因为几个人动静大,才让这东西坠了下来。
“别动!”胖突然拦住张萌,小眼睛一眯,指着前面说道:“看,前面的房顶上还有更多这种玩意儿。”
“哪里?”
顺着胖手指的方向,张萌就把头抬起了九十,这一看之下,吓得他差点就魂飞魄散。正如胖所说,就在大家的前方,那条长长的走廊上,挂满了无数只同样的角脸。这些角脸虽然早就已经被制成标本,但面部表情却仍然很清晰,那惨白的脸上彷佛带着很深的怨念一样,尤其那对碧绿的瞳孔,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我槽,这是哪个变态干的。”胖一边往前走,一边仰着头,颈椎都快断了:“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像吊死鬼。”
“还别说,你这回形容的倒是挺贴切。”张萌目视着一个个被挂在屋顶的角脸:“要不是它们的体型跟人类差了点,我还真以为它们是吊死鬼。”
“不是吊死鬼。”叶九端详着手里的奇怪标本:“但显然是有人故意把它们倒挂在这里的。”
“那弄这个的人可真够恶心的。”胖说道。
“那他的目的何在?”张萌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我跟胖看到的可都是活着的角脸,这死了的,也能让人迷失心智吗?”
“不知道。”叶九丢掉了手里的头颅,擦了擦手指,然后继续往前走。
张萌、胖、小楼紧跟在叶九的身后。
张萌捅了下胖:“喂,你看这些吊着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它们的个头,还有这风干的脸型,倒是像黄皮。”胖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黄皮?”听胖这么一说,张萌一惊。
所谓黄皮,其实就是大陆民间对黄鼠狼的代称,旧社会的黄鼠狼喜欢在人家里做窝,而且放的屁奇臭无比。但据说这东西可以迷住人,还能附身,所以大家就尊称其为:黄仙。被黄仙保佑的家庭往往一帆风顺,被黄仙报复的家庭,往往家破人亡。
张萌在香港的时候,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黄皮的诡事。
“胖哥,既然这些东西是小黄鼠狼,那怎么会没有尾巴呢?”小楼问道。
“对,你看它们这模样,明显是以人来衡量的。黑衣、白衣、黄衣、红衣,我看倒更像是一群古代人玩的布娃娃,你哪看出它们像黄皮了。”张萌也说道。
“切,胖爷跟你们说啊。”见张萌跟小楼连连质疑自己,胖并没有备受打击,反而压低声音凑在张萌跟小楼的耳边:“传说这玩意通灵。”
“通灵?”张萌对这个还真不了解。
“废话!”胖正色的说道:“难道你们没听说过东北出马弟吗?”
“出马弟,跳大神的?”小楼问道。
“就是这个。”胖哆嗦的说道:“传说出马弟所供奉的保家仙,总共分狐黄白柳灰五种。”
“这狐黄白柳灰,分别说的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五种畜生,民间普遍认为这五种畜生是与人类长期生存的,沾了人气,属于亦畜亦妖的东西。在东北,八成以上的村民家里都供奉有保家仙,每逢月、九月九、新年,这些供保家仙的人家都要杀一只红色的大公鸡上供,几年来,一直有这样的风俗习惯。据说有头疼,发烧,感冒等等小毛病的,只要供奉了保家仙,第二天就好了,但如果你得罪了保家仙,打死了黄鼠狼啊什么的,这东西往往会附身在你家人体内,乱跳乱闹,折腾的你家破人亡为止。”
“行了,行了。”见胖还真说起来没完没了了,张萌立马拦住胖:“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靠,我都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知道胖爷说的啥意思?”胖一副你就是白痴的模样:“胖爷是说咱们头上这些角脸,就是那群保家仙。”
“别胡扯!”见胖越说越没准了,张萌有些心虚的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废话,你自己想啊。”胖一急,嚷道:“咱们俩是不是都着了道?”
“嗯,这倒是不假。”张萌点头。
“还有。”胖又说道:“你好好想想,咱们知道的这些邪术,除了道家的请神,还有什么可以直接附身的?如果追根源的话,其实这保家仙也是从道家传出来的。”
“它们也是?”张萌问道。
“废话嘛!道家不就是喜欢玩这些神神鬼鬼说不清的东西。”胖嘴一撇,继续说道:“而且赖生前也跟我说过,我肯定没记错。咱们之前中招的经历,简直就他娘的是保家仙的手段。还有这东西的眼睛,碧绿碧绿的,一看就是畜生。”说着,胖还不忘指着面前这些倒挂着的角脸:“再加上角形的锥脸,除了黄鼠狼,还有什么东西是这个脸型。”
“你再想想,既然是保家仙,也只有它们才能幻化成人形,你再看看它们的大小,分明就是一只黄鼠狼啊!”胖手指着头顶说道。
“照你这么说,它们既然都是已经成精的保家仙,为什么还会被吊死在这里?难不成……”说到这里,张萌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它们也都是被人给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