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屠黯虽然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是能从地下室里出来,已经让他兴奋的有些找不到北了,被关了大半年,突然见到这么多人。让本来还算少言寡语的屠黯开始变得话痨起来。
“我们这是要去哪”“不是要给我换个地方住吧?”“沈辣,这几个人都是你们家亲戚吧?都和你挂相呢。”“老爷子,怎么称呼?今天有六十吗?七十了?不像不像,看着也就是五十八九……”
这个时候,我有点可怜广仁了。屠黯被关了大半年就这样,他落在吴仁荻手里一百多年,光是关在民调局地下室里就有二三十年,吴仁荻那脾气一定不会有事没事的下来陪他说话的。
由于有归不归在他身上动的手脚,现在的屠黯虽然行走没有问题,但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就更别说使用术法了。孙胖子安排了两辆车,爷爷、我爹和三叔一辆车,我、孙胖子带着屠黯一辆车。这一路上。屠黯的嘴巴就没有停过,不过孙胖子没有搭理他,这胖子不停的给老郑打电话,想询问一下安秘书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过老郑的电话一直都在通话当中,看来这次的动静着实不小。车子开到安秘书住的小区外。就看到了蹲在大门口一直在打电话的老郑。
孙胖子的车还没有停好,老郑就挂了电话跑过来,看着我们就两辆车之后,敲开了孙胖子的车窗,皱着眉头说道:“胖子。不是说让你多带点人吗?就这么几个人,场面哄不住啊……”
“大过年的,你能找到我就算不错了”孙胖子停好车之后,带着我和屠黯下了车。不过他并没有让爷爷他们也下来,爷爷他们毕竟只是充门面的,他们留在车里等着就好。
看见了屠黯之后,老郑愣了一下。随后在孙胖子的耳边低声说道:“胖子,你把他领来干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吗?我跟你说,海里打了五六个电话。可不敢再出事了。”
“就是不能再乱了,我才把老屠带来的。”孙胖子白了老郑一眼之后,将他拉倒了一边,随后说道:“不是我说,到底什么事情你一直就没说清楚,安秘书怎么了?你也没说清楚……”
“边走边说吧,再不过去,里面就要炸营了。”老郑带着我们向着小区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大过年的,摊上这么件事……”安秘书老爹的家在小区的纵深处,老郑没有带我们坐车进去,就是想在路上把事情说清楚。
昨天晚上是安秘书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在家里过年。上半夜还好好的。还陪着家里人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就在电视里面午夜钟声敲响的一瞬间,本来还在还有说有笑的安秘书突然从椅子上面滑了下来。开始,家里人还以为是他没有坐稳,正要把安秘书扶起来的时候,看到安秘书嘴里开始口吐白沫,身体也开始抽搐起来,才知道事情坏了。
本来家里人以为安秘书是犯了类似羊角风之类的病症,一边掐人中,又找了硬物放在安秘书的嘴里,让他咬着。一边找来了和安秘书关系不错的大夫。
那位大夫是安秘书老爹的邻居,听说安秘书出事之后,带着家里的急救药箱马上对安秘书进行了急救。看安秘书的病症,初步判断是癫痫症发作,不过按着癫痫治疗了半天却没有任何效果。本来癫痫发作一会之后,就算不去治疗也会自己好起来。但是现在快半个小时过去,安秘书没有丝毫康复的表现,嘴里还开始说起胡话来。
治疗了一阵子之后,那位大夫又怀疑安秘书是得了什么神经方面的疾病,就在他去联系那方面专家的时候,刚才还躺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吐白沫的安秘书突然无声无息的爬了起来,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秘书猛的将那名大夫扑倒,随后像野兽一样的在他身上撕咬起来,等到家人反应过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安秘书拉起来的时候,大夫身上已经血肉模糊了。
幸亏家里的人多,众人一起动手,一边将狂暴起来的安秘书绑在了椅子上,一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那个倒霉的大夫救走。等到折腾完之后,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老郑给安秘书打电话拜年才知道出了这件事,当下他急忙赶了过来,看到了安秘书的样子之后,马上就知道安秘书八成是中了邪,当下立即给孙胖子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