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神秘纸钱
问他们话的人,是老耿的二儿子耿少海,旁边还坐着大儿子耿连海。原来昨晚女儿家失火,村里有人跑到横河村外牧场告诉了这俩哥哥。他们俩就跟父亲打电话,结果联络不上不上,不由焦急万分,耿连海去找父亲,耿少海跑到爪子沟瞧看。
耿月仙和丈夫儿子一家三口,被奇异大火烧的只剩下骨架,惨不忍睹。耿少海于是没回家,直接在爪子沟善后,治办丧事。耿连海找了整整一天没找到父亲下落,只好回来报案,到了傍晚才敢把妹妹的事告诉母亲,耿少海从爪子沟找了面包车,回去接他们两个一道过来了。
习风编个谎话说,因为他们昨天在鹰嘴山中邪,今天在附近听说爪子沟有个叫月仙的驱邪很灵验,于是就找来了,这还没进村,就碰到了你们。
萨仁登时止住眼泪,诧异的说:“月仙不懂这个,你们听谁说的?”
“娘,别理他们,正是因为这两个人来了之后,才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们快去三妹家里吧。”耿少海恨恨的瞪了习风和王林一眼,关上车门,汽车开进村里了。
王林瞅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挠头说:“不对,我们得重新捋捋,为什么这么巧合,昨晚老耿和雁子失踪,老耿女儿一家会被烧死,难道是那个娘们报复杀人?”
习风这会儿脑子也乱成一团浆糊,刚刚想明白的事,又变得面目全非,不知该从何处去琢磨了。但对于王林猜测这一点,并不赞成:“为什么要杀老耿的女儿,不去杀他的两个儿子?”
王林摸着下巴说:“理由很简单,因为月仙是神婆,对那娘们有威胁,所以是她必杀目标。说不定,关南雁是月仙调教出来的,这样就符合逻辑了。”
这话让习风眼前一亮,对王林伸了伸大拇指说:“这次你比我想的周到。民间的神婆往往无师自通,她有驱邪本事,老耿一家可能并不知情。不过我觉得还是疑点众多,咱们还得再理理思路。”
王林苦笑道:“还理个毛线啊?老耿失踪,唯一的线索又断了,那娘们把魔灵蜂巢搬家,估计搬到了我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这是明摆着在耗我们,遇到机会就给我们致命一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假装回家,待那娘们放松警惕后再杀个回马枪,你说怎么样?”
习风摸着鼻子,苦恼的说:“好是好,问题是怕拖久了,雁子和老耿有性命之忧。我们不能走,最好是找点什么事把对方引出来……”说到这儿眼前蓦地一亮,想到了一件事。跟王林甩甩头说:“走,去雁子帐篷里找件东西。”
“找什么啊?”王林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习风故意卖个关子,头前快步冲着雁子居住的那座孤零零的蒙古包走去。
这座小蒙古包在夜色下,说不出的凄凉,并且弥漫着三分阴森森的气息。习风打开手电开门进去,里面一团凌乱,好像有人曾在这里翻找过,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女人。王林苦笑着说,人家提前都翻过了,你还找毛啊?
习风并不气馁,将杂乱的东西一件件清理开,在地面上仔细查看。最后搜完地面没发现情况,摸了摸鼻子,把目光落在了帐篷上。帐篷是由三层羊毛毡围裹起来的,其中肯定有夹层,他挪到帐篷壁前,伸手在底部边缘处摸索过去,很快手便停下,似乎摸到了什么。跟着手拿回来,手上已经多了几张方形黄纸。
王林一怔,说道:“这好像是雁子在石包城烧的那种烧纸。”
习风高兴的说:“找的就是这种东西。”说着把黄纸拿到手电下,上面用黑墨画了一个图案,一眼就认出来,是魔灵蜂巢的模样。
俩人立马对望一样,王林感到匪夷所思,说难道咱们被关南雁这小丫头给耍了?其实这些事的背后真正主谋,是她不成?习风盯着黄纸上的图案,沉思不语,王林猜测不无道理,如果不是这样,关南雁为毛要制作这种烧纸,拿到石包城去烧?
习风拿出那根水晶棒说:“现在下这种断语未免太早,我感觉烧纸跟水晶棒有一定的联系,雁子既然在石包城上烧纸钱,咱们也原样画葫芦,去石包城烧烧,看有什么结果。”
俩人于是出了蒙古包,快步去了石包城。这之间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山岗下停着几辆越野车,他们俩仔细一瞧,正是白天送他们去鹰嘴山的那几个驴友的。现在已经夜里十点多,他们居然还在上面。说是在上面野餐吧,也看不到灯光,俩人带着各种疑惑,迅速攀上了石包城。
石城内空无一人,俩人不由纳闷,这些人去哪儿了,为什么把车放在山下,人却不见了?王林扯开嗓子叫了两声,黑沉沉的石包城里良久没人应声。俩人分头在城里寻找,习风往东找去,找到尽头也不见半个人影,回过头去找王林,发现这小子竟然也奇异失踪。
习风这个郁闷啊,那几个驴友或许不在山上,可王林死哪去了?大声叫了几下,王林没应声,他感觉不对劲了,这座古城十分的神秘,他们俩虽然自恃身怀法术,但并不是就天下无敌,没有绊不到他们的坎了。想找麻云曦帮忙,可她走了一整天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俄罗斯去了?
无奈之下,只有拿出小白旗看能否找到点蛛丝马迹,跟尖头鬼交代一句,把旗子放出去了。哪知小白旗飞上半空后,突然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给拉扯下来一般,急速直落,速度之快,肉眼根本就跟不上它的影踪。倏忽之间,小白旗就不见了。
习风这一惊非同小可,弯腰拿手电往小白旗坠落处照看,那好像是个残垣断壁的弯角凹处。由于角度关系,从这儿看不到底部,只有往前跨了几步,到了跟前弯腰往下瞧看。刚看到一条宽大黑缝,猛地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给吸的,身不由主一头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