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呜呜……你坏人,你和她玩不和我玩!”呜呜女人说。

  

  “你瞎说什么啊?你这个傻子!”男人说。

  

  “你和我玩,不要和她玩!!!!”呜呜女人继续说。

  

  “啪!”呜呜女人的脚向后退了几步,估计是大脚男人打她了,于是呜呜女人大哭起来,大脚冲过去,呜呜女人就又开始“呜呜”了。

  

  大脚把呜呜女人拖到床上,呜呜女人呜呜的更厉害了,双脚不停地挣扎。

  

  “怎么办?她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还有,四妞的话是什么意思?”郝老师问。

  

  “什么什么意思,她是个傻子,能有什么意思?”男人说,声音很憋闷,好象在用着很大的力气一样,“别听她瞎说!”

  

  呜呜女人“呜呜”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终于没了声音,双脚也停止了挣扎。

  

  男人很大声的松了口气,“总算不叫了。明天我哄哄她,她是个傻子,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相信她的话的。”

  

  “那现在怎么办?”郝老师小声说。

  

  “把她仍到马路上,明天她醒来,就哄她是做梦!”

  

  “哦……”郝老师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高兴。

  

  “糟了!”男人大叫,“她好象没气了……”

  

  “你……你杀人了……”郝老师颤抖着说,我撇撇嘴,她真假惺惺,她自己是吸血鬼,还怕杀人么?

  

  男人的腿无力地耷拉在床上,打火机的声音,然后,房间里就有了淡淡的烟味儿。

  

  “人、人、人是你杀的,跟我没关系……”郝老师边说边开始穿裤子。

  

  “怎么?”男人的声音高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郝老师小声说,“人是你杀的,我什么也没有做!”

  

  男人的脚站到了地上,半截烟头落在地上,火光一闪一闪的。

  

  “你什么意思?你想逃脱干系么?”男人怒道。

  

  “什么叫逃脱干系?根本就与我没有关系!”郝老师声音依然很小,却很坚定。

  

  “哼!那可不一定,到时候我会说是和你一起杀的,你说不清……”男人冷笑。

  

  “你怎么那么无耻?”郝老师生气道。

  

  “到底谁无耻?你不是爱我吗?不是要和我结婚吗?到了关键时刻,原来这么靠不住!”男人边说,也边开始穿衣服。

  

  郝老师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郝老师开始小声哭泣了。

  

  男人叹口气,说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也不是吵架的时候。四妞估计是偷偷跟来的,或许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只要我们把尸体处理好了,没有人发现,一个傻子失踪了,她家里人找几天,找不到,估计也就不找了,傻子走丢了或者被人拐卖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郝老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怎么处理?埋了吗?埋到哪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埋到镇外还得搬运,太麻烦了,万一碰到人还会坏了事,埋到院子里,很快就会发现的……”男人的声音很苦恼。

  

  又是打火机的声音,房间里的烟味浓了一些。

  

  “有了!”男人大叫。

  

  “怎么?”

  

  “剁了,煮烂,扔隔壁猪圈里!”男人说。

  

  我看到郝老师的腿不停地发抖,“那你来干吧,我不敢……”

  

  “不行!”男人把烟头狠狠甩到地上,“你必须和我一起,这个事儿,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儿!”

  

  郝老师腿一软,跌坐在床上,垂在床沿的腿,还在不停地抖。

  

12.

  “不能在这里分尸,会弄脏床单,院子里也不行,动静大了容易惊扰邻居,只能在堂屋了,你先从他家厨房弄点煤灰铺到堂屋的地上,然后把所有的盆都拿过来!”男人沉着地说。

  

  “拿盆我懂,可是铺煤灰干嘛?”郝老师问。

  

  “笨蛋!煤灰可以吸不小心流到地上的血,最后一扫就行了!”男人不耐烦地说。

  

  “你倒是挺有经验嘛!”郝老师冷笑。

  

  “你什么意思啊你!”男人又生气了。

  

  “没什么意思,你心虚什么?”郝老师说。

  

  男人没有再说话,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我看到他抱着四妞的尸体出了卧室,郝老师也紧跟在后面。

  

  然后,男人和郝老师相继回到卧室,从窗户爬了出去。

  

  我揉揉发麻的腿,爬出来,悄悄来到堂屋,我看到四妞的尸体躺在中间的方桌上,她瞪着眼睛,面无表情。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死人,第一次是爷爷,第二次是孙笑笑,爷爷和孙笑笑死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只是难过,而这次,却不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恐惧起来,我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看着我,总担心她会突然坐起来,问我:“你是郝老师吗?……”担心她瞪着我说:“把他还给我……”

  

  院子里的脚步声近了,我四下看看,匆忙地躲进放血的柜子,柜子里的血都放进了冰箱,比较空,柜角还有小半瓶血,我拿起来,喝了一口,味儿不对,又吐出来,这个时候,郝老师和那个男人进来了。

  

  透过柜子的门缝,我看到那个男人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锯条,他用锯条比画着四妞的尸体,好象在研究从哪里锯比较合适,而郝老师则蹶着屁股往方桌底下和周围铺煤灰。

  

  “你锯第一刀。”男人对着郝老师伸出锯条。

  

  “为什么?”郝老师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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