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握,但是我相信和他在一起我们会很安全。”
格拉姆点了点头说:“让我再给你增加一些保险系数。”
“你要干什么? ”
格拉姆没有说话,指了指格雷斯身后的邓肯,他正在接手机电话。格雷斯不喜
欢邓肯接电话时的面部表情,邓肯放下电话后发现两个人正盯着自己看。
“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斯考特·邓肯不解地问道。
格拉姆朝他走了过去,邓肯没有后退,但是身体本能地闪了一下。格拉姆站在
他的面前,伸出手来,晃了晃食指:“让我看看你的钱包。”
“什么? 你再说一遍? ”
“你看我像喜欢重复的人吗? ”
斯考特·邓肯看了看格雷斯,希望能得到帮助,但是格雷斯却点了点头,格拉
姆仍然在摇晃着手指,邓肯无奈地交出了自己的钱包,格拉姆拿过来后,把它放到
桌子上,以最快的速度翻了个遍,还记下了一些信息。
“你在干什么? ”邓肯问道。
“等你们离开以后,我会把你调查得一清二楚,”格拉姆抬起头,“如果你敢
动劳森夫人一根汗毛,我会叫你——”格拉姆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合适的词来
表达,“死无全尸,你听清楚了没有? ”
邓肯把目光移向格雷斯:“这个家伙究竟是谁? ”
格雷斯已经朝门口走去:“格拉姆,我们会很没事的。”
格拉姆耸了耸肩膀,把钱包扔给邓肯:“一路顺风。”
他们终于开车离开了,头5 分钟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马克思和艾玛戴着耳机
在打游戏,格雷斯刚刚给他们买的耳机,因为游戏机每隔两分钟发出的声音实在令
人讨厌。斯考特·邓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刚才在给谁打电话啊? ”格雷斯问道。
“一位验尸官。”
格雷斯沉默了。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把我妹妹的尸体重新挖了出来? ”
“记得。”
“警方不想这么做,因为费用太高了,这一点我可以理解,所以我支付了全部
的费用。我认识这个验尸官,过去是一个小镇的法医,现在自己做一些尸检工作。”
“刚才就是这位法医先生给你打的电话? ”
“是位女士,她叫莎利·李。”
“什么? ”
“她想马上和我见个面,”邓肯看了看格雷斯,“她的办公室就在利文斯敦,
我们可以在回来的路上过去一趟,”他又转过身来对着格雷斯说,“如果方便的话,
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过去。”
“去太平间? ”
“不是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莎利只是在医院里做尸检工作,我们现在要去
的地方是她的办公室,她在那里写分析报告。而且那里还有一个小的休息室,我们
可以把孩子先放在里面。”
格雷斯没有回答。、百德敏斯特地区的公寓房和想象中的没有什么两样,浅棕
色的铝质外表,三层楼那么高,车库在地下室,每栋楼房与前后左右惊人地相似,
连成一片,汇成一片楼海,一望无际。
对于格雷斯来说,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杰克每天开车上班都要路过这里,他
们还曾经讨论过要搬到这里居住,他们两个人的动手能力都不强,也不善于装修粉
饰屋子,所以公寓房对于他们来说很有吸引力,你只要按月交纳物业费,就不用担
心房子漏雨或是哪个地方坏了,公寓房的附近还有网球场和游泳池,对了,还有小
孩子们玩耍的地方。但是最终你还要遵守这里的一切规章制度,现实的世界已经趋
于一致了,那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生活也这样? 车还没有停稳,马克思就注意到
了眼前的游乐场,他跑下车,直奔秋千。
艾玛好像对眼前的一切不太感兴趣,手里仍然摆弄着游戏机,通常情况下,格
雷斯会批评他的,因为游戏机只能在车上玩,如果有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还是不能
错过的,但是现在,好像不是批评艾玛的时候。
格雷斯用手拍了一下前额:“我不能把孩子单独留在外面。”
“阿尔沃斯夫人就住在这里,”邓肯说道,“我们可以站在门口,一边说话一
边看着孩子。”
格雷斯随邓肯朝公寓楼走了过去,游乐场空空荡荡,寂静得很,这里的空气也
很新鲜,格雷斯猛地吸了一口,完全可以嗅到刚刚被割过的青草味道。他们两个人
肩并着肩站在门口,邓肯按响了门铃,格雷斯感觉这样怪怪的。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好像迪斯尼老电影里的巫婆:“谁啊? ”
“是阿尔沃斯夫人家吗? ”
又是嘶哑的声音:“你是谁啊? ”
“阿尔沃斯夫人,我是斯考特·邓肯。”
“谁? ”
“斯考特·邓肯,几个星期前我们聊过的,关于你的儿子,谢恩。”
“走开,我没什么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