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呢? ”
“我们也不清楚,但是西蒙看到他们在学校操场上玩,因为有警察在,他们也
不好靠得太近。”
维斯帕握紧了拳头说:“我们一定要找到格雷斯。”
格拉姆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了? ”维斯帕问道。
格拉姆耸了耸肩:“没什么,我只是认为有可能我们错了。,,然后两个人谁
也没有说话,他们站在那里看着维德·劳鲁,他慢慢地踱着脚步,嘴里叼着烟卷,
从这个方向远眺,可以看到乔治·华盛顿桥的壮丽景色,在它后面依稀可见曼哈顿
的轮廓。就是在这里,维斯帕和格拉姆一起见证了美国世贸大厦的倒塌,滚滚黑烟
好像从地狱中涌了出来,直冲向云霄。维斯帕认识格拉姆有38.年了,他是维斯帕
见过的最会使用刀枪的人,他只要一个眼神就会令人不寒而栗。哪怕最邪恶的流氓、
最有暴力倾向的疯子,在格拉姆动手之前,都会跪地求饶。但是那一天,当他们站
在院子里看到浓烟滚滚的时候,维斯帕居然看见格拉姆流泪了。
两个人一起看着维德·劳鲁。
“你和他谈过吗? ”维斯帕问道。
格拉姆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看起来很平静。”
格拉姆没有回答,维斯帕向劳鲁走了过去,劳鲁根本没有转过身,维斯帕在距
离他十公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你想见我? ”
劳鲁还在盯着大桥看:“多美丽的景色啊。”
“你来这儿不是要说这句话吧。”
劳鲁耸了耸肩:“为什么我不能说呢? ”
维斯帕等他转过身来,但是劳鲁仍然背对着他。
维斯帕说:“你都承认了? ”
“是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维斯帕问道。
“当时? 不! ”
“当时是什么意思? ”
“你想知道那个晚上的两枪是不是我开的。”维德·劳鲁突然转过身看着维斯
帕,“为什么? ”
“我想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但是我没有向他开枪。”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劳鲁说道。
维斯帕等着他往下说。
“你做这些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你的儿子? ”
维斯帕想了想说:“我不是为我自己。”
“那就是为了你的儿子? ”
“他已经死了,我做什么都不会让他起死回生了。”
“那你是为了谁? ”
“为了谁这没多大的关系。”
“但是对我意义重大,如果你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了你儿子,那你为什么还
要报复? ”
“需要有人付出代价。”
劳鲁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需要平衡。”维斯帕继续说道。
“是阴阳的平衡吗? ”
“很类似,18条人命没了,总要有人付出代价吧。”
“否则世界就会失去平衡? ”
“是的。”
劳鲁掏出了一包烟,递给维斯帕一支,维斯帕摇了摇头。
“那个晚上是你开的枪吧? ”维斯帕问道。
“是的。”
维斯帕一听这话就暴跳如雷,他的脾气就是这样。可以从冰点一下子升到沸腾,
就像卡通片里的温度计。他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挥向劳鲁的脸,劳鲁仰面倒在地上,
他又坐了起来,用手捂住了鼻子,血流了出来,但劳鲁还是笑着对维斯帕说:“这
就平衡了吗? ”
维斯帕气喘吁吁地说:“这只是个开始。”
“阴阳理论,”劳鲁说道,“我喜欢这个说法。”他用手擦了擦脸,“问题是
这个普遍适用的平衡原则会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