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偏僻的郊区小楼房前。我按响了门铃,几分钟后,门开了,站在门里的人是于筱叶。她看着我,幽幽地说“真正的男人终于回来了。”然后我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好了,我该告诉各位一些秘而不宣的真相了。

那天进行宣泄疗法,快到结束的时候,于筱叶并不是第一次向我提到真正男人与女人的话题,在那之前,我们已在于家的那栋小楼里进行过多次深入浅出的探讨。正是在探讨问题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不算太漂亮的女人。正因为我爱上了她,便自然不会再替她哥哥于默峰实施杀她的计划。

以前的治疗,都是下午进行的,但偏偏在那一天,于筱叶大清早就把我拉到院子里进行宣泄疗法。这个时间是我俩早就计划好了的,目的就是想让于默峰和他父亲同时看到我袭击于筱叶的场面,然后不得不同时出手制止我的暴力行为。

于筱叶也知道有人用兴奋剂换掉了她开出的镇静剂,毕竟她也已经是个合格的心理医师,能够辨别出镇静剂与兴奋剂在气味上的差别。但她没想到那是她父亲调换的,还以为这也是哥哥于默峰的杀人计划中的一部分。所以她才让我装作暴力倾向症状发作,同时也为下一步我在旅途中杀死于默峰埋下伏笔。反正兴奋剂是于默峰调换的,那就让他自作自受吧。

也就是说,我用于默峰原来设定的计划,替于筱叶杀死了于默峰。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不亦乐乎哉。

但她父亲所干的事,却是于筱叶不知道的,所以当她出院后听说一切时,不禁大吃一惊,立刻晕倒在了地上。

现在这个地址,也是她与我在房中探讨真正的男人女人这个问题时告诉我的。在她知道了哥哥的杀人计划后,便在郊区租下了一栋小楼,等待着日后与我双宿双飞的逍遥日子。

很好,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和于筱叶也迎来了属于彼此的好日子。

8

三个月后,我与于筱叶结了婚。

新婚之夜,我与她缠绵完毕之后,我忽然将两根手指压在了她的颈子上,满面狰狞地说:“我忘记告诉你了,自从我离开精神病院后,便开始偷偷服用兴奋剂。如果我现在掐死你,警方会不会以为我是在身体不受控制的状况下杀死你的呢?接下来,你的所有财产会不会也最终归属于我呢?”

于筱叶顿时脸色苍白,双眼射出无法遏制的恐惧。

我的手指旋即松开,笑了笑,说:“呵,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你疯了!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她大怒道,转过身,以冰冷的背脊对着我。

我搂住她,又说道:“那些兴奋剂是我在你的抽屉里找到的。同时还在抽屉里找到了你的病历,你是因为创伤后遗症而到某家心理诊所去开了药。三位亲人都在同一天死了,心理肯定会受到创伤的。不过,为什么医生开的镇静剂却被你换成了兴奋剂呢?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是不是准备哪天也把我杀死,就用我杀死你哥哥一样的理由来脱罪?”

于筱叶顿时无言以对。

幸好我在精神病院连续服用了一年的镇静剂,久病成良医,早就能够分辨出镇静剂与兴奋剂在气味上的差别。

几秒后,我将手指移到了于筱叶那粉嫩的颈子……

这一次,我又变成无辜的受害者了。

Chapter 13 一场手忙脚乱的谋杀案

为什么在命案发生时,你穿着一件与刘青一样的服装,并开着一辆与他牌照相同的同款轿车?

1

周五中午,我收到了一包特快专递,拆开来,两块伪造的车牌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开始打电话,约刘青和另外两个朋友打麻将。约好之后,我对慕容霞说,晚上要在茶楼里和刘青他们玩通宵麻将,不回来睡了。慕容霞是我老婆,她一向对我很放心,所以立刻就批准了我的请求。

清晨六点,我精疲力竭地回到家。慕容霞为我开了门,问我:“秦川,你今天白天要好好补一补瞌睡吧?”我摇了摇头,说:“夜里打麻将的时候,我忽然构思了一个非常棒的故事,今天想把它写出来。”

我是一个作家,平时为各家杂志写悬疑小说,这是我唯一的生活来源。

慕容霞善解人意地从冰箱里取出两罐补充能量的红牛饮料,又抱出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与备用电池,最后给王东打了个电话,王东是一位与我相熟的出租车司机。

每个作家在写作时都会有一些怪癖,我的怪癖就是,喜欢去偏僻的地方写作。比如荒山野岭,比如郊外的公墓。每当我准备去郊外写作时,都会花上三百元钱,包王东的出租车半天,让他载我去事先挑选的写作地点。

这一次,我准备去远郊的一处公墓写作。不过,在笔记本电脑的拎包中,我不仅放入了电脑,还把那两块伪造的车牌也放进去。

2

王东开车很快,半个小时后,他将我送到了那处公墓的大门外。

我抱着放有笔记本与车牌的拎包下了车,对王东说:“今天我的构思还不是很完善,不知道会写多久才会出来。所以请你留在这里等我。”

王东笑着说:“秦作家,今天您出了三百块钱,我的车这半天都跟着您姓秦了。”

与王东告别后,我径直走入了公墓大门。在大门右侧,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天干物燥,严禁野外用火,严禁燃放鞭炮”。大门左侧,则有一条便道,沿着便道走上十多分钟,我就看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绿色伊兰特轿车,轿车的车牌被卸掉了。

我从拎包里取出伪造的车牌,装在伊兰特轿车的前后,又从衣兜摸出一把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坐了驾驶座上,我从后排座上翻出一套蓝色的套头运动衫,脱下西装,扔在后排座上,很快换好了这件运动衫。接着,我又戴上了一副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为了不被人打扰,我关掉了手机。最后,我发动引擎,将车驶上便道,开出公墓大门。

出公墓大门时,我看到王东正坐在出租车里看报纸,他根本就没留意到驾驶伊兰特轿车的人就是我。

这辆伊兰特轿车,是我昨天去茶楼打麻将前,在一个无人值守的支马路边偷的。而我刚为这辆车换上的伪造车牌号码,则属于刘青的,刘青有一辆绿色的伊兰特轿车,颜色和这辆一模一样。他还有一件蓝色的套头运动衫,和我现在穿在身上的这件一模一样。

3

我是在一个月前发现慕容霞与刘青有私情的。他们总是趁着我去郊外荒山野外写作时,偷偷在家幽会。

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自从我知道这些丑事后,就通过网络,从沿海某城订购了与刘青的轿车车牌号码相同的伪造车牌。

今天王东来接我前,我用一根很结实的绳索,从后面绕过慕容霞粉嫩的颈子,狠狠使劲用力,将她勒死在了我的怀里。然后将她的尸体扔在卧室里,再打开了卧室空调,并调到了热风状态,热风会阻止尸体变得僵硬,防止尸僵形成,这将阻挠警方对慕容霞死亡时间的调查。

其实我的计划并不复杂。刘青与我的身材相仿,我开着挂有他号码的伊兰特车,又穿着蓝色的套头运动衫,戴着墨镜,再耸着肩膀走入小区中,小区里的摄像头会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凭着对小区监控设施的熟悉,我只会让摄像头拍下我的背影。这样一来,所有看过监控录像的人,都会认为进入小区的人是刘青。

我回到家中后,会关闭卧室里的热空调。空调停止运转后,室温回复正常,慕容霞的尸体才会渐渐僵硬。当警方验查尸体时,会误认为她死于摄像头拍下刘青进入小区的前后时间段。

而在这段时间里,王东将会向警方证明,我一直呆在远郊的公墓中。那处公墓没有开通公交车,更不会有人知道我偷了一辆绿色的伊兰特,暗中回到了小区。为了让不在场证明变得更加充分,我甚至在打通宵麻将的时候,就向刘青和另外两个朋友透露了第二天我将去郊外写作的事。

同样在这段时间里,刘青却无法找到不在场证明,因为当时他会在家里补瞌睡。昨天夜里,我邀他打了通宵麻将。他住在一幢老式公寓中,车停在公寓外的马路上,没有摄像头监控,也无人能够证明车一直停在那里。

干完这一切后,我会离开小区,驾车回到公墓中,拆下车牌,埋在荒山野岭中,最后拎着笔记本电脑慢悠悠地走出公墓,让王东驾车带我回小区。到时候,我会成为慕容霞尸体的发现者,打电话报警。

这个计划万无一失,非常完美。

4

在回小区的路上,会经过刘青所住的那幢老式公寓。我看到刘青的那辆绿色伊兰特果然停在马路上,很顺利,一切都和我设想的一样。

我在小区地下停车场中,把车停在了一个监控摄像头前。我把连在蓝色运动衫上的帽子套在头上,走入电梯中。电梯的监控摄像头由上至下,正好拍不到我的脸。

走到住所前,我戴好手套,拿出钥匙,扭开门锁。推开卧室的木门,看到慕容霞的尸体依然躺在床上。在拿空调遥控板时,我顺便触了触慕容霞的脸,果然,她的尸体还保持着柔软,就像她还活着一样。

看着这鲜活的尸体,我不禁悲从心来。我无声地哭泣,对慕容霞说:“对不起,如果你不背叛我,我是不会这样的。”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

但突然之间,我的手指传来尖锐的疼痛。睁开眼,我看到慕容霞的眼睛竟睁开了,她的嘴张开着,牙齿正好咬住了我的手指。

是我出门前并没勒死她吗?而现在她又正好醒了过来?来不及再做多想,我一拳砸在了慕容霞的脸上,她又晕了过去。这个小意外并没有让我惊慌。关掉空调后,我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她确实还活着。也好,她的死亡时间不用再伪造了。我从厨房里取出一把刀,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一次,慕容霞的眼睛再不会睁开了。

5

我吹着口哨,将绿色伊兰特轿车驶出了小区。出城去公墓的路上,依然会经过刘青所住的那幢老式公寓。可当我来到那条支马路时,却正好看到刘青钻进了他那辆轿车,发动引擎。他穿着的衣服,正是那件套头的蓝色运动衫。

糟糕,他竟然没在家睡觉!他现在要去哪里?如果让他碰到什么熟人,就能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于是我驾车跟在了他后面。但越跟踪,我越生气。刘青竟然是向我所住的小区驶去!

刘青是去见慕容霞的,他一定是在昨天打通宵麻将时,得知我今天会去郊外写作,所以在家里只休息了一会儿,就跑到我家里与慕容霞幽会。

意识到这点后,我决定改变计划。我踩了一脚油门,超过了刘青的轿车,先他一步回到了小区。不过这一次我没把车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里,因为我担心刘青的车也停在停车场里,要是摄像头拍下两辆车牌号相同的伊兰特轿车,那就完蛋了。

我开着车,沿小区转了一圈后,竟发现在距离小区不远的一条支马路里,竟有一处无人值守的路边停车点,已经有很多车都停在这里了,看来是一个自发形成的免费停车处。早知道这里能免费停车,我又何必每个月花三百多在小区地下停车场里租车位呢?

我把车停在这里后,来到小区大门,然后混在出入的人流里走进了小区。我从紧急楼道上楼,来到我的楼层,刚将头探出楼道门,就看到刘青已经站在了我的房门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真该死,慕容霞为了偷情方便,竟把家里的钥匙都给刘青了。刘青开门的一刹那,我踮着脚,走到他身后,抡起了拳头,砸在他的后脑上。

我把瘫软的刘青拖进卧室中,将他扔在慕容霞身边。趁他还没苏醒,我又朝他脑袋给了几拳头,让他继续陷入昏迷之中。

我从厨房里端出一盆热水,还拿出一根擀面杖和一柄锋利的水果刀。

6

我把刘青的一只手放在水盆里,然后用水果刀割断了他手腕上的血管。鲜血流出血管,浸入水盆的热水。因为水温,伤口上的鲜血无法凝固,只能继续淌出。而因为疼痛,刘青不断醒来。但只要他一醒,我就用包裹着床单的擀面杖,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继续昏死过去。擀面杖因为包裹着床单,所以并没在刘青的头部留下任何伤痕。

十分钟后,看着满面盆的殷红鲜血,我探了探刘青的鼻息与颈项处的大动脉,确认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

现在,刘青与慕容霞的尸体并排躺在床上。慕容霞的颈子被菜刀砍断,菜刀就扔在地上。刘青的手腕被水果刀割断了血管,他的手还搁在水盆里,而水果刀就放在他身边。

我开始设想警察进入这间房后,会做出何种判断。

警察会认为,刘青准备与慕容霞殉情自杀,但慕容霞不从。于是刘青用菜刀砍死慕容霞后,最终选择了割腕自杀。警察或许会在刘青脑袋上发现一些淤青,但完全可以视作是慕容霞在反抗中造成的。

7

我写过许多侦探悬疑小说,深谙各种反侦察伎俩。我花了十分钟时间,将卧室布置成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打斗之后的凌乱现场。最后,我吹着口哨离开了住所,又混在进出的人流中,来到小区附近的那条支马路。

我上车启动引擎后,看到车外有个年轻人似乎正冲着我这边叫喊着什么。我没有理会,径直踩了一脚油门,将这辆绿色伊兰特轿车开走了。

现在,我该回郊外的那处公墓了。但当我开车来到公墓外,却看到公墓的山坡上,飘出一股浓烟,还有劈里啪啦的爆炸声。

救火车和救护车正呼啸着驶入公墓,我扭开车载电台,听到电台里正在播报十分钟前,扫墓的人在公墓里违规燃放鞭炮,因为天干物燥,引燃了公墓栽种的松柏。松柏树叶富含油脂,再加上今天风很大,火借风势,瞬间便将整座公墓变成一团火海。

太糟糕了!如果按照事前的计划,出租车司机王东会以为我一直呆在公墓里写作。而当山火被引燃后,我应该第一时间就下山,逃离火场。但我却没下山,这会令我的谋杀计划生出破绽。

看来,为了弥补这处破绽,我必须做出一点牺牲了。

我把伊兰特轿车停在一处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卸下车牌,埋在路边的土里。然后背着笔记本电脑,冒着山火上了山。在火势较盛的地方,我把笔记本电脑扔在火场里,再顺势倒下,在燃烧的火焰里滚了几圈。我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顿时感到一阵疼痛,眉毛和头发都烤焦了。

扑掉身上还燃着的火焰,我发了疯似的向山下跑去。

很幸运,有惊无险,尽管身上满是火灼的伤痕,我还是活着来到了公墓大门外。

王东还留守在大门外,一看到我,就大喊道:“秦作家,您总算是活着出来来!急死我了,火一燃起来,我就不停给你打电话,可你电话关机……”

王东又说:“因为刚才和你联系不上,我又给你家里打电话,可电话怎么都没人接。我又给你那小区的物管中心打电话,让他们联系你老婆。物管中心的保安说,没看到你老婆离开小区,电话却没人接,担心出事了,所以派人到你家里去查看情况了……”

我悚然一惊。这么说,现在保安应该已经撬门进了我家里,找到卧室里那两具尸体了?

我打开手机,果然,屏幕上显示出好几条未接短信。

每一条,都是小区物管中心发来的。

8

在公墓外,我接受了救护车简单的包扎了,便让王东载我回小区。

路上,我不停告诫自己,一定要显露出悲伤与愤懑相交织的复杂表情。刚才与小区物管中心的通话中,我已经知道保安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了慕容霞与刘青的尸体,而且警察也来到了我家,正等待着我的归来。

我一定要装作才知道慕容霞与刘青之间的私情,不仅要为他们的私情感到愤怒不已,还要为他们的死感到悲哀。

进了屋,一个警察看到我后,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秦先生,节哀顺变。”看来我很适合做个演员,脸上所浮现出的悲伤、无奈、愤怒与郁闷,轻轻松松就唬过了查勘现场的警察。

警察说,从现场上看,他们初步断定,刘青杀死了慕容霞,然后割腕自杀。

我窃喜,警方的判断与我设想得完全一致。

但警察却话锋一转:“但我们还是有些事没想明白。小区里的监控摄像头确实拍下了刘青驾车进入小区中,而且进入了两次。我们估计第一次进来,他与你妻子慕容霞发生了争执。而第二次进来,他进屋杀死了慕容霞,并割腕自杀。不过在刘青第二次进入小区时,在距离你们小区不远的一条支马路中,有一个路边临时收费停车处。那里的收费员说,有一辆绿色伊兰特轿车趁着他上厕所的工夫,没交费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为了索取停车费,收费员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码。”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然后我听到了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警察说:“那辆绿色伊兰特轿车的牌照,正是刘青的。很奇怪,为什么同一辆车会同时停在两个地方?而且还相邻这么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耸耸肩膀,说:“我也不清楚,或许有人套了他的牌照吧。现在套牌车蛮多的。”

而警察顿了顿,直视着我,说:“确实有可能是套牌车,不过更巧的是,那收费员是个年轻人,曾报考过三次美术学院,但却都不幸落榜了。后来那辆绿色伊兰特的车主来取车时,收费员正准备上前收费,但轿车却一溜烟开走了。不过,收费员还是看清了车主的模样,并且画了一张素描。”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警察已经将一张素描画扔在了我的面前。素描画上,绘着惟妙惟肖的图案,正是我穿着一件蓝色的套头运动衫,打开了绿色伊兰特轿车的车门。

与此同时,警察又冷冷说道:“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命案发生时,你穿着一件与刘青一样的服装,并开着一辆与他牌照相同的同款轿车吗?”

这一下,我彻底无法解释了。

Chapter 14 可怕的推手

面对“钓鱼执法”,究竟应该忍气吞声,还是依法律行事,或者铤而走险当“刀客”。

1

晚间十点,蒙晖跟着毛导,还有毛导的助理小五,扛着摄影包,带着艳光四射的女模特小娇,走进荒郊野外一幢废弃的别墅中。在那幢别墅中,他们将连夜拍摄《月黑风高》系列静像电影的最新一幕戏。

所谓静像电影,是如今网络上一个很热门的话题。静像电影又称图片蒙太奇,是所有电影导演专业学生在低年级时的必修课。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就是用多幅静态的图像,也就是照片,形成组照,讲述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和连环画差不了多少,只是更加精美,更加时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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