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八月盛夏,白鹿原。
唐朝小皇子大墓外,十七岁的少女九色,她如倦鸟归巢般兴奋,抽出背后的三尺唐刀。
年过五旬的叶克难,踩着星空下的荒野,到底见多识广,虽是三更半夜,却一眼看出了军队的营帐与篝火。
他俩身后跟着一头黑色怪物,头上长出雪白森严的鹿角,眨着一对琉璃色目光,它是镇墓兽九色。
还有第三个人,她是一个女妖,潜伏在白鹿原的野草深处……
夜空中响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在这辽阔古老的黄土塬上,不知埋葬多少帝王将相的枯骨亡灵间,弦乐、单簧管与嘹亮的圆号声,犹如子弹一颗颗钻入耳膜。转瞬间,古老的白鹿原成了魏玛共和国的祭祀场,维也纳与德累斯顿的吊唁台。
“贝多芬!”
少女秦九色瞪大双眼,回头看着叶克难。童年住在上海时,九色就学过钢琴,妈妈为她收藏了不少唱片,最多的就是贝多芬与巴赫。她竖着耳朵倾听,惊觉白鹿原上飘扬的交响乐,不就是命运交响曲吗?
贝多芬c小调第五交响曲……
这一夜,每个音符都如命运的敲门声,撞击着秦九色与叶克难的心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