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雾笼江波,放楫浮中流,檀郎命旦夕,啼呼悲凄凄。
兵戈里里近,隐遁江菰蒲,险巍阻凶厉,劫灰应不扰。
不知何所在的江岸泥泞菰蒲丛中“虹霞罗刹”梅迎雪双手紧搂着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白衣罗刹”白浩,与林怡馨默默的哭泣眺望江面追船队逐渐远去,这才放心的隐遁入杂木林内,并在双鸾的协助下,未几,便寻得了一个岩穴隐身。
两女美目泪水盈眶的盯望着爱郎苍白俊面,尚幸方才已将身怀玉盒内仅余的半片灵芝,喂渡爱郎腹内,并且也曾由梅迎雪灌注真气,稳住了心脉,已无大碍。
漫漫长夜中,梅迎雪及林怡馨彻底未眠的轮流施功,助爱郎疗伤,历经两个时辰后,终于将爱郎救醒,睁引张望了。
“浩郎……泣……泣……浩郎,你终于醒了。”
“公子,、您还好吧?现在能否提气了?”
全身肌骨欲裂,疼痛不堪的白浩,虽然已清醒,但却跟前发黑,只闻馨妹、雪姊之声,不见人影,因此虚弱的甑声说道:“我……我……看不……见……你俩……”
“公于,现在江面尚有追兵,为了安全,所以不敢引火,也不敢取明珠为光,以免夜里光线外泄,显露行踪。”
“哦……你……你们还……还好吧?”
“好……好……浩郎,你别担心贱妾及雪姊了!你现在能否提气行功?容贱妾助你提气,循行真气奸吗?”
“少夫人!还是由小婢助公子…,.,”
“不……不行!雪姊.你已连连施功一个多时辰了,你自己也疲惫不堪了,怎可再强行施功?还是由小妹来吧。”
“你……你们别争了!我自己大概尚……尚能行功……
你们也休歇吧。”
“浩郎,你五脏移位,伤势甚重.因此别逞强……”
“喧?少夫人,公子果然已可提气行功了,太好了,公于原本便已功达甲子之上,因此只须有些许真气疑聚,便可自行循行了,因此公子的伤势必然无碍了。”
“真的?雪姊姊,浩郎真的无碍了?”
“少夫人您放心!小婢怎敢欺骗您?公子纵然未能全然康复,但也能自行疗伤了,自是恢复大半了,少夫人,明晨之后,或许又将遭追兵追及,因此,您还是尽早行功高息,恢复功力为是。”
“哦……雪姊姊,小妹功力薄弱,纵然遇有追兵,恐也难维护浩郎,因此还是雪姊姊你先调息,以备万一,小妹可由大花及二花协助护关,如此方正理。”
“不!少夫人……”
“雪姊姊,现在尚是危急之时,你还客气什么?现在一切皆以浩郎为重,因此你就快调息吧。”
梅迎雪闻言,芳心略一思忖后,于是也不再争言,立时趺坐行功高息,恢复亏损的真气。
一夜安然无事,天色方显鱼白之色时,白浩已然止功醒来,气色也已恢复甚多,不再全身松软乏力了。
两女眼见爱郎果然神色大好,因此皆欣喜得柔声询问情况,而白浩自知被十余名高手同时出掌震伤后,五脏移位伤势甚重,虽经调息后,也仅使伤势不再恶化而已,但却笑道:“嘿,虽然尚未能全然康复,但已恢复两成功力了,只要不动手引发未复的内伤,行走赶路已然无妨,馨妹、雪姊,现时江湖道中已不知是何景况了?
因此待会寻得道路时,尚须先打探一番,再见机行事才是。”
“公子、少夫人,依小婢判断,魔教此时可能已化暗为明了,开始入侵中土了,因此才敢明目张胆的再度侵犯‘长江水帮’以便控制水道,万一咱们在途中再遇见魔教之人时,那些迷失心智之人再一涌而上,我们便又将陷入危境之中了,故而此后要先探明情况如何,再定行止才是!”
林怡馨闻言,顿时忧心忡忡的说道:“浩郎、雪姊,万—一真是魔教已开始大举入侵,那各方武林……”
“少夫人,昨日情景你也亲见了,明明尚是亲近好友,但转眼已是有如生死大仇一般,且毫无单打独斗之常规,全是一涌而上,如此情景便是猛虎也架不住一群狼,更何况迷失心智之人中,大多属白道之人,纵然有心抗拒又何忍伤及他们?因此在无法确定所遇之人是否心智迷失之时,绝不能大意现身,落入魔教眼内,否则危矣。”
“嗯!雪姊说得甚是,馨妹,小不忍则乱大谋,因此现时首要之急,乃是隐匿行踪,择地疗伤之后,再做道理。’’“哦……那……可是由此回家途中,万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