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脆声音惊喜的道:“啊,是爹!”
两扇院门呀然开启,一个身穿紫红花布衣衫,玄色布绔的少女,迎了走出,口中喜孜孜的叫了声:“爹,你回来了……”
但当她看到爹身后,还跟着一位蓝衫少年,不由的脸上一红,腼腆后退,陆福葆含笑道:
“贤侄进去坐。”当先跨了进去,一面朝那少女问道:“瑶儿,你娘呢?”
那少女道:“就在里面。”
转身一阵风般往里奔了进去,口中娇声道:“娘,爹回来了。”
这是一排三间平房,小院落里,收拾的十分干净。
陆福葆领着祝文辉跨进中间客厅,一面含笑道:“这里原是府里,办文牍的李师爷住的,他到山西去了,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愚叔这次承办宝石顶这件案子,和中堂一再向绵统领(步军统领)限期破案,马提督对上面不得不扣愚叔家小,其实她们住在这里,和家里也差不多。”接着拍拍手道:“贤侄请坐。”
这时已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蓝布衣裙的老妇人,含笑道:“老爷回来了。”
这老妇人年约半百,头发已见花白,皮肤白皙,面貌和善,颇有大家风度。
她身后随着方才那个少女,看去约摸十八九岁,柳眉如画,配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红菱般的小嘴,身材苗条,出落得像一朵刚迎着朝阳,还没有盛开的玫瑰花,使人有清新和稚弱之感,这时依着她娘身边,还有些腼腆的模样。
陆福葆笑了笑道:“咱们回京,已经二天了,唔,你看,这是谁来了?”
祝文辉早已迎了上去,单膝一屈,道:“二婶,侄儿给你叩头。”
“不敢当。”陆夫人慌忙伸手扶住,看着祝文辉,微微发怔,抬目问道:“老爷,这是……”
陆福葆呵呵笑道:“他就是大师兄的令郎祝贤侄。”
陆夫人噢了一声,惊喜的道:“他就是小辉,这么大了!”
陆福葆笑道:“祝贤侄比瑶儿还大两岁呢,连瑶儿都这么大了。”说到这里,朝那少女吩咐道:“瑶儿,还不快见过祝大哥?”一面又朝祝文辉道:
“她就是你大妹子瑶君。”
陆瑶君粉脸微红,朝祝文辉福了福,口中低低的叫了声:“祝大哥。”
祝文辉连忙还礼,也说了声:“大妹子好。”
陆夫人问道:“大伯可好?”
祝文辉道:“多谢二婶,家父还算健朗。”
陆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老身到开封去的那年,瑶君才四岁,你也很小,时常爬到我膝盖上坐,如今你们都长大了。”她看了祝文辉一眼,问道:
“小辉,你订亲了没有?”
这话,祝文辉被问的不由脸上一红,尴尬的道:“小侄还小。”
陆夫人正容道:“你已经二十一岁了,那也不算小了,唉,要是大嫂没过世的话,早就该给你娶房媳妇儿了。”
祝文辉红着脸,没有作声。
陆福葆笑道:“瑶儿,祝大哥来了,你连茶也不倒一盏?”
陆瑶君道:“女儿在烧了,水还没开。”说着转身往里行去。
陆福葆看着女儿后形,心中兀自不敢相信,昨晚那个蒙面女子会是瑶君,但身形、口音、都和瑶儿十分相似,再从祝文辉昨晚一路跟到提督衙门,看她从西首围墙越墙而人一点看来,瑶儿就是蒙面女子,应该没有疑问了,但奇怪的是自己从未教她练过武功,她这身功夫,是哪里学来的呢?
不多一会,陆瑶君手托木盘,走了出来,把两盏沏好的香茗,放到爹和祝文辉身旁。
祝文辉连忙欠欠身道:“多谢大妹子。”
陆瑶君低着头道:“不用客气。”
陆夫人含笑道:“小辉,你和瑶儿还客气什么?你们小时候,手拉手的同进同出,一刻也不分开,那年我们在开封住了半个月,临行,你听说大妹子要回京了,又哭又闹,拉着瑶儿不放,说什么也不让咱们走,这句话,一晃眼就是十五六年了。”
她这番话,听得祝文辉、陆瑶君都不禁脸上郝然。
陆福葆呵呵一笑,说道:“瑶儿,你也坐下来,祝贤侄不是外人,为父有话问你。”陆瑶君答应一声,傍着陆夫人身边坐下,垂首道:“爹要问什么?”
陆福葆道:“前天晚上,有一个蒙面人潜入和中堂府邸企图行刺,被另一个蒙面女子所阻,双方交手了三用,就各自退走,昨晚那蒙面人再度潜入和中堂府邸,蒙面女子也再度现身,并以‘贝叶玉牒’,示令蒙面人退出中堂府,那蒙面人不服,和蒙面女子动上了手,十七招之中,双方不分胜负,两人也各自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