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杏目圆睁,气得哈哈一笑,回向阴阳叟褚十八说道:“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
老前辈如此盛怒而来,定然有所指教,就请你老前辈直说了吧!他们老哥们目前虽然都不在
庄中,晚辈们也都是出身江湖,你老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们代表他们哥们接着就是。”
阴阳叟褚十八双眼一瞪道:“老夫与李中元的来意,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明知故
问?”
秦夫人道:“什么事?晚辈们实是不知道。”
阴阳叟褚十八道:“好,你们要真是不知道,老夫就给你们一个明白吧!”
说着,伸手指着李中元又道:“你们李五叔的老婆,被他们那批混帐东西劫持去了,你
们自己说,应不应该?”
三位夫人闻言之下,齐皆一震,相视愕然,同声叫道:“有这种事?”
阴阳叟道:“老夫有物为证。”
彭夫人慢慢把震惊的情绪控制住了,面色一肃,道:“老前辈有什么证物,不知晚辈可
得一观?”
阴阳叟说道:“这有何不可……”
李中元剑眉一皱的叫了一声,道:“老前辈……”
阴阳叟摇手止住李中元道:“老弟,人家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顾忌什么?你别管,
老夫替你作主了。”
阴阳叟这种专横的态度,李中元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因为他人虽然专横,但对李中元却
是一片真心诚意,因怕李中元碍着面子,该说的话,说不出口来,所以倚老卖老,揽在自己
身上。
李中元苦笑一声,道:“晚辈想了一想,其中只怕别有隐情……”
阴阳叟道:“那就要他们把隐情说出来。”说着,不再理会李中元,伸手又取出了他带
在身上的那油纸包,打开纸包,现出那条手臂,托在手中,向前一送道:“你们可认得这条
手臂?”
本来一条手臂经过石灰处理之后,是谁也无法,在一眼之下就辩认出来,可是,这条手
臂上面刺了一条猛牛,他们一见之下,不但能认出那条手臂,甚至是谁的手。也从那牛像之
上认出来丁。
当时,只见她们惊“咦!”了一声,叫道:“八叔的手臂!”
阴阳叟褚十八回手取回那条手臂,用油纸包好,就待收回腰中,彭夫人轻轻的叹息了一
声,道:“老前辈,手臂不错,确是我们八叔的,但事实经过情形,尚请你老前辈明白见
告。”
阴阳叟褚十八一望李中元道:“老弟,你自己说吧!”
事到如今,李中元也只有实情实说了,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说了出来。
彭夫人等人听完李中元的述说之后,大家面上都现出了一层阴影,眉宇之间重重的压出
了一道忧伤,做声不得。
阴阳叟褚十八冷哼一声,道:“我们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该听听你们的了。”
彭夫人沉声一叹,道:“老前辈,我们实在什么都不知道。”
阳阳叟褚十八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让我们进来?”
彭夫人道:“不瞒你前辈说,实在是他们哥们离庄之前有话留下,在他们未回庄之前,
本庄不接纳任何外客。”
阴阳叟褚十八道:“这样说来,你们只是听命行事了。”
彭夫人道:“实情确实如此。”
阴阳叟褚十八道:“那你们相不相信李中元所说的话?”
彭夫人道:“有手臂为证,晚辈虽不愿相信,亦不能不相信。”
阴阳叟褚十八道:“你相信就好,那么,你老实告诉老夫,他们回来了没有?”
彭夫人道:“他们是上个月十八外出的,一直没回来过。”
阴阳叟褚十八望了李中元一眼,道:“老弟,你相不相信这话?”
李中元道:“晚辈完全相信。”
阴阳叟褚十八道:“彭夫人,老夫再请教你一件事,他们离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们知
不知道?”
彭夫人摇着头,道:“不知道。”
阴阳叟褚十八眉头一皱道:“他们话都没有留下一句么?”
彭夫人道:“往常他们出去,总有个交待,只有这一次,没有说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