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三子已若滚地葫芦般滚跌而出,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倒趴在离他刚刚立起之地两丈左右处挣扎不起。
“胡忠,你没死?”蔡风骇然惊呼。
出手之人竟然是那个被沙玛杀死的胡忠,在刹那间,胡忠猝然出手,完完全全出乎蔡风和三子的意料之外。也正因为如此,三子竟然被胡忠重创。
胡忠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出手攻击三子,这是不是有点戏剧性的变化?
他在击飞三子之时露出了一丝诡异而得意的笑容。
“想不到吧?”胡忠眼中闪过一丝邪恶,悠然笑道。
“为什么会这样?”蔡风似乎有些惊骇地问道,同时关切地望着三子。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本来就只是在葛家庄做卧底!”胡忠得意地道。
“那刚才你……”
“如果我这么容易死又岂有资格做卧底?只有三子这笨蛋疏忽大意以为自己才是天下最聪明的人,连有人跟踪也不知道,这种窝囊废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打一开始,我就知道沙玛的人在跟踪我们,只是我并不知他们就是沙玛等人而已。不过,我并不动声色。哼!他们以为可以杀死我,这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们连莫言也杀不死又如何能击杀我?不瞒你们说,莫言也是死在我的手下!”胡忠得意至极地道,说着一脚踢翻扑倒在地的莫言的尸体。
蔡风心头大恨,莫言的胸前竟插着一根短矢,这正是胡忠所用的弩机所发、看来.这支短矢就是使莫言致命之物,想到胡忠在葛家庄潜伏了这么多年,此刻在最要命之际却露出了本来面目,的确让人心里有些发凉。
“是……你故意……咳……留下让沙玛跟来的记号?”那趴在地上的三子挣扎了几下却无法爬起,无限愤怒地问道,语调却显得有气无力。
胡忠悠然一笑,怜惜地望了三子一眼,得意至极地道:“也不是记号,只是稍稍留下点什么而已,否则,以沙玛的聪明岂会不加怀疑?如果我故意留下记号,他反而还不敢跟我们一起前来这个山谷,换成我们也是一样,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这一点你难道也会不明白?”
“你究竟是谁派来葛家庄卧底的?”蔡风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地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真名并不叫胡忠,而是鲜于禅,你现在应该明白我是什么人了吧?”
胡忠得意地道。
“你是鲜于修礼的人?”蔡风惊问道。
“不错,鲜于修礼是我的堂兄,鲜于修文也是我堂兄,我塞北鲜于家族与你蔡风早就势不两立,只是我一直都无法找到下手的机会,今天你就认命吧!”鲜于禅阴阴笑道。
“你以为杀得了我吗?”蔡风伸手轻轻抚了抚天网那如绸的灰毛,冷冷地反问道。
“哼,别指望这些畜生;它们根本就不可能救得了你,此刻更没有任何攻击力,甚至连视觉、听觉和嗅觉也都变得迟钝了,你知道为什么沙玛和塌鼻汉子三人能够无声无息地进入山谷,而这群野狗却似乎并未察觉连叫也不叫一声的原因吗?”鲜于禅得意至极地问道。
“你下了毒?”蔡风骇然问道。
“算你还有一点脑子,我前来之时,就将药物抹在火把上,火把一烧,那种只有狗才能够嗅到的气息,早使它们的神经全部麻木,视觉、听觉、嗅觉这才会跟着减退,即使连攻击力也消失殆尽,它们此刻只是一群看上去模样吓人的怪物而已!”鲜于禅也禁不住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顿了顿又道:“本来我对你的刀和三子还有些惧意。可惜此刻的你们已全都如一头纸老虎,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蔡凤,如今你劲力尽失,即使这段时间凝聚了那么一丝一点的功力,但想必在刚才击杀塌鼻汉子之时费去了不少,就算此刻你仍然存有余力,只怕这点力气连一只小狗也杀不了。而三子这小子更不足为虑,他与沙玛最后几拼,早己筋疲力竭几尽虚脱,他不是心存善念而不杀沙玛,事实上他连提刀杀人的力气也没有了,所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沙玛逃走。现在的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蔡风和三子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他们没料到这易名为胡忠的鲜于禅竟然精明如斯,心思之细密的确让人生畏。此人也的确适合做卧底,而且他们也似乎更感到鲜于修礼的野心之大,已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之外。胡忠加入葛家庄那是八年前的事情,如此长的时间潜伏于葛家庄,那就说明鲜于修礼早在八年前就有着极为可怕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