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金威立刻一把接过信鸽,解下脚上的小纸条一看:“雷家四位爷爷、艾爷爷、祖爷爷、平妹,我现在已发现凌家叛徒柳长空,我没杀他,他已真心悔过,我下不了手。当时,他完全可以击杀我,但却救了我,因为我发现了我家的凶手,居然是我母亲和司马屠时,心神大乱。不过后来我完全好了。他走了,我便以真名重出江湖,但我不能狠心击杀‘杀手盟’那些无辜的兄弟,也便暂时不能先找司马屠算账,只好全面对:毒手盟‘展开攻击,引出这只老狐狸,望各位爷爷和平妹能谅解,并对’毒手盟‘痛下杀手!”署名是海儿。
“是海儿的信。”祖金威忙道。
“是海儿?是海哥的?”几个人同时急切地道。
“嗯。”祖金威将信递给他们道。
一阵沉默,一阵压抑,大家的眼中都充满了恨意,都充满了忧虑。
“赵野、一橹老弟,你们几个先过去吧,秦贤侄,你带五位去休息。”雷劈金向几个人尽力缓和自己的声音道。
他们也都看出了雷劈金的意思,于是一齐躬身道:“寨主、门主,属下先行告退了。”
“小姐,我先走了。”杨水仙也道。
“嗯。”孙平儿点了点头应声道。
七个人一阵沉默,然后都移步到山上的密室里,都静静地坐着。
“司马屠[你这贼子!伪君子!”雷劈水狠狠地道。
“真没想到会是司马屠这奸贼,更想不到还有海儿他娘。”雷劈金喃喃地道。
“谁都想不到,一个是文风的妻子,一个是文风的至交好友。这个世界似乎也大凶险了吧!”祖金威不敢相信地道。
“人心难测呀,我还以为司马屠是条汉子,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无义小人。”艾地桩痛心地道。
“这个仇一定要报!司马屠一定要死!”雷劈金坚决地道。
“不错,不管他武功多高,我们都要去杀他!”雷劈木沉声道。
“其实我和海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结果,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所以我们才从川中到天柱山来,我们为的就是查证所怀疑的对像是否真正属实而已。”孙平儿一语惊人地道。
“什么?你们早就知道了?”雷劈金惊问道。
“不错,我们是在一石洞中发现司马屠的秘密,但海哥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孙平儿忧郁地道。
“什么秘密?”祖金威急急问道。
“司马屠就是‘毒手盟’的盟主,‘杀手盟’只不过是他在江湖中的一个幌子而已。他的真实身份是全国的七王爷完颜那金。”语不惊人死不休,孙平儿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压迫人,更让人不可思议。
“啊,怎么会是这样?这怎么可能?那秘密是谁告诉你们的?”艾地桩不敢相信地道。
“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若他是‘毒手盟’的盟上,就有可能是金狗。你不知道金国国师和毒手盟的关系甚为密切吗?那就是说‘毒手盟’本是金国的工具而已。”雷劈金分析道。
“不错,这个消息是司马屠的师父告诉我们的。”孙平儿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一般,使众人都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司马屠的师父?他的师父是谁?”雷氏四兄弟齐声问道,而艾地桩和祖金威则洗耳以待,像是非常急切想知道这个答案。也难怪,江湖中只知道司马屠这个人剑术通神,是位绝世杀手,但对他的身份和师门却是一点都不知晓。也没有谁去查问过,甚至连他最亲近的朋友凌文风都不知道。在近几十年中,只有两个人的身份和师门是最神秘的。
这两人都是用剑,一个是“君子之剑”马君剑,一柄软剑打遍天下只败过一次,那时候以最年青的剑手身份斗最具盛名的武当掌门“八难真人”,但却是败在一百三十六招上。后来再也没有败过,甚至连唐门的绝顶高手唐竹棋也败在他的手中。又独上唐门三战,直杀得唐门人人心惊肉跳,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有人说他是百多年前“铸刃师”妙手大师鲁胜天的传人,但那只是一种猜测而已。目前世上知道马君剑师门的人或许只有一个,那便是唐门硕果仅有的两位老辈之一唐竹棋。当年那一战只有他逼出了马君剑的三大杀招。
而司马屠却更为神秘,见过他出剑的人,见过他使出绝招的人早巳全都死去,所以没有人猜测得出,而今天却由孙平儿的口中轻松地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