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转过修长身躯,负手而立,他五官端端正正,配合十分恰当而俊俏,二十七八岁左右,头挽单髻,缠上一条束云巾,斜斜挂向后方随风轻舞,给人一种飘逸感觉。
脸容虽俊俏,但高挑眉毛因过份缩聚于眉头,现出明显一道深痕,傲然之气尽露无遗,也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他声音冰冷:“那只邪貂是谁的?”
小千瞄眼瞟向他,对他此种态度也甚不屑,冷道:“是我的。”
“是你要它来探查我的秘密?”
“笑话!”小千戏谑道:“你有什么秘密?难道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对你这无名小卒,本门主才懒得打你主意呢!”
白衣人似对他不识自己,感到怒意,眉头一挑,冷道:“在下李怜花。”
“什么怜花、丽花?”小千调侃道:“没听过,叫花子倒是满熟的。”
“你……”李怜花已带怒意。
“别什么你你我我,卿卿我我!”小千截口捉弄道:“我看你倒有点心理变态,连名字都取成女的!我还怀疑你到底是否人妖,穿围兜兜的!”
如果他知道眼前这位李怜花,是当今天下排名第四的绝顶高手“怜花阁”主,他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了。
李怜花听及小千的话,脸情变得十分怪异,不久才渐渐平息,恢复冷静。
“湖边那楼阁是你放火烧的?”
小千闻言,愕然道:“你因他们是一伙人?”
大板牙和秩芙也为之紧张起来。
没想到追兵如此快就赶到。
李怜花冷道:“我在问你!”
小千回他一目,实看不惯他这种模样,心里已有了盘算,想着自己有小貂儿在身边,纵使打不过人家,溜走总不该有问题才对。
无后因之忧,他也硬起嘴来:“不错,是我烧的!”
如此回答,大板牙和秋芙都吓了一跳。
大板牙急叫:“绿豆门主……”
小千大方的甩甩手:“怕什么?别说是小小楼阁,就是整座京城,若不高兴、照样烧得它闪光。”
大饭牙往是憋气,心头一横也豁出去:“只烧一边已算已客气了,要是平常,现在你看到的只是一堆灰烬而已,你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李怜花突然怒极而笑:“很好,有种!”
“种”字未歇,他已暴射而起,一个俄虎扑羊,双掌尽吐,从天而降,罩向了小千。
蓝貂见状,也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射向他,奋不顾身的想阻挡其攻势。
小千和大板牙但觉眼睛一花,对方已近在飓尺,而且掌风逼人遍体生态,一时如坠五里雾中,不知如何应敌。
还好小千为了顾及了大板牙和秋芙安危,也凭持自己耐打的本领,准备硬接这掌,已大喝过:“决闪!”
双手推向大板牙及秋芙,左胁已露了大空门。
就只有这一刹那之间,李怜花早有预留一只手来对付蓝貂,左手封开它,右手已尽劈向小千,打得小千哇哇叫痛。
大板牙及秋芙虽被推开,也受了掌力余劲波及,双双滚落而推。
还好受伤并不严重。
李怜花一掌劈出,突然愣楞地盯着小千.未再作第二次攻击,似乎对小千挨掌而没有倒地不起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
蓝貂担心小千安危,又见李怜花未再攻击,已飞回小千身边,切切鸣叫不已。
小千揉着左胁,痛叫又苦笑道:“奶奶的!这掌真要命,火辣辣的……不过别担心,我最少还能挨上三手掌,累也要把他给累死!”
李怜花从惊愕而转为注意,突然见及小千身上袈裟,那特有的两道丝边,更惊诧道:
“如意袈裟”?
他瞪向小千,冷然道;“小秃驴,苦恼和尚是你什么人?”
很明显,“如意袭裟”可能与这“苦恼和尚”有某种关系存在。
小千坐了起来,鄙嘲道:“他是谁,关你什么事?”
李怜花再追问:“袈裟哪来的?”
小千戏谑道:“本寺一箩筐,你要出家,据随时免费奉送!”
李怜花突然眉头一顿,又再出掌攻击,只一刹那,他已连劈向小千身躯十余掌。
打得小千升天入地乱弹,最后勉强掉在一草丛中,唉唉痛叫。
李怜花出手之快之很,连蓝貂都穷于应付,也只能缠住他一只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