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
中天月四时。
华山“论剑岩”,一片人潮。
西岳华山,秀丽天下。
山峻崖险,灵气天成。
论创岩就在华山最险峰“望云峰”南侧,倚崖而立,宛若飘浮云层间。
十数文方圆已摆置不少桌椅,一群武林名人已分成相对的椭圆坐下,中间留有空地,以论剑之用。
华山掌门殷浮生当然是主持人。
他早已殷切相待所有贵客,准备一年一度的论剑大会。
来者有各派掌门或长老,以及天下名宿。
这类者,大都投帖参加,或是跟随掌门的门派亲信弟子,有老有少。
另外也没有以武功争取资格,这得经过华山派剑手测试才行。
来者大约三十余名左右,以辈份尊卑,分别坐落四处。
最明显的是三名大漠衣着者,一名约四旬上下,瘦瘦高高倒吊的三角眼,让人感到他心机似乎相当深沉。
他是漠北“西巫塔”第二把交椅的司神乌锐。
跟他来的两人,一叫战神,七尺八寸,身材魁梧,要高出常人一个头,穿短衫,肌肉不停有意无意的抖动。
面相却未必横肉满脸,除了眼睛有塞外血统的较圆大以外其他和中原人并无两样。
另一名叫战天,也是二十出头,身材适中,脸情十分冷漠两眼如电,像足以看穿任何人心腑。
除了衣衫外,他与中原人一模一样,还带有点书生气。
他握着一把黑漆漆长剑,剑身甚窄,似乎很容易就能将任何东西刺穿。
也许说“西巫塔”知道的人可能不多。
若说他们是武林排名第二高手“欢喜神佛”的手下,就知他们来头不小了,否则又怎能与天下各派掌门人平起平坐。
明月如洗,银亮照人。
时辰已至。
华山掌门已起身拱手为礼:“多谢各位掌门高人捧场,今夜又亲临参加此盛会,在下不胜光彩,为了让盛会有充份时间进行,在下也不多说,就此进行论剑如何?”
一阵附和,群雄已应许。
殷浮生含笑道:“如此,在下就宣布论剑开始,不知列位有谁要先登场?”
通常此时群雄必定会一阵商讨或客套,然后再决定如何论剑。
就在商讨之际。
苦恼和尚且领着小千、大板牙、秋芙三人经过守卫,抵达此处。
他们并没入座,而有躲在一处较高山峰后方,以便窥视全局。
苦恼和尚有意以此向小千解释何者为猎手,以及他所用的手段。
小千、大板牙、秋芙哪曾见过这种局面,已怔傻的瞧个眼不眨。
苦恼和尚指向西巫塔三名高手,道:“据我所知,他们三人已连续来了四次,每次都是输家,可是押他们的赌注却高的吓人。
小千也瞧向三人,但觉他们冷森沉猛,有股狠劲,光是气势就比其他人要强得多,不由感到纳闷:“他们每次都输?”
“不错。”苦恼和尚道:“不过要赢他也不容易,必定累个半死,总在最后一刹才决胜负。
小千频频点头,“如此说来,倒也合理……他们好像会很拼命的样子……”
大板牙在近几天有个特殊的改变,他的门牙当真被小千给整修一番,为的只是别太突出而有暴露身份之可能。
他也为此强行抵抗一阵,终于斗不过小千而臣服了。
不过小千也着实下一番功夫,替他磨的还算不太差,只要不裂嘴笑,门牙再也不会突在外头见人,达到了隐秘之效果。
也因不难看,大板牙才未再争吵,此事也告平息。
他张了张嘴巴,习惯的想隐去牙齿,问道:“老和尚,你说他们每次都输,为什么还有人大量押他赌注?”
和尚摇头道:“老纳并不清楚,也许这之间有某种原因吧?”
小千道:“当然有原因,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他有点兴奋,也想找出原因,因为这关系着他赚钱的“前途。”
大板牙却另有一套说法:“知不知道原因在我来说并不重要,有钱赚就行了。”
小千白眼笑骂道:“不入流!”
大板牙处之泰然:“我是著重实际,不著重理论的。”
小千戏言道;“头脑简单的人,通常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