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谈论差不多半柱香光景,远远已传来石门滑动的声音。
水仙已迫不及待的蹦起来说道:“她们回来了,姥姥我们快去看看!”
拉着姥姥就想奔向发声处。
姥姥反而拉住她了,含笑道:“小姑娘,你忘了你是小宫主,又是女人,怎能如此冒失的去见男人呢?”
水仙似乎已知道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嫩脸也红了起来,说道:“可是……她们就快来了。”
“所以你在此等一会儿不就行了?”
水仙说出那句话本是一种反言作用,如今被姥姥一说,倒也不好意思再如此莽撞了。
“好嘛!姥姥你要快去快回喔!”
“姥姥怎能忍心让你久等呢?”姥姥慈祥道:“你等一会!姥姥这就去带人,让你瞧瞧男人是何模样?”
含笑中,她已快步行去。
水仙则追了几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带着期盼希冀眼神,不停的往前边一处月门晃着瞧着,足尖垫着老高,只差没垫在花丛上。
那是一处洁静的小厅,布置高雅,见不着屋梁,好似晶黄玛瑙的巨石砌成,四四方方,若非摆了不少家具,和石室并无两样。
小千就躺在地上,仍未醒过来。
水月刚倚靠墙角那张竹椅,脸色白的吓人,但仍自忍着。
水柔扶着她,惊急的想找姥姥,却见姥姥已进了门,急叫道:“姥姥您快来,水月她中了毒……”
姥姥顿感惊愕,一个掠身已欺向水月:“中了谁的暗算?”
说话中,已把起水月脉门。
水柔往地上指去,恨道:“还不是这小子!”
姥姥瞄不着小千脸容,不过她已放心,只要不是邪魔歪道,料想水月已无性命之忧,遂认真的替她诊伤。
“奇怪,脉博还算正常,只是弱了些……并不像中毒迹象……”
她以询问眼光向水月道:“你感觉如何?”
水月抚着肚子,失神道:“腹痛如绞……”
姥姥又抓开她嘴巴,仍瞧不出名堂。
水月无力呻吟道:“听他说……好似一种泻药……我已快受不了了。”
“泻药?”姥姥不禁皱起眉头:“泻药并非毒药,怎会如此严重?”
水柔恨道:“这小子贼得很,他什么名堂都有!”
接下来,“光是泻药只是其中一种名堂而已”她并没有说出口,但神情已相当明显的告诉姥姥。
“老身再瞧瞧……”
姥姥有点不信邪的想瞧出是何种东西所造成,可惜她忘了小貂儿是天生异种,懂的药物可比她多上不知几倍。
她当然瞧不出结果。
“快把他叫醒,我问问看。”
水柔带有俱意,说道:“他很那个……他很可恶,现在弄醒他,恐怕……”
姥姥道:“放心,此处出入无门,他逃不了的,更何况,我们也不能捆他一辈子吧?”
水柔无奈,只好走向小千,连拍几掌,马上有了反应强烈的反应。
突见小千已“啊”的尖叫一声,登时将三人给吓着,各自封掌于胸,以防小千有所突袭。
叫声过后,小千已迷茫的坐起来道:“糟糕,杀错只了!”
他刚好在做梦母鸡生金蛋,一刻钟生一个,一天就有数十个,所以他想留着母鸡而杀公鸡来进补。
岂知他梦见自己刀一挥,竟然把母鸡给宰了,惊慌之下,才会如此尖叫。
也才会将她们三人给吓着。
“怎么办?金蛋没了!”
小千懊恼的叫着。
水柔已叫道:“绿豆鬼,你在杀什么鬼?”
小千蓦然惊醒,瞧向水柔,怔愕道:“难道我没杀下去吗?”
水柔叱道:“你再乱杀,小心我给你一刀!”
小千此刻已定过神来,大略了解自己方才是在做梦,认真问道:“刚才是你叫醒我的?”
水柔冷斥道;“不是叫醒,是打醒你的!”
小千恍然轻笑不已,说道:“我就知道是被人打醒的,用叫的怎么来得及阻止这件事?”
水柔本想叫小千怨怒,没想到他却一脸笑容,一时也怔住了。
小千马上感激道:“谢啦!要不是你及时阻止我乱杀,我就得破产了。”
“母鸡生金蛋之事,岂是外人所能想得通,猜得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