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君小心想起第一当交代要寻得妖怪右手,心想着就算找得到,恐怕也烂成骨头,他难道有办法辨认吗?
他忽而心生一计,想找来假骨头,蒙骗那怪物,也好探出他真面目,不然耍耍他,有何不可?
另外.他又想及有关不死丹之事,不知金王天是否杀了第一当友人全家,那被盗走的小孩又在何处?
想及此事,他得赶回金玉楼,把事情给弄清楚。
心事已定.遂又返往北方。不一日,行至金玉楼。
金王天立即出门迎接,并带到迎松台,居高临下,欣赏洛阳城景色,别有一番情境。
香茗送上,君小心喝它几口,遂也不多说,拿出了不死丹,透红晶莹,甚是好看。
金王天怔然:“不死丹!它怎又在你手中?”
“抢回来的。”“从何人之手?那黑脸少年?”
“不,从一对夫妇手中。”
“他们是谁?”
“不清楚,只知那个女的怀胎待产,还中了九阴之毒。”
金王天闻言,脸情激变:“少侠知道了?”
“不错,你最好说清楚。”“你想知道些什么?”
“这不死丹,的确是你偷的?”“嗯。”
“你可知那妇人需要这丸救命?”“知道。”“你还偷?”
“我留了极乐宫灵药,它该能解去此毒,那该能救回她的命才对。”
“你胡说.你跟人串通,先将那夫妇杀死,再盗走灵丹,更可恨,你们还剖腹盗走胎儿,居心何在?”
“真有这种事?”金王天甚是惊诧。
君小心瞪紧他:“你最好说实话,否则金玉楼将有大灾难。”
金王天深深吸气,缓缓说道:“灵丹是我偷走没错,但我却不曾向他们夫妇下毒手,更不会剖腹取婴,这太无人性了。”
“不是你,你也该知道是谁手的?”“我不清楚。”
“胡说,那夫妇死前,还碰上别人,否同怎会传出此事,可见那人是跟在你后面,你会不知?”
“是不是极乐妖女?只有她知道我的去处。”
“你不是说她不能出宫?”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敢确定。”
“你又如何找到他们,得知灵丹消息?”
“是无意中碰上的,那男的去抓药,我正巧也在药局,他说要配得灵丹服用,我在寻药,闻及灵丹,也不管他说的是何物,就跟去,结果碰对了。”
君小心想探得线索,又断了线,盯紧金王天,冷道:“事关重大,我不能相信你,只能相信我自己。”
“少侠想要测我脑中思想?”“不错。”
金王天眼眉稍抽动,终究点头:“你到吧!能澄清此事,比什么都重要。”
“放心,除了此事,我不会偷你其他秘密。”
君小心遂运起功力,超胞波摄向金王天,他也合作,不做任何抵抗,眨眼已渐渐昏沉,往昔记忆渐渐浮现。
那是一间处在山林隐秘茅屋,里头不停传来呻吟声,金王天躲在外头树梢,往下礁探,见得男者四十上下,不停慌张走来走去,还奔出外边拿起煎药壶子,倒出黑如墨汁药液,拿出不死丹,想置入药液中,又举棋不定,似不知该如何服用此药,终于还是收回,说声:只有多苦她几天了。他拿着药对回房,喂服女子,不久,女子已熟睡。那男者沉叹几声,过于劳累,也就伏身桌面,睡着了。金王天趁此潜入,盗取不死丹,临行瞥向那病女人,觉得不忍,遵从怀中拿出三颗药丸,以指代笔,刻向桌面:三日服用一颗,九日可除病。随后他才离去。
君小心摄至此,已张开眼睛,金王天并没说谎,那又会是谁,跟在后面杀人,企图嫁祸第一当?
他撤去超脑力,金王天悠悠醒来,并未问及此事,只双目注视君小心,对于赤裸裸将内心秘密交予他人手中,那种感觉跟脱光光走在大街上差不多,纵使他修养到家,君小心也答应不盗取其它秘密,他还是有点不自在,只是未表现在外表罢了。
君小心道:“你没说谎。”
“多谢少侠相信。”
“可是却明明有人杀了他们夫妇。”
“少侠可否说的仔细些,也好老夫有个联想。”
“那人杀死这对夫妇.还嫁祸七音城主,因为那夫妇的朋友,就是天下第一当,不是我,是确确实实的第一当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