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章 巧戏吝啬鬼

  次日一早。

  君小心已领着金玉人和金王超、金王玉,取道行往峨嵋,准备情回金夫人。

  行在路上,金王超总是对君小心甚是不顺眼,深仇大恨末报,又岂能跟他同行?然而父亲命令,他不去也不行,只好远远跟在后头,独自发闷气,一句话也不吭。

  君小心自是不理他,对金王玉光头却特别有兴趣。

  他说道:“你知道你娘想不开,可能会出家,到时候要理光头,你就有伴啦!”

  金王玉干笑:“这不是很难看?”

  他对母亲事,了解不多,不知严重性,现在又能出游,总是喜多于忧,甚至觉得好玩。

  君小心道:“难看没关系,还要烧上戒疤,那很痛的。”

  金王玉笑容一僵:“不烧行吗?她为何想不开?”

  “时辰不好,很多人都有非分之举,说不定还中了邪,所以你们得下功夫,否则很难把她请回来。”“我娘中了邪?”

  “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你见着她时.若求了老半天,还不能劝她回家,多半就差不多了。”“真的如此,那该如何?”

  “我跟你多商量结果,还是想以亲情感动她,比如说,她要出家,你也跟着出家,她当然不肯让你出家,拖拖拉拉之下,她就会回心转意了。”“可是我不想出家。”

  “又不是真的,是跟以前一样演戏,让你娘觉得是真的,就成啦!”

  金王玉瘪笑:“这次要我演和尚?”

  “反正你脑袋都光了,还怕什么?只要穿上袈裟即可。”“可是我没实际经验……”

  金王玉也想装着玩。

  君小心呵呵笑道。“有兴趣,咱们边走边学,只是一个大美人跟在小和尚身边,你受得了?”

  金王玉立即施个佛号,瞧向玉人:“大姐,为了表示我的清白,请你此后离我几步远,免得误会。”

  金玉人为了母亲,已心事重重。也开不起玩笑,轻叹:“你的方法或许有效,可是娘的心灵创伤,如何去弥补呢?”

  君小心道:“那是以后的事,若不先阻止她出家,后果不堪设想。”

  金玉人轻叹,不再说话。

  金王玉已露笑意:“我们任务重大,请姐姐合作,让我能吃得清斋。”

  他和君小心已赶在前头,找及小乡镇,买来小袈裟和木鱼,边走边敲,倒也像了七分和尚。

  就此,金王玉不停在行走间学习和尚事,也买来经书,虽看不懂,却也念的有模有样。

  这些看在金王超眼里,甚是愤怒,他隔着老远,岂知君小心企图,以为他又在捉弄弟弟,骨肉总有情,他恨得咬牙切齿,然而他却甚忌讳君小心超脑力,几次想发作,又给按撩下来,图思其他对策,以能教训他。几日过后。

  四人已进入川境,峨嵋在望,大约只剩一天行程。金王玉学得更精,真如小禅师。

  今夜投宿丹棱小镇。他们投宿三间客房,金王超自行一间,金玉人乃女子,不适同住,也住一间,剩下金王玉和君小心,只好再往一间。

  吃过晚膳。金王玉但觉明日将抵蛾媚,反而有些紧张。君小心则要他一如平常即可,为免他多想,带他出门逛街。丹棱虽是小镇,却是传江渡口,甚为热闹,平日市集人潮汹涌,入夜酒令撤天,杂如夜市,甚是繁荣。两人逛得甚为开心。

  忽见得一名眼小嘴小,留有短撒胡的四旬瘦干锦袍男人找向金王玉,未说话,笑声已起,尖尖细细,就如他表情,一脸各啬,獐头鼠目的守财奴。

  他猛拜利;“小师父不知何处得道?如此年纪,即出家来行道化缘,法力必定不小吧?”

  金王玉大言不惭,猛点头:“哪里哪里。”

  君小心看他并非武林中人,超脑力摄过去,已知晓他来此目的,暗自起笑:“原是吝啬鬼,父亲死了,留下大笔遗产,也舍不得请大师父超渡,想请个小师父即算了?看我如何整你。”

  他轻笑:“员外不知找来有何事?他是金光和尚,我是无法道长,要念经、要驱魔,我们都能应付。”

  “小的只想请小师父回家,替小的父亲超渡……”

  金王玉脸色激变,虽然扮和尚,但若闻及死人,他还是感到心毛毛的。

  君小心则轻笑:“原是这么回事,放心,小师父大法力,而且由小和尚超度,很容易即可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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