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英豪掠向佳怡客栈屋顶,摆出优雅姿态,道:“屋内何人,为何闹事?请现身一谈如何?”已知是从妓院逃出之女人,故不愿失了风度。
星天来闻言暗诧,怎会是钱英豪?宋两利特别期盼莫更遇上他,偏偏遇上了,如若往昔,大可不在乎,然为掩饰身分,竟然显得紧张起来,赶忙将宋两利交代所有事项一一背诵一遍。并极力冷静心情以待。
钱英豪一言无效,又再喊来,道:“姑娘为何毁去艳青楼,且抵抗禁军问罪?那将杀头,只要你现在出来,在下可以保你一命。”
星天来仍不回话,抱定宋两利所传。少说少错,不理不睬。
钱英豪三唤不应,心火已起:“既然如此,莫怪在下动手了!”掠身扑前,及近房门五文处,劲功发去,原以为必能打开,却被化去,怔然而笑:“果然是高手!”
阴阳掌登又击来。硬将门扉击碎。
星天来冷道:“你把门打烂,我如何休息!”
钱英豪乍见此女年轻貌美,不及二十五岁,除惊及花容月貌外,亦被其功力所震慑,道:“姑娘师出何门,怎能挡我掌劲?”
星大来暗自得意,瞒得妙极,道:“我师出神霄派,宋两利是我师弟,不必惹我!”
钱英豪更诧:“你是宋两利师姊?”
星天来道:“正是。”目光却闪烁,不善于说谎。
钱英豪何等狡黠,终觉怪异,冷道:“恐怕不是吧,宋两利斤两,我知之一清二楚,他根本没有师姊。”心念一闪,诧道:“你是星仙姑?”除她之外,普天之下谁有此等功力?
不想尚好,这一揣测,竟然发现对方眼神甚为熟悉,难道真是鬼域妖女重现江湖?
星天来亦自暗楞,然却不敢声色道:“不知你在说什么,我叫陈千灵,宋两利师姊,不信找他来问!”照着演练方式,一一说清楚。
钱英豪拜礼道:“前辈伪装甚佳,但瞒不了在下,得罪处请见谅!”
星天来瞧他拜得如此虔诚,暗暗起疑,难道何处露了破绽?仍以不变应万变:“我不是前辈,我是陈千灵。”
钱英豪咄咄逼人:“你是星天来!住在鬼域!”
星天来道:“我住在江南,我叫陈千灵,你认错人啦!”
钱英豪道:“胡说!前些日子你还逼死阴阳老怪,大家有目共睹,你逃不掉!”
星天来道:“阴阳老怪不是我杀的!”
钱英豪逮着把柄似的黠笑起来:“你怎知阴阳老怪已死?分明你就是星天来!别再装了。”
星天来暗诧怎会说溜嘴,一时不知如何答覆,冷道:“懒得理你!”闭目不视,免得惹麻烦。
钱英豪道:“恼羞成怒了?前辈为何不敢承认自己身分?以您武功,谁又抵挡得了?”
星天来不答。
钱英豪道:“阴阳老怪被杀一事,就在你面前发生,他还杀了王文丑,想取其内脏,你忘了么?”星天来还是不答。
钱英豪连说几声,不得回应,冷道:“不说话就是默认!”
星天来冷道:“无聊!”仍紧闭嘴巴。
钱英豪套至后来却已混乱,如若对方真是星天来,自己焉能安稳于此?何况星天来已百余岁,又怎可能变得如此年经貌美,“还胎宝典”当真有此效用?钱英豪持保留态度,道:
“你说是宋两利师姊,把他叫来让我瞧瞧。”
星天来道:“他不想见你,所以不必瞧。”
钱英豪道:“既然如此,唯有逼你耍出武功才能知你底细了!”闪电魔指逼至极限,五道电劲强窜而去,那电蛇冲处,足可穿金裂石。
星天来虽不想动手,然身在屋内,若不迎击,此屋将被毁去,届时恐怕宋两利难以找到,幸好宋两利曾交代以普通武功迎敌便可。故收起“念力成形”强功,而以“推门见山”
迎招。纵使此招平淡无奇,然在她手中推出,却有无比劲道,任那电蛇了得,一一锵挡回去。
钱英豪诧道:“你有意隐藏功夫!”连劈三招十数指,越形毒辣狠劲。星天来终在不肯以本招应对下,无法全数抵挡,只能左右飘掠躲问,显得狼狈。她何曾如此处境过,数次想还击,终究还是忍下,不得不以通灵大法唤向宋两利:“你快来啊!钱英豪找上门了。”
宋两利早已回到夜惊容处,并说明此去鬼域状况,夜惊容见人回来,思慕之情已解,甘心煮顿饭侍候爱人,宋两利道谢连连。随后他暂别夜惊容,心想既然回来亦且前去瞧瞧张美人母女,那张美人是发了一阵唠叨,专说些弃其母女于不顾等言,宋两利看在秦晓仪份上全忍下来。张美人发泄后总算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