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孽难了

  力天神并未走脱。

  他利用本门潜藏功夫,躲入一处隐密豪华宅院。

  纵使此宅院四处守卫严密,然仍让他轻易潜入。

  宅院布置典雅,位於东城最深处,方进入即闻得一股淡淡脂粉香,该是女士起居住所。

  力天神但觉里头无人,落个轻松自在晃著。

  他穿过雅厅,再入轩房,终见得四处置有飞凤彩屏,居中则置软床,绸被鲜红,却只置一凤枕。

  “会是夫人闺房……”

  力天神直觉是白月霜住处,否则怎置一枕,四处又摆得如许之多栩栩飞凤?

  “看来只有她的禁地,才没人敢搜来吧!”

  力天神庆幸误打误撞,暂时免去烦恼。

  既然无人敢搜来,胆子自大些,他开始搜向四物。

  左墙柜上堆置许多兵器秘本,他一一翻阅,竟是各派武功解招,尤其是九尊盟秘功,几乎占去一半,看来夫人果然有心想对付敌人,搜集如许之多解招。却不知是否齐全,否则一知半解反而有损无益。

  力天神未翻及本门武功,安心不少,直道虚无界派果然虚无不见,难以捉摸,天下一绝。

  他对拆招兴趣不大,瞧上几眼,直觉仍有破绽,已置丢一旁。再搜别处,方一转身,忽吓一跳,眼前闪出一英挺中年人,原是檀木所刻,塞於梳妆-後,平时不易被发觉,他若非斜搜过来,可也见之不著。

  此人像穿著紫蓝龙袍,年约五旬,英挺豪迈,双目炯-传神,俨然帝王之尊。

  “会是南宫天帝?”

  瞧其雕工精细,显然花费不少功夫,白月霜既然收藏他,自是关系匪浅者,除了她丈夫,又会是谁?

  力天神如是猜想,可是白月霜为何又把他藏於暗处,见不得人?会是不愿见人思情?

  他又发现木雕脖子曾被砍下,此乃再黏回去,若再扭扯,随时能摘下它。

  力天神但觉想笑。看来白月霜牌气大,一吵架,偶尔摘下丈夫人头亦属常事,乾过瘾。

  他仍想研究研究,岂知外头传来冷哼声:“都是一群笨蛋,竟然挖不到人!”白月霜已然复返,力天神怔觉不妙,那房门就欲推开,吓得他赶忙闪藏挤於妆-後,以木像挡掩。

  那空间容不下一名小孩,幸得力天神缩骨功训练有素,终能挤进去。

  他闭气凝神,免得发出声响而被查觉。

  白月霜砰门而入,嗔气未退,恨将淡红凤袍扯丢床面,喝道:“竟然连我都敢耍!”

  凤袍软柔,床铺亦软,交撞一处竟也噗声闷作,这口闷气可大得紧,显是冲著力天神而出。

  力天神登有掉头感觉,舌尖一吐,摸摸脖子,还好仍在。

  他闪著妆柜缝隙,窥探外头,白月霜已顿坐床边,怒脸未退,双脚一蹬甩,精致腾云履跳飞四射,露出嫩白双脚,她揉著它,嗔意又起:“到底藏到哪?”四十开外,却仍风韵十足,平日该是保养功夫,连双脚稍受压迫即无限疼痛,全怪罪闯入之人。

  她突地瞪向梳妆-,怒喝一声:“出来!”

  怒意贯穿如利刀,直捅力天神胸心,吓得他四肢冰紧,竟然就此被发现?!

  他正待苦笑现形。

  白月霜突地猛抬手一吸,那木雕像硬被吸弹而出,转个弧度,飞向女子身前。力天神暗道好险,原是木头人被吼出去,可非自己。

  白月霜又喝:“都是你,只要谁惹我生气,我就砍你一刀,刺你一百剑!”

  那木头人正撞近三尺,白月霜突地射出匕首,直中心窝,嘟地一响,刀柄尚且震抖不停,怒意实重。

  白月霜一刀刺去仍不够,又吸又刺,一连十数刀,每刺一刀即喊一句“都是你,可恶”

  等字,嗔怒之下,竟砍得人头落地,咔咔滚动。

  力天神脖子又觉挨砍一刀,咕嘟吞个口水,暗道这南宫天帝可死得太早,没好好照顾美娇娘,时下种种竟得让她承担,难怪她一受怨气便私自躲此找木头人发泄。

  然而他俩乃是夫妻,如此砍头落地未免太激烈了吧?纵使是木头人,若让他人发现,岂非闲言不断。

  力天神直觉她根本不爱丈夫,或者恨多於爱。

  白月霜怒骂一阵,情绪较平稳,静默瞧著人头,终觉於心不忍,遂又捡拾回来,大概习惯砍砍接接,亦或另有胶质物,她只摸摸按按,一颗脑袋又黏回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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