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缕如炊烟般之青影,轻巧如狐直翻金枪堡西城墙,只一闪身,人影已失。
堡内仍然静如止水,风灯幻出微弱火光,显得死寂沉沉。
青影已无声无息潜向后院。
后院仍有一厢房灯火通明。
“公西铁剑在等我们?”
躲在暗处之路挂斗感到不妥,已细声询问。
小小君茫然一笑:“不晓得,照探索资料来看,他是住在此处没错。”
“那……闯?或不闯?”路挂斗沉声说。
小小君正犹豫时——
厢房已有咳嗽声传出。
这咳嗽声虽然十分清淡,仍可听出一丝伪装,而且精神甚好。
小小君搓搓鼻尖,往路挂斗看去,哑然一笑,已走出暗处往厢房行去。
“果然是明访!”
路挂斗耸耸肩头,八爷步一晃,也走了过去。
“久闻小小君风采照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坐,坐,还有路大侠?”
公西铁剑仍是一身金黄锦袍,装扮得十分华贵,自始至终他就一直坐在那张铺着毛裘之太师椅上。
没动,没品茗,干坐,像佛像般,任谁都可以想出他是在等人。
“门主您好。”小小君拱手笑道:“深夜造访,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哪里话?”公西铁剑一副和蔼像,道:“贵客光临,荣幸之至。”
路挂斗快人快语,问:“公西门主,你怎知我们会来?”
公西铁剑笑道:“老夫手下告知尔等已至襄阳,是以老夫才做此猜想,没想到竟然猜中了,呵呵……”
轻轻往小小君瞥去,轻笑不已。
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心照不宣。
小小君也知道自己行踪露了底,再问也无用,直截了当地说:“门主你可曾听过‘赤炼五绝散’?”
公西铁剑又摸起左腮那道刀疤,笑道:“连名闻天下的小小君都亲自出马,老夫能说不晓得吗?”
“很好!”路挂斗爽朗地说:“门主干脆,我们也不拖泥带水,我们是来要解药。”
“为了谁?”
“牛头。”路挂斗沉重道:“一个无名小卒,但他却值得人们去救他。”
公西铁剑有些不信地眨眨眼皮,问:“老夫记得本门无人使用过此毒药,怎么……”
小小君截口回答:“人受伤中毒已是事实,门主若能施舍,实是感激。”
公西铁剑有些难堪地干笑数声,点头道:“此种小事又何劳小小君跑一趟?只须派人捎个信,老夫自会遣人送去。”
“多谢门主。”小小君拱手道谢。
“哪里,李少侠见外了。”说着公西铁剑已从身上拿出一紫色小瓷瓶,笑道:“吃,敷皆可。”
正要递传给小小君时——
“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一阵大喝已从北城堡传来,声音十分急促,显然情况甚是危急。
这声惊喝,不但喝住了公西铁剑,也将小小君和路挂斗震住。
“小小君你——”
话声未落,公西铁剑已穿窗而出,走得甚是仓促。
“路兄咱们走!”
小小君刚奔至现场,就被栽了个大黑锅。
只见有位黑衣人见着小小君,立时大声叫道:“得手了吗?”
小小君正感不妙之际。
公西铁剑已脸色大变,吼道:“来人!‘四玄剑阵’将李小小拿下。”
霎时四条人影已射向小小君,此四人正是铁剑门四位护法。
四人联手威力何等之大?一时之间小小君被迫得仅能招架,无法还手。
路挂斗大骂数声也加入战圈。
霎时刀光剑影,劲风大作,数丈之内,压力逼人。只见人影不见身形。
以二敌四,小小君稍占上风。
公西铁剑见状,登时腾身飞掠,想加入战圈。
“君回走——”
大喝出口,小小君点出三指,封向左侧,再一扭身已斜射左边厢房。
“妈的!下次再找你们算帐!”
怒骂几句,路挂斗也不落后紧窜退出战圈。
“快追!非逮着不可!”
公西铁剑急忙沉喝,本已在空中之身形又再拔高三尺余,电射厢房。
小小君本以为进入厢房,一切昏暗,有利于甩脱敌人,而从任何一方逃脱,然而他没想到混乱之际,厢房仍然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