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强醒了过来的时候,只感到自己已经躺在地面,身心方面,仿佛分外舒畅。试一运气,发觉自己不但没有受伤,而且内力方面,好象又突的增加了两三层以上。心里不山一喜,猛地将眼睛睁开,昂首一声长啸,一个“鲤鱼打挺”霍地从地面一跳,就站了起来。
他人才一站起,还没有放眼朝四周打量,身后突然听到有人惊奇地叫了一声喊道:“噫一—小恩主,你一点伤也没有受。”
黄强倏他将身形一转,开始看清在山顶上、除了横着三五具尸体以外,就只剩下三眼神雕一人,守在他的身边,两只眼睛,瞪得象铜铃似的望着他,满腔惊愕地把嘴张着,还没有合了下去。其他的人,却一个也没有看到了,黄强见状,不由得一怔,脱口问道:“三眼前辈,那些魔崽子呢?”
三眼神雕闻言以后,惊愕的表情,开始收了起来,马上变得满脸虔诚,毕恭毕敬的答道;“小恩主真乃神人,那些魔崽子们,三个功力高明,已经一死两伤,其余那些,都不是老奴的敌手,早就夹着尾巴跑啦。老奴看到恩主从高空跌落下来,只当已经受了重伤,岂知,才把你接住放在地面.恩主就醒过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说完,眼中又露出不解的神色:望着黄强的脸上。
黄强呢?被他这几声恩主老奴叫得,可比他更要来得糊涂,也是满脸茫然的说道:“老前辈,你怎么叫起我恩主来啦,如果不是你老人家把我接住,刚才我怕不摔得皮破血流,腰断骨折了,应该是我叫你老人家恩人才对列。”说完,弯腰就跪了下去,叩谢对方救助之情。
三眼神雕见状,急忙将手一摆.发出一股劲风,托住黄强的身体,不让他拜下去说道:“小恩主,千万不可如此,刚才如果不是你那一声暴喝,把我从那鬼婆娘的邪法中.解放出来,又一掌将那铁掌拘魂的独脚怪震伤、老奴那里还有命在,至于接住恩主的小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恩主能禁得起三个高手合力的一击,都未受伤,小小的摔一跤,即使才老奴不接,摔到地上,也决不会有什么的。”
岂知.黄强这时的功力,经过独足尊者等人合力一击之后,又更高了不少。业已经过了三眼神雕,他这一挡,只不过使黄强的身体,稍稍停顿了一下,依然让他跪拜了下去。
三眼神雕见状,真是又敬佩,又慌张,也急忙跪了下去,干脆和黄强对拜起来说道;“恩主,你要这样,那老奴心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黄强见状,只好一把将他拉住,司时站起来说道:“老前辈千万不能这种说法,最初如果不是老前辈挺身而山,阻止那些魔崽子们群殴,也决不会弄到几乎吃了追魂罗刹的大亏,任怎么说法,都是老前辈的恩情多些,最少,也只能算是我们恩情两消,谁也不欠谁的,怎么可以称起晚辈恩主来呢?这样,岂不是要折损晚辈的阳寿吗?这称呼,无论如何,要请前辈改了过来。”
三眼神雕仍旧不肯地说道:“恩主,我所以要这样称呼,还有我晚年的誓言在内、因为我素来独断独行,曾经和我的几个好友打过赌,说过一生决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得不接受别人帮助的时候,那个帮助我的人,就是我的主人,所以,这种称呼是万万改不得的。”
黄强听后,知道此老个性,太过固执,无论如何是劝不过来的,心里想了一想,忽然产生一个念头,暗自想道:“此老非邪非正,既然坚持要认自己做主人,他今后的行为,岂不是完全要听我的了吗?这样一来,不是可以使得他的行为完全走向正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只是这称呼,却万万不可,还是要想法让他改过来才行。”
心念一动,立即让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说道:“老前辈既然有誓在先,晚辈目然不便叫前辈背誓,那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这样一来,你的一切行为,今后就听我的吩咐了,是吗?”
三眼神雕肯定地说道:“这个当然,从今以后,此身已非已有,恩主任何吩咐,老奴都得遵守,就是叫我去死,也决不皱一皱眉头。”
黄强听了这话以后,马上说道:“好,那命你一件事,我就是叫你把称呼改变过来。”
三眼神雕没想到他来上这么一手,因此,不禁为难地说道;“这,这怎么可以……”
“老前辈,真正守誓,只要你目中把我当作主人,自求心安就行了,称呼改过来有什么关系呢?否则,我们虽有主人称呼,你却不能遵守我这第一次的吩咐,那才是真正的背誓呢?我知道,如果你改得太多,也许你不会愿意,于脆我们改成忘年之交的称呼,我叫你一声老哥哥,你叫我一声小兄弟,也可以让我安心一点,老哥哥,亏你还是武林中的高手,怎的这么不豪放呢?”